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父宫鹏天气得半天才回过气来,冲到舞台上对宫姣姣就是拳打脚踢:“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来……我宫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宫母曹千惠泪流满面,虽然气女儿不知廉耻丢人现眼,但见她挨打也心疼得看不下去。
她抱住丈夫,拦在父女俩之间不让他打女儿。
台上乱成一团,傅一鸣惨白着脸避开宫家的混乱,哆哆嗦嗦想找衣服裤子遮一下,可他的衣服裤子早不知道丢在房间哪个角落,床直接被空投到舞台上根本没给带下来。
傅成焰看够了戏,将没燃尽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突然起身,几个大步就跳上了舞台,拽住傅一鸣的头发把人拖起来拳头就砸了下去。
“啊……”
傅一鸣惨叫。
傅成焰下手丝毫没留情,是真把人往死里弄。
傅家这边也乱了。
傅一鸣母亲李林月在台下尖叫,踉踉跄跄也往台上冲要去救儿子,父亲傅成文也没法看着堂弟真把儿子打死,只能跟着跑上去。
傅成焰的拳头如重锤一样落在傅一鸣身上,听得人毛骨悚然!
傅一鸣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护住脑袋把自己蜷成一团撕心裂肺地求饶:“三叔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三叔你饶过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三叔……”
李林月哭叫着扑到傅一鸣身上:“成焰,一鸣知错了,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侄子,你真忍心打死他?”
傅成文羞愧得老脸通红。
可能怎么办,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只能拼了老命拦下傅成焰:“老三,这小混蛋犯错该打,只是家丑不外扬,你消消气,今天这事大哥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傅成焰一抖,将傅成文甩开,寒着脸质问:“大哥大嫂能消气,我做不到!你们教育不好儿子我也没义务帮你们教育,但是搞女人搞到我头上来了那另当别论!”
话落的时候,傅成焰一脚踹在傅一鸣光溜溜的肚子上。
傅一鸣一声惨叫,抱着肚子身体躬成虾状半天舒展不开。
傅家这边的凶残完全将宫家父女三人镇住。
宫家父母脸色难看且心惊胆颤。
傅成焰这是打算要侄子的命啊!
宫姣姣也被骇得不轻,身子缩在被子下瑟瑟发抖,拼了命往母亲身后躲。
苏晴挡老太太前面看戏看得不要太过瘾,心里压了许久的一口恶气都释出不少。
不过这剧情走向让人有点懵。
所以,傅成焰今天叫她过来并不是因为不满她想折腾她,是让她过来看戏?!
半小时后。
宫家夫妇把傅成焰请到包间单独谈话。
气氛已经没有先前的融洽,尴尬得让人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来。
宫鹏天踌躇道:“成焰,这事要不就算了?姣姣和傅一鸣虽然有错,但怎么说都是自家人,继续追究下去难看的也是我们宫傅两家,闹大了对谁都讨不了好。”
曹千惠也在旁边点头附和:“对对对,回去后我们一定好好教育姣姣,保证绝对不会再出这样的事。”
太丢人了!
女儿偷腥偷到未婚夫眼前就算了,关键还搞自己家人,真是愁死她了。
傅成焰没接话,指尖的香烟升起薄薄烟雾,模糊了他峻冷的面容,也冷却了屋里好不容易打破的沉默。
宫家夫妻俩对视一眼,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宫鹏天叹了口气:“这件事呢,要说错,也不全是我们家姣姣的错,作为男人,你的责任要占大半。”
傅成焰淡漠的抬了抬眉梢:“哦?”
宫鹏天强作镇定:“大家都是年轻人,谁还没点生理需求了?你跟姣姣是未婚夫妻,在那种事上把自己的未婚妻伺候好本就是你的职责。结果你看看,你自己在这方面不太……反而弄得姣姣需要去外面找人……”
“呵!”
傅成焰嗤笑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岳父大人果然是过来人,比我开放多了。”
宫鹏天面色一僵,曹千惠则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傅成焰把烟粗暴地摁灭在烟灰缸里:“宫姣姣行为不检,看来跟岳父岳母大度的家教有很大关系!你们可以不计较,但这样的老婆我傅成焰可要不起!”
“你想退婚?”
宫鹏天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傅成焰笑了下:“宫家女儿不检点毁约在前,宫家无脸对傅家,主动退婚,自愿将宫宇资本的一半股权作为赔偿,怎么是我想退婚?!”
宫鹏天胸口起伏剧烈,直接给气笑了:“呵呵!傅成焰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做梦了!”
傅成焰淡漠依旧:“主动权交给你,那是看在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
“不然呢?”宫鹏天冷笑:“傅成焰,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对我们这些长你一点的前辈不太了解。婚,宫家不会退,宫宇资本你更别想沾染了!我女儿是犯了点错,但你们傅家也没干净到哪去。大不了这事曝光出去,咱们走着瞧,看谁赢得了谁!”
傅成焰没有被激怒,反而笑了下:“您还可以再考虑下,要不等会儿可能就要捧着宫宇资本的全部股权跪求我收下了,不过那时……”
宫鹏天怒得拍桌而起:“无耻小儿,做你的春秋大梦!”
话刚落,包间门被人敲响。
不等里面的人同意,敲门人就匆匆推门进来。
是宫鹏天的助理唐天。
唐天拿着手机急步跑到宫鹏天身旁附耳说道:“公司出事了。”
宫鹏天面色难看,赶紧抢过手机只看了一眼,脸上血色褪尽,下一瞬捂住心脏就倒了下去。
“宫董!”
“老宫!”
曹千惠和唐天都慌了,急急把人带走送去了医院。
原本还剑拔弩张的包间顷刻间便只剩傅成焰一人。
他勾了下唇,重新点燃了支烟倏然地抽着。
许意推门进来:“傅一鸣断了四根肋骨,浑身软组织受伤无数,已经进了医院。”
傅成焰指尖轻轻在烟头上掸了下,烟灰落进缸里:“告诉大哥,把那畜生送到非洲去好好磨炼几年,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许意浑身霎时绷紧,赶紧应下:“是!”
他没有离开。
傅成焰睇了他一眼:“还有事?”
许意迟疑了下:“苏秘书在隔壁包间,应该是被吓得不轻,我过来时她还在发抖。”
傅成焰轻笑了声,灭了烟起身:“你以为她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