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可能呢?”霍东霆忍俊不禁看着胸前的夫人,不答反问。
苏黎认真想了想小叔叔的话,低声道,“可我记得第一次跟他们几个在媚惑见面,他们不是还笑话你铁树开花吗?也没见你吭声。”
“呵呵,他们那也就过过嘴巴瘾,我那是懒得搭理他们。再说了,你说他们这几人个个都过了而立之年了,身边看着谁都不缺女人, 谁心里其实都有着难言之隐。
盛振嵘跟纪南方每次出席大型活动身边都带女伴,可除了跟他们特别亲近的人,谁知道他们当时的内心的痛楚呢。
你是不是老听武军说自己当年如何如何,曾今怎么怎么的,追起女生来就没追不到手的,可你仔细想想,他除了嘴巴上说得厉害,你可见过他身边有过姑娘,又或者跟任何异姓暧昧过。”
苏黎听霍东霆说到这,这才后知后觉道,“好像还真是这样,可他们为什么要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呢?”
“你觉得男人换女朋友换得多就是往头上扣屎盆子,可在男人圈里,谁换女朋友换得多就代表着身份地位与能力。
就像我,当初单着时多少人传我是同性恋,死变态,那时候我公司刚起步不久,整日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靠挤,自然没时间去在意别人怎么说。
最主要的是奶奶她不介意别人怎么说我,让我别被一些无脑之人分了心神,把心思放在创业上就行了,其它的她能解决好。
如果没有奶奶背后的支持,以及她老人家默默找人收集证据,找律师,给我清理发展道理上的绊脚石,我霍东霆,又哪会有今日。
可这世上不是每个奶奶都如我家老太太一样通情达理,迫于家庭和长辈的压力,他们哪能跟我一样活得如此随心所欲。
你当真认为盛家跟纪家不知道他俩的事吗?可他们首先考虑到的,是自己的面子跟家族的利益。
其次,才会想到家里的孩子。
在大众眼里,他们似乎都只是站在父母功劳薄上安于享乐的世家公司,可私下里他们的处境又有谁知呢。
你别看奶奶现在劝好了盛家,可盛振嵘跟纪南方的事绝不可能像我们看到的这么容易,奶奶昨晚还在跟纪南方打电话,告诉他真要活得自由自在,首先得跟那个家庭脱离,再有强大的能力让他们的家人证明,没有他们,他纪南方照样可以在燕京混得风生水起。
这两天他们俩在忙着建立自己独立公司的事,每天忙得睡不到三小时。”
霍东霆说完盛振嵘跟纪南方的事,见自家妻子眼睛睁得溜圆,没有一丝想睡觉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娇妻的脑袋问,“还不睡,还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苏黎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将头埋在男人脖颈间,语气亲昵道,“老公,你再说说武军的事?”
“武军倒是比他俩好点,只是红三代,家里规矩严,动不动就使用武力,武军伯伯家的儿子,多年前跟位小明星稀里糊涂发生了关系。
一年多后,那姑娘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找到武军的爷爷,武军的爷爷当众将他那哥哥打得头破血流,鼻梁骨都给打折了。
后来武家找到那位明星的经纪人,了解了当年发生的事。
那位女明星其实是因为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所以想找个接盘侠,只是那姑娘当时并不知道武家的实力,所以把武军那哥哥当成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在他哥哥喝的酒水里下了药,有了那一夜的荒唐事,之后有了孩子。
现在那孩子被武军的大伯带去了国外,那女的也因为当年的事迹曝光无法在燕京再待下去,回了老家S西。
这次武军跟唐恬恬的事,你可千万别插手,感情的东西要靠自己去领悟,如果武军真爱唐恬恬,经历过这次分手的事,他肯定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及时改正后面努力,唐恬恬那姑娘也不是瞎子,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她,她还是能真正感知到的。
如果武军虽然爱唐恬恬,但过不了心里那个坎,那他们赶紧就此打住,免得日后天天打闹着过日子。
以前奶奶跟我们说旧时典故,祸起萧蔷,攘外必先安内,我们也知其意,却觉得祖先行事太过谨慎,有点觉得他们有点前怕狼,后怕虎的意思。
直到后来自己开办了公司,经历过几次大事,去年遇到你,跟你结婚怀了孩子,才真正惊叹咱们老祖宗的智慧与远见。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若我们现在每日吵得翻天覆地,你觉得我能好好去经营公司,奶奶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卯足了劲坚持锻炼身体……”
霍东霆说到最后,又跟苏黎分享了公司发生的事,重点跟她提到了赵经理因为出轨被妻子举报,闹得家里妻离子散之事。
那晚夫妻二人聊到半夜才慢慢睡去,苏黎第二天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她刚吃完早餐,就收到大伯母发过来的信息,说她第一次寄过去的药刚喝了两次就见到效果了,很是神奇。
苏黎看着大伯母亲的信息轻轻叹了口气,那种药见效快也只能是抑制头疼的症状,起不到根治的作用。
大伯母的头疼症,其实属于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
霍老太太见自家孙媳一大早的站在餐厅叹气,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问,“黎黎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苏黎见奶奶满头是汗,手里拿着几枝硕果累累的枇杷枝,赶紧抽了纸巾递给霍老太太问,“奶奶您这是干嘛了啊,大早上弄得满头汗。”
霍老太太伸手接过孙媳妇手里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笑眯眯道,“这不看树上的枇杷熟得好吗,就踩在石头上攀着树枝给你折了几枝。”
赵姨见苏黎听到老太太这话秀眉紧紧拧在一起,赶紧在一旁解释道,“黎黎放心,老太太摘枇杷时我跟许妈都在,是保证了安全才让她攀树枝的。”
苏黎感激朝赵姨笑了笑,将老太太摘回来的枇杷枝放进篮子后,牵着老太太去了卧室换衣。
小叔叔眼下正值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奶奶年纪又大了,这个家,她往后得多尽份力。
给奶奶换了身舒适透气的衣服,又给老太太重新梳了个发髻,直到全都收拾整齐,苏黎才跟老太太提起大伯母头疼的事。
“奶奶,大伯母早上给我发信息了,说喝了我寄过去的药效果很好,觉得那药神奇,可我都不敢告诉她那药只是治标不治本,她那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治。”
霍老太太一听孙媳妇大早上的叹气竟是因为心里担心着大儿媳的事,她赶紧伸手将苏黎的小手拉到自己手里,紧紧握住道,“黎黎,奶奶知道你心肠好,又孝顺,可有些事,我们只能尽力,千万不要因为家里人的事背负太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