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没有犹豫，微微歪了下头，扶着把手的手依旧很稳，嘴巴一张，就咬了一口雪糕。
咬的却是苏盏吃过的那一侧。
冰凉的感觉在口腔和味蕾绽放，迎着风，却怎么也吹不灭内心的火热。
苏盏收回了手，“好吃吗？”
“嗯。”
“我就说牛奶味的好吃。”
“嗯，好吃。”
等回到家，闻川很自然地进了厨房，帮苏盏处理晚饭。
其实程静请了家政，他们工作忙，平时不在家，饭菜都是家政负责的，但是今天家政请假了，闻川问苏盏，“想吃什么？”
苏盏倒也没直接躺沙发，也跟着进了厨房，手里还拿着点菜，“你是和我一起吃，还是回隔壁？”
气氛似乎凝滞了一瞬，但又立马通畅了起来。
苏盏眨了眨眼睛，“闻阿姨最近的治疗怎么样？”
闻梦那种程度，早就出了心理问题，但她不愿意去专门的诊所，但还是接受了心理医生的上门会诊。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答应闻川这个请求，也只不过是互相做了一笔交易罢了。
闻川需要一个还算是正常一点的母亲，不让苏盏和苏家的父母担心他。
闻川垂眸，睫毛微颤，手里还拿着白菜，但看起来比地里的白菜还可怜。
“她这几天，心情会很不好，应该是不想见我的……”
不等苏盏反应过来，闻川的语气放轻了一些，但同时也拉近了和苏盏的距离，每字每句都变得更加清晰：
“你要收留我吗……哥哥？”
闻川并不是对着苏盏的耳朵说话的，但是苏盏就是觉得自己耳朵痒，脸上也微红，“不是有你的房间吗……”
他小声吐槽，“说得那么可怜，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话虽如此，他拍了拍闻川的肩膀，“放心，哥哥罩着你。”
闻川勾唇，“好。”
当晚，苏盏直接拿着闻川的卷子开始对答案。
本来闻川不带今天考的卷子回家的，但是被苏盏强烈要求带回来，便被塞进了苏盏的书包。
苏盏也很想知道，自己这次考得怎么样，客观题拿着闻川的卷子对，他就摸清了。
还不错！
曾经的校霸同学对自己很满意。
当什么校霸，他才不信588的鬼话。
第二天当然是各科老师开始讲题，苏盏一天都在不停地做笔记，还要把一些错题和答题模板整出来，没怎么和闻川说话。
闻川就在一旁看书，偶尔看苏盏一眼，时不时捉住他的脖子，把他从课桌上揪起来——
提醒他不要趴在桌上写字。
还时不时把水杯塞到他的手里，提醒他喝水。
而他们的后排对于他们这样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
开学才几天，他们就发现这两个人的感情是真的好，整得跟生死之交似的。
不过，人家是一起上下学的竹马，这种自然而然的亲近当然很正常。
等成绩出来，两人的同桌位置还是保住了。
凭苏盏自己的本事。
小苏盏很骄傲。
同时，也迎来了军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