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宫曜怎么也不会把眼前这个女子和五年前的舒浅月联系起来。
舒浅月是南辰国出了名的丑女,满脸黑斑,形容骇人,要不是太后赐婚,南宫曜无论如何也不会娶她。
五年前的新婚之夜,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那个丑女人先是勾引小白脸给他戴了绿帽,接着又给他下药,还把他当成解药给睡了,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睡完了他,丑女人竟然嫌弃地把他给休了!
奇耻大辱!
南宫曜差点气疯。
他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丑女人,将她碎尸万段,方才消胸中这口恶气。
结果却是……
那女人生下他的儿子后就疯了,一把火把自己烧成了灰……
这些年,南宫曜只要想起那丑女人,就像是喉咙里哽着块骨头,咽不下吐不出的难受!
“交换吧!”
舒浅月懒得和南宫狗废话,直截了当地道。
“好。”南宫曜一口答允。
“现在?”
舒浅月有些不太确定,这个时辰,岳儿怕是已经睡熟了,她舍不得把儿子从睡梦中唤醒。
最重要的是,她内心深处舍不得儿子!
一想到要把自己怀胎十月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宝贝儿子送回到狗男人手里,她就一百个不甘心。
可要是不换,绵绵怎么办?
“明日午时,铜光镇,最大的酒楼。”
南宫曜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定下时间和地点。
然后他足尖点地,似大鸟般腾身而起,一袭黑衣的潇洒身形迅速淹没在黑暗之中。
“呸!臭显摆!”
舒浅月对着他消失的方向狠狠啐了口。
但,心里是佩服的。
狗男人的功夫是她见过的顶顶尖,怪不得他有个战王杀神的称号,名不虚传!
她回想刚才的情景,岳儿小小年纪,面对几名穷凶极恶的山匪时毫无惧意,应该是得了狗男人的真传。
再一想,自己和儿子五年未见,才相处了不到两天就又要分别,恨意又生,把南宫狗在心里骂了个半死。
……
刚回到宿营地的南宫曜,莫名其妙地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他回来后立刻叫来符九,劈头就是一句:
“苏千雪是谁?”
符九身为黑甲卫的统领,不但擅长追踪打探,还负责收集各路传递回来的消息,可以说是个百事通。
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就来:
“苏千雪,镇国公苏盛的嫡长女,生母难产去世,父继娶妻徐氏,自幼多病,五年前被送往蝶谷就医,一直未再回京。”
南宫曜听到“蝶谷”两个字,不由微微颔首。
她果然是来自蝶谷。
这就足以解释为何她精通医术,就连小绵绵也医术过人。
“绵绵的父亲是谁?”他又问。
“啊?”符九眨巴了半天眼睛,不确定地道,“主子,您问的是绵绵她爹?”
“废话!”
“属下不知道绵绵她爹是谁,属下只知道,她爹坟上的草已经比她还高了。”
符九老老实实答道。
“滚!”
南宫曜气得一脚踹过去。
符九刚滚到门口,就听到一句:“滚回来!”
他立刻又老老实实地滚了回来。
南宫曜吸一口气,一字字道:“苏千雪,就是绵绵的娘亲。”
“啊……”
吧唧!
符九的下巴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