南宫曜冷冷道:“岳儿你自已吃,父王不饿。”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抗议似的咕咕咕叫了几声,登时窘得他俊脸通红,恼羞成怒地把脸扭向一旁。
耳边果然响起那女人可恶的笑声。
南宫岳特别懂事地吃了半条兔腿,又吃了几串烤得鲜嫩无比的蘑菇,打了个饱嗝。
舒浅月用软草铺了一大一小两个舒适的铺位,又将火堆烧得旺旺的,以防夜间有野兽来袭,这才和儿子分别就寝。
没一会儿,她就呼吸均匀,睡得很熟。
南宫岳悄悄爬起身,来到南宫曜身边,从怀里摸出藏的一只烤鸡腿,送给父王。
他小声道:“父王你饿了吧,你吃吧,放心,雪娘娘不会知道的。”
他的懂事乖巧让南宫曜心中一暖,但是想他到苏千雪那女人可恶的嘴脸,又想到这鸡是她烤的,他就把头一摇,坚定道:
“我不吃那女人的东西!”
南宫岳眨眨眼:“只有吃饱了东西才能好得快,雪娘娘不认识路,父王要是不早点好起来,咱们就要迷失在这山里了,这可怎么办呢?”
这话让南宫曜听得舒坦,他想到那可恶的女人也有短板,她是个路痴!
要是没有自已,哼,她非死在这片山林里不可。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胃口大开,毫不犹豫地将一条鸡腿吃了个干干净净。
南宫岳背过身,小小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悄悄回到自已的铺位上,合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南宫曜肚里有了食物,精神大振,开始闭目打坐,运转内息驱除身体的蛇毒。
不得不说,舒浅月给他服食的驱毒丸功效十分显著,不到半个时辰,他体内蛇毒尽去,本来肿得粗了不止一倍的右腿也恢复了原状。
除了右腿稍微有点乏力,身体再无别的异样之感。
南宫曜斜眼看去。
一缕月光透过密密的树叶,照在那女人身上,她睡得一无所知,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正做着什么好梦。
这笑容刺激得他头皮一麻。
南宫曜想起今天在这女人面前吃的瘪出的丑,怒从胆边生,喷涌的恨意像决堤的洪水般不可抑制。
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毫不费力地将她带到了远离儿子的地方,然后将她往地上一扔,右掌扼住她的喉咙。
“咳咳咳!”
舒浅月睁开眼睛,发现自已的脖子被人狠狠掐住,那人虽然背着月光,可那凛冽的气势却让她一下子认了出来。
南宫狗!
她皱起眉头,也没挣扎,只冷淡地吐出几个字:“恩将仇报,猪狗不如。”
说完就把眼睛一闭,一副随便他掐的模样。
南宫曜:“……”
他本来想看到这女人惊慌失色,哭着向自已求饶的丑态,哪知她竟是毫不在乎。
他俊美的脸变得更加阴沉沉的,手指微微加了力气,低声怒喝:“苏千雪,你当真是该死!本王说过,只要我不死,你就别想好好地活着!”
舒浅月睁开眼睛,毫不掩饰眼中的冷诮:“我确实是该死,好心不得好救,救了一个没有心的畜牲,吃我的喝我的,反过头来还要咬我一口,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救条狗,狗都知道感恩,知道冲着它的恩人摇尾巴!不像你,堂堂穆王殿下。烤鸡腿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