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宜话音刚落转身就要走,秦浩看着陈颂宜仰首挺胸,一脸得意的样子,看来陈颂宜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将他们秦家卷入一场风波里了。
父亲在商场打拼多年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哪能毁在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手里。
如果父亲不是考虑到他们兄弟几个,早出手将陈颂宜送进去了。
秦超在冷静的考虑了半分钟之后,他动作麻利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接着翻到通号码拨过去。
“文律师,我是秦超,陈颂宜伙同陈家父母兄弟谋杀我父亲的那些证据我现在就发到您邮箱里,您看后请及时与我联系。”
秦超短短的两句话,瞬间便让陈颂宜停下脚下的步子。
她缓缓转过身,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一张保养得看不出年龄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下去。
“秦超,你怎么敢,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你这是要让我去死吗?”
秦超面对陈颂宜的怒声质问,云淡风轻道,“您可以不顾我们之间的母子情,不顾与父亲的夫妻情,您联合外婆舅舅他们想将父亲置于死地的时候,您可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
陈颂宜因为愤怒,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怒视着秦超,胸脯被气得急剧起伏。
“秦超,你要敢将那些证据你交到律师手里,我现在便一头碰死在这里。”
秦俊听到陈颂宜这话,紧张得刚要开口,却被霍东霆一个眼神给制止。
“陈女士,以你素来惜命的程度,我赌你不会一头碰死在这里。否则你也不会每次在自己儿子遇险时,只顾呼天抢天将别人推出去救你的孩子了。”
霍东霆在说最后一句话时,故意加重了语气,这也使得秦家的几个孩子愈发的确定,陈颂宜这些年来压根没真正的在乎过他们几兄弟。
秦超想到过去那些年里陈颂宜做所的种种,又想到父亲因为陈颂宜变得日益消瘦的身体,他一狠心,拿起手机将手里的证据通通发给律师。
当陈颂宜看到大儿子一系列的操作后,开始涨得通红的脸瞬间变得灰白,就连唇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跟陈颂宜一同过来的男士在看到秦超真的不顾跟陈颂宜多年的母子情将手里的证据发给律师后,他紧张得一连抹了好几把额头上的汗,接着仓皇逃离秦家。
陈颂宜扭头看了眼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接着将视线盯准大儿子秦超,她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在转身离去的时候昏倒在院子里。
那晚秦家的灯光一直亮到凌晨才慢慢熄灭。
当陈颂宜从昏迷之中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宽敞的机舱里。
机舱外的落日将整个天空染成一整片橘红色,西边的尽头仿佛着了火般,隐隐还能看到半个落日。
她内心慌乱了一秒,正她准备扭头叫人时,却发现她的大儿子秦超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陈颂宜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脸上表情扭曲质问秦超,“你这是要送我去哪里?”
秦超沉默了半秒,接着正视着陈颂宜的眼眸道,“这两年,我们兄弟几个轮番劝你,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好好过好自己的下半辈子。
可是你不仅不听我们几个的好言相劝,反而看在父亲没将你怎么着的份上,一次比一次疯魔,一次比一次不可理喻。
秦家能有今日,全凭父亲几十年一手打拼,断然不能白白葬送在你这种女人手里,所以,我跟大家商议之后,决定将你送去甸西。”
“你敢,秦超。”陈颂宜陡然拔高的音量不仅没吓住儿子,反让激起秦超隐忍了近两年怒气。
他一脸淡然看着陈颂宜,轻叹口气道,“妈,我希望您到了甸西能好好生活,好好过好自己的下半辈子。
那边的情况要相信您自己曾经亲眼见识过,储叔有多恨你你不是不知,他但凡发现你有你什么小动作,恐怕咱们这便是见的最后一次。”
陈颂宜在听完大儿子这番话后,原本睡得微微发红的两颊迅速苍白下去,她瑟瑟发抖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一行热泪夺眶而出。
“秦超,你真忍心将我送去你储叔那里?”陈颂宜泪眼婆娑看着秦超,当她发现自己的眼泪打不动儿子分毫时,立刻跪倒在地,磕头乞求儿子放过自己。
“儿子,你放过妈这次,妈知道错了,以后妈绝不敢再拿你们几个去威胁你父亲,只要你这次放了我,我便立刻从你们眼前消失……从此不再出现在你们秦家人的眼里。”
秦超在秦颂宜双膝触地的那刻,他微微侧了下身子,并将头扭到一边去。
父亲这两年之所以一直没动陈颂宜,不过是看在他们几个的面子,父亲担心自己处理了陈颂宜之后,孩子们会憎恨自己。
所以,他一忍再忍,每当秦超在夜深人静看到父亲站在院子里一声接着一声叹气时,就会去劝陈颂宜。
陈颂宜大抵是觉得儿子们到底不忍心让她死,所以这才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
可她却忘了儿子们不仅仅只是她一人的儿子,更是秦世坤的儿子。
特别是这两年秦世坤亲自管孩子们后,孩子们深刻体会到父亲这些年在商场上独自打拼的不易。
当他们看到陈颂宜一次又一次逼得父亲夜不能寐,只能苦坐等着天亮时,心里对陈颂的忍耐已经达到顶值。
陈颂宜见自己的苦苦哀求换不来儿子的半点怜惜,她突然起身跑到秦超面前一把掐住儿子的脖子。
既然儿子不将他这位母亲放在眼里,那她又何苦再顾母子之间那点少得可怜的情谊。
秦超坐在沙发上任陈颂宜用力掐住自己,直到管家过来一把薅住陈颂宜的头发将她拖到一边去。
陈颂宜在下飞机的那刻,恶毒的诅咒秦超不得好死,秦超听到陈颂宜的诅咒,一脸释然道,“谢谢您的诅咒,祝您在这好好活下去。”
母子分别的那刻,秦超没有回头去看陈颂宜,而是如释重负般深深吸了口气。
陈颂宜这两年如同疯魔了般,先是伙同娘家要将父亲置于死地,后来为了报复父亲,在没有跟父亲离婚的情况下,给父亲戴绿帽子让父亲丢脸。
最近她更是四处找人散播谣言,扬言秦世坤要不同意分她一半家产,她便要搅得秦家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