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还略显生疏,可很快何雨柱就找回了感觉,开始越喊越熟练。
很快,一个带着毡帽,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抹布的黑脸男人看到何雨柱,打了声招呼。
“哟柱子,出来这么早,小孩子家家的不多睡会?”
何雨柱听罢,笑着回应道:“李叔,我这不是寻思的早点卖完,回去后正好能给雨水做顿早饭。”
“可以啊柱子,知道疼妹妹了,真是个小男子汉。”李叔赞叹道。
这个李叔是这附近卖包子的,原本两人应该同属竞争关系,可是李叔见何雨柱小小年纪就要撑起一个家,不禁动起了恻隐之心。
再加上何雨柱每天只卖一篮子,也影响不了多少生意,于是就教何雨柱如何更好的吆喝。
何雨柱能从一个羞羞答答不敢张口的小孩子成长为大大方方吆喝的小贩,李叔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随着天边逐渐亮起,路上的行人也开始慢慢变多起来,李叔也结束和何雨柱的闲聊,赶忙回去照顾起摊子。
“柱子,给我来俩饼子。”
“好嘞王叔,这是您的饼子,您拿好。”
“柱子,给我也来三个饼子。”
“好嘞,马上就来。”
来买何雨柱饼子的大多都是熟客,其中有人是被李叔给介绍过来的,也有看何雨柱一个小孩子卖东西感到心疼,想帮帮他的。
时间一长,就形成了一股稳定的客源,一小时后,何雨柱的六十个饼子就已经卖了个精光。
何雨柱卖完饼子,现在就要去准备下一次卖饼子的材料,也就是面粉。
由于何大清在走之前把家里所以值钱的东西都给拿走了,只留下可怜的一点钱,这就导致何雨柱每次只能卖少量的面粉。
但也因此因祸得福,正是因为每次只能买少量的面粉,何雨柱才摸清了自己最多能卖多少饼子,防止卖不出去剩下的局面。
他把空篮子放到李叔的摊位前,说道:“李叔,劳烦您帮我看一下,我去趟粮店。”
“行,你去吧,随便帮我打听一下小米今天的价格是多少?”
“行,没问题。”
何雨柱答应了一声,之后便朝着粮店的方向走去,过了没一会,一家粮店就出现在眼前。
“同志,给我称二十三斤面粉。”
“好,一共是两万元。”
听到这个价格何雨柱下意识的楞了一下,刚想说什么面粉能值两万块,就突然想起,现在才是刚建国,人们还喜欢用银元做交易,现在的两万啥不多等于之后的两块钱。
从兜里掏出零零整整的两万块递给售货员,自己则提着面粉离开了粮店,临走前何雨柱还不忘看了眼小米的价格。
就在何雨柱略显艰难的提着面粉走的时候,无意中听到门口的两位老大爷的唠嗑,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听说了吗,泰丰楼前不久贴出告示,说是要招学徒工。”
“泰丰楼?是哪个前门大栅栏的泰丰楼?”
“废话,除了那个八大楼之一的泰丰楼意外,整个四九城还有敢叫泰丰楼的吗?”
“那可真是不得了了,要是能当泰丰楼的学徒,那以后可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是这么回事,但人家的条件也高啊,说是只要十五岁一下,七岁以上的,还必须有功底才能报名。”
“这的确挺苛刻的,我还想给我孙子报名试试看呢。”
听完两人的对话何雨柱知道,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泰丰楼的名声有多大呢,就这么说吧,就连孙先生和他的夫人在四九城居住期间都慕名过去做过客。
大名鼎鼎的凯申物流的大老板和他的小弟都经常出入泰丰楼,并以此为荣,就连叶帅,都在这里宴请过工商界人士。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家饭店在那些大人物心里占有怎样的心理地位。
要知道人这一辈子最离不开的就是吃,所以一位手艺高超的厨师地位可是很高的。
在前世何雨柱在川菜和谭家菜的手艺上十分了得,轧钢厂的厂子和副厂长为了吃上他的菜都对他格外尊敬,那段时间何雨柱在厂里完全就是横着走。
其实何雨柱一开始并不想给人打下手,而是想自己开一家饭店。
可是他现在一没资金,二没人脉,再加上现在还是个小孩,想要开饭店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所以泰丰楼招学徒工这件事无异于给他开了一户窗,再看这条件,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
何雨柱在心底下定决心,一定要当上泰丰楼的学徒,要是能幸运的拜入国宴大厨的门下,在加上自己的天赋,以后自己的前途可以说是不可限量。
何雨柱下定决心后,提着面粉回到了东直门,从李叔那里把篮子给拿回来,顺便还把粮价一并告诉了他。
回家的路上,何雨柱还顺手买了一个糖人给妹妹,他知道现在孩子最喜欢这种东西了。
刚进四合院大门,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哟柱子,你这是卖完回来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虽然脸上带着眼睛,手里拿着书,摆出一副读书人的样子。
可惜那看起来就贼眉鼠眼的豆豆眼和微弓的腰肢把这强装起来的书生气给毁了个精光,只剩下一股斤斤计较的铁公鸡模样。
“是啊三大爷,我回来了,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何雨柱不咸不淡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我看你一手提着面粉,另一只手还要拿着篮子看起来挺辛苦的,要不我帮你拿吧。”
说完,也不管何雨柱同不同意,一把就将篮子给抢了过来。拿起来的一瞬间,阎埠贵用那双小眼睛偷偷的往里看去,发现里面连一个饼子都没剩下,眼中浮现出失望的神色。
虽然阎埠贵隐藏的非常好,但依然被何雨柱看在眼里,哭笑不得的想道:“这个三大爷,还是这么爱占小便宜。”
不用想也知道,阎埠贵之所以这么积极,就是奔着何雨柱剩下的饼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