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并不知道自己弄个人工智能，让整个东南亚的网络瘫痪了十几分钟。
不止是湎甸，还有钛国，老沃，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如此大面积的网络问题，自然引起了相当程度的关注，甚至一度冲上国内热搜引起了热议。
“东南亚什么情况？大面积网络瘫痪？”
“不是，都什么年代了，网络还能大面积瘫痪？”
“这事没那么简单，我有朋友当时就在钛国，听说那时候网络怎么弄的弄不好，谁来都不行！”
“卧槽，难道是哪个大佬干的，这也太酷了吧！”
“楼上的，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有可能是某个黑客组织看不惯东南亚干的那些破事，所以出手教训了他们。”
“有道理啊！”
“难道是咱们红客出手了？”
“不知道啊，现在也没组织出来发声啊，最活跃的匿名者也没动静。”
“希望是红客们出手了，但不管是谁，我只想说，干的漂亮！”
“奥利……”
“楼上的别叫了，多老的梗了，还玩啊！”
“Oi，怎么个事？”
“哦海油学妹，怎么个事？可不要吃醋哦？”
……
“吾弟是多摸……”
办公室里，手机铃声响起。
“喂？徐组长？”
陈谦心里咯噔一声接起电话。
这几天网上关于东南亚的议论他自然知道，但他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啊！
估计徐组长现在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咳咳……那个……小陈啊，你没看我朋友圈？”徐寿疑惑道。
朋友圈？
我没事看你朋友圈干嘛！
“没有啊，怎么了？”陈谦疑惑道。
“这样啊……以后你可以叫我徐局了。”
老徐上位了？
可以啊！
陈谦有些惊讶：“啊？是吗？哈哈哈哈……恭喜啊徐局长哈哈哈……”
“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徐寿的声音严肃了一些：“我这次打给你是想问问，你清楚东南亚的事情么？”
当然不清楚！
陈谦是不可能承认的。
“这几天网上讨论的这么热闹，我当然知道了，但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最近我也比较忙。”
其实他一点都不忙，这几天除了等待人工智能成长外，他一直在办公室里打王者，晚上就回学校陪江如月，顺便给几个逆子报销饭钱。
“真的？不是你攻击的？”徐寿直截了当问道。
“怎么可能！”陈谦斟酌着用词：“这种级别的攻击，所需要的算力难以想象，除非动用几台超算，或者……”
他并没有将话说完，但他知道徐局长肯定理解自己的意思。
果然，徐寿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哎，你说的没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除非动用超算或者是根服务器出了状况。”
陈谦很想说，我信你个鬼，你要真是这么想，就不会专门给我打这通电话了！
骗小孩呢！
“咱们应该早就有所准备吧。”陈谦笃定道。
他一直认为，千禧年开始互联网急速发展，根服务器的问题多年后网友们都能意识到，国家会意识不到？
连超算都知道搭建，根服务器会没有准备？
怎么可能！
又不是什么技术极难无法突破的东西，咱们自己的根服务器必然早就搭建好了，只是没有启用，当做后手罢了。
徐寿也没藏着掖着：“准备自然是有的。”
“那您在愁什么？”
“当然是老渼这么做的目的了！小陈啊，你不懂啊，国际上任何一点小事都必然有其缘由，任何一点变故说不定都牵扯……”
徐寿滔滔不绝聊了起来，顺便又给陈谦来了一顿爱国教育，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得，弄了半天徐局长还是怀疑自己。
咋的，怀疑我黑了超算？
似乎……也不是不行啊！嗯，就是风险太大。
毕竟各国的超算都用于科研方面，一丝一毫的算力都被规划到了极致，根本没有多余且闲置的算力。
就算自己能黑下超算，一旦动用也会被人工发现，完全相当于一个摆设。
孩子平时能吃八个馒头，现在突然只能吃六个馒头了，不被发现才有鬼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陈谦就这么默默听着徐寿长篇大论，还必须时不时嗯嗯两声，表示自己在听，简直就是煎熬。
终于，半个多小时后，徐寿心满意足了。
“行了，我也没什么事了，挂了。”
电话挂断，陈谦久久无法回过神来，他怎么都想不通，徐大局长给自己打这通电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确认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
还是为了给自己来一顿爱国教育？
又或者……
和自己炫耀他当上局长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果然是老油子！绕来绕去什么都要我猜！我猜毛线！管你是为了什么呢！”
陈谦懒得费那个脑子，掏出手机点开了徐大局长的朋友圈，最新的动态正是他坐在办公椅上龇着大牙，中间刻有“局长”的铭牌是那么的显眼。
“嘶……”
“这就是当上局长的显眼包吗？”
……
网安局。
徐寿挂断电话后，表情瞬间乐呵起来，哪有一丝一毫的愁容。
你东南亚网络瘫痪，关我大华夏什么事！
又不是没有准备！
他给陈谦打电话，自然是想问问事情是不是对方做的。
但答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隐晦敲打一下陈谦，毕竟这小子的技术实在是不可思议，不看好了哪能放心啊！
而且还能顺便来一顿爱国教育，同时炫耀一下自己高升的事情！
这叫什么？这叫一举三得！
妙啊！
不愧是我啊！
徐寿是越想越开心，越想越满意自己的操作。
自恋地拿出手机打开朋友圈，想看看自己的帅照，听听马屁，结果却看到了陈谦的评论。
黑色的文字是那样的冰冷。
迷（陈谦臭小子）：显眼包。
……
办公室里，陈谦看着徐寿给自己发来的皮卡丘发怒表情包，那是理都不理。
“没看见，我没看见……”陈谦喃喃自语，果断删除了会话框。
这时，熟悉的机械音突然从手机中响起。
“主人，你有点坏哦！”
陈谦一愣，眼中满是惊喜：“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