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立和吴建业对视了一眼，同时迈步准备跟上去，接着又齐齐转身。
“来来来，陈谦，跟我走吧。”
“什么跟你走，来来来，陈谦，我带你去办公室。”
……
陈谦也很无奈，这都是长辈教授啊，他实在是不好拒绝啊！
最后他只能夹在二人中间，有些别扭的跟着向办公室走去，左右逢源，再次露出了程式化的微笑。
办公室里。
洪康给三人倒了杯茶后，缓缓将陈谦准备直接毕业，硕博连读的事情说了出来。
吴建业有些尴尬的看了陈谦一眼，感情自己之前的条件啥也不是啊！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没问题啊！我原来就是这么想的啊！”
陈谦有些诧异了，他现在真的很想问一句……
尊嘟假嘟？
您之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秦国立这时也不甘落后道：“陈谦是我一直很看好的学生，我也是洪院长准备推荐给陈谦的教授，老吴你和我抢人不太合适吧？”
洪康愣住了，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我什么时候准备推荐你了？
我们不是在路上偶遇的吗？怎么变成是我要推荐你了？
但看着老秦那隐晦又愤怒的眼神，他果断选择了闭嘴。
背书就背书吧，以后你还能欠我个人情，反正现在决定权在陈谦那，咱说的也不算啊！
“不可能！”吴建业挥手道：“院长准备推荐你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明显就是在说谎！”
说着转头看向陈谦：“陈谦啊！”
“啊？”陈谦一个激灵。
“咱们做老师的可要品德高尚，不能有这种说谎的小人行径，你说对不对啊……”
“额……这个……”陈谦额头有些开始冒汗了。
秦国立可不会让吴建业盖棺定论：“什么我说谎，你问问老洪是不是真的！只是还没下通知而已！”
“我……”
“你……”
陈谦看着二人吵的面红耳赤，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
我……这么有魅力的吗？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刚上大学没几天，就拿下邱赛五项金奖的震撼。
这还是来得早的，再晚点争抢的教授更多！
洪康此时终于看不下去了，打断二人道：“行了行了，还当着学生的面，像什么样子。”
“就让陈谦自己决定吧。”
秦国立和吴建业闻言，虽然很想接着吵，但还是勉强闭上了嘴巴，纷纷转头看向陈谦。
陈谦看着那两双真诚的眼神，总觉得似曾相识，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
“那个……二位教授都在做什么课题啊？”
陈谦一开口，二人都来了精神，吴建业抢先开口道：“我现在主要在做拓扑数据分析在复杂网络结构和形状识别中的应用研究。”
“陈谦啊，这可是个好课题啊，毕达哥拉斯认为数学是万物之本源，伦琴也认为数学是科学发展的必备素养。”
“这个课题的意义在于，将拓扑数据分析方法引入复杂网络结构和形状识别领域，提供了新的数学工具和方法，还可以更好地理解和分析复杂网络的结构特征，揭示隐藏的信息和关联……”
“停停停，得了得了。”
洪康赶紧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不然谁知道说到什么时候去。
秦国立清了清嗓子：“我现在手里的课题不止一个，不过这段时间的主要精力放在周氏猜想的证明上。”
毕竟再不出点成果，那点可怜的经费都要没了！
“不过我手里还有……”
秦国立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看见陈谦的眼睛都亮了。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周氏猜想啊！
千禧年那七道大奖题，每解开一道可都是有着一百万渼元的奖励啊！
陈谦虽然没自大到认为他可以随意解开那些难题，但想尝试的话，从周氏猜想开始入手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想到这，陈谦有了决定，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向了吴建业。
“吴教授，对不起了，我想跟着秦教授学习。”
吴建业愣了一下，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着陈谦坚定的眼神，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老秦，你赢了。”
秦国立顿时喜出望外，他没想到陈谦竟然会对周氏猜想感兴趣，甚至因此选择自己！
他努力让脸上笑容显得没那么得意道：“哈哈哈，侥幸，侥幸啊。”
吴建业有些郁闷的瞥了秦国立一眼，但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他也不准备再逗留，起身便准备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他依旧认真的看着陈谦道：“虽然你没选我，但我依旧是一名老师，同时也是你的老师。”
“以后要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陈谦认真的点了点头：“吴教授您放心吧，到时候别嫌我烦就行。”
“哈哈哈……你小子……”
吴建业笑着离开了办公室，刚关上门，秦国立就得意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陈谦啊，你选我那是选对了啊！哈哈哈哈哈……”
陈谦一愣，看着眼前不羁大笑的秦教授，他突然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说什么反话。
洪康此时拍了拍手道：“好了好了，老秦，你看你那个样。”
“陈谦啊，你也早点回去吃饭吧，晚点把毕业论文交上来，我好给你安排答辩。”
陈谦连忙应了下来：“好勒院长。”
“那我先走了。”
说着，陈谦又和秦国立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开了办公室。
陈谦离开后，秦国立笑的更放肆了。
“你看看你，有这么高兴吗！”洪康笑骂道。
秦国立往沙发上一瘫：“那可不，大一刚开学就邱赛五项金奖，潜力不得了啊！”
“上次没争过老吴，让韦东跑他手里去了，我可是难受了很久啊！”
“你啊……”洪康有些无奈：“那你不请我吃饭吗？”
“啊？”秦国立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洪康不乐意了：“我都给你背书了，让你请我吃顿饭还不行啊！”
“行行行，走吧，我们去食堂。”
“就食堂啊？”
“不行啊！”
“你家里那瓶酒呢？”
“想得美……”
“我确实想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