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明亮的饭店包厢内,所有的菜都上齐了,作为被邀请方的闻景洲都带着助理到了,可作为主方的人却迟迟不来。
等了有十几分钟。
“老板,他们这是纯属看不起人啊,地质局的人是摆明了知道咱们之后要跟他们打交道,故意给咱们难看呢?”
孟孓生气的说。
这群狗比,明明是他们约的局,现在是想搞哪样?
闻景洲单手解开衬衣,向上挽了一些,“饿了没?饿了就坐下吃饭。”
孟孓:“.......”
现在是聊这个话题的时候吗?
闻景洲看着他,“你不吃啊?你不吃的话那我自己吃。”
???
孟孓眼睁睁看着,闻景洲动作优雅的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拿起勺子连续喝了好几口,举手投足之间俨然绅士风范。
孟孓在旁边看着,他早上没吃多少东西,胃里馋虫瞬间被勾了起来。
不管了!
人是铁饭是钢,啥事儿都没有吃饭重要!
刚坐下,包厢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尖锐又嘲讽的声音,“闻总是不是每天太忙了,怎么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啊?这人都还没来呢,怎么自己就先吃上了呢?”
闻景洲动作没停,全然当这一群人不存在。
有个别想拍上级马屁的,看闻景洲这样,立马站出来狗叫,“闻总怎么说也是一家大集团的老板,怎么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难道客随主便的道理都不懂吗?”
“主人?”
“你们配吗?”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落下,已经走到位子上准备坐下的男人脸色顿时涨成猪肝,他们其实一开始就在隔壁,之所以没出现,就是想戳一戳闻景洲的锐气。
结果这人倒好,直接就吃上了?
男人不痛不痒的解释:“闻总莫怪,刚才临时有点事情处理,所以来晚了些。”
闻景洲点头,“嗯,我能理解,毕竟肚脐三寸往下的痛苦,需要专门的人来缓解才行。”
男人脸色更黑了。
闻景洲手撑在桌面,等所有人坐下了,他开口,“今天大家吃好喝好,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跟我客气。”
坐在距离闻景洲三个位子的男人不解,“闻总,今天不是我们请闻总吃饭吗?”
“刚才是。”闻景洲说:“但现在不是了。”
众人不解。
闻景洲也懒得解释。
就在这时,服务员拿着账单进来,孟孓动作潇洒的划卡结账,从这一刻起,主场瞬间倾倒,后面进来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露出菜色。
其中一个肥胖男人出来打圆场:“闻总,既然大家人都到齐了,我们直接进去正题吧。”
“不急。”
闻景洲上半身往后靠在椅背上,“既然现在是我做东,那我现在不想谈工作了,只想吃饭。”
“这......”
“闻总,来得迟了些是我们不对,闻总你也不必这么......”
“知道是你不对不晓得道歉?”
闻景洲眸子一眯,“隔壁包厢待的舒服不?要吃饭就闭嘴,不吃饭就滚蛋。”
“闻景洲你——”
地中海男人站起来,满脸横肉写的全是不屑,“就是一个公司老板而已,你在神气什么?过来吃饭是给你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尼玛呢?”
闻景洲特别暴躁,完全不把这群老毕登放在眼里,痞里痞气的翘着二郎腿,一副二世祖模样:“我把你们当人的时候麻烦都装得像一点可以吗?我知道是谁给你授意的,但这有什么呢?你们同意,我公司项目要开发,你们不同意,项目也照样会进行,大家装装样子,表面和和气气的不好么?”
嚣张。
太嚣张了!
闻景洲将腿放下,“饭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说完,带着孟孓,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桌子的地质局大佬面面相觑。
“张局,他这也太嚣张了吧?”
“那个人不是说,只要压着不给闻景洲批文件,等城西的地皮落入我们自己人手里,就按四六分的吗?怎么闻景洲半点也不按套路来啊?”
张局被闻景洲气得心脏疼。
他哪里知道这小子脾气如此暴躁?
长叹一口气,“算了,文件的事儿,先暂时搁着吧,那小子迟早会回来求我们的。”
闻景洲和孟孓回到盛世大楼。
刚在办公桌前坐下来,前台就拨通了总裁办的电话,说是有位乔小姐在楼下找他,闻景洲一听,还以为是乔暮君来了,便让前台把人带上来。
可。
来的人并不是乔暮君。
而是妹妹乔娜。
“有事?”
闻景洲脸色臭得要死,周身都散发着一副“老子还很不爽,莫挨老子”的强大气场,乔娜有点被吓到了,站在原地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
吐出一口气。
总算鼓起勇气上前,“闻总,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没兴趣。”闻景洲直接说。
乔娜道:“是关于我姐姐的,我想,闻总你应该是有时间听我一言的吧?”
闻景洲没说话,乔娜见状,顿时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微笑,她撩动了一下裙摆,似有若无的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走上前几步,在闻景洲对面坐下来。
抬手将头发拨到耳后。
闻景洲蹙眉,“有话就说,这里不是烟花场所,收起你的小伎俩。”
乔娜如泄气的河豚般瞪大眼睛,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天底下竟然还有男人不吃美色这一套?
她明明就是靠自己这张脸才把闻易拐到手的!
不行,得再试一试。
“闻总,我知道你跟我姐姐已经领证结婚了。”乔娜皓白的牙齿轻咬住唇瓣,两边脸颊浮现起淡淡粉色,那欲羞还迎的样子被她拿捏精准。
偏偏闻景洲是个棒槌。
完全不感冒。
甚至觉得烦躁,“你调查我?”
“没有没有!”乔娜连连否认,然后甩锅,“是之前我跟姐姐联系的时候,姐姐无意间给我透露的。”
“你和你姐姐关系这么好?为什么我不知道?”
乔娜:“......”
这人怎么老拆她台啊?怜香惜玉懂不懂啊?
心里那叫一个恨啊,但嘴上还是温温柔柔的说,“之前我跟姐姐之间是有一点误会在,但是血浓于水的羁绊还是没法抹除的嘛。”
“所以,我能叫你姐夫嘛?”
闻景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