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问题还真将陈谦问住了。
他自然是不想做什么教授的，毕竟公司以后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但问题在于，公司以后随着不断发展，对人才的渴求也是无与伦比的。
若是能和京大保持着关系，想必能很大程度上解决不少问题，而且京大作为华国的顶级学府，学校教授们可不简单啊，背后的人脉资源也可怕的很。
洪康看陈谦一副纠结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陈啊，我知道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考虑好的，不急，不急啊，慢慢想没关系的。”
秦国立这时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洪康使了个眼色，最终只是咧了咧嘴没有说话。
陈谦长舒一口气：“谢谢院长，我现在确实没法给出答复，还需要仔细想一想。”
“那当然了！”洪康给陈谦添满了茶水：“老师最懂你了不是，没关系，老师等你。”
你懂我？
陈谦眯了眯眼睛，有些狐疑。
不过洪康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转移了话题。
“那个……这几天我先安排你研究生毕业的事情，记得好好准备啊。”
陈谦微微一笑：“好嘞院长，那……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没了，你回去吧。”
说完，陈谦和二人告别后离开了办公室。
“老洪，你怎么就不着急呢，刚刚再问一问，说不定他就答应留校做教授了呢！”陈谦一走，秦国立马上开口道。
“答应什么啊答应，万一给他逼走了怎么办。”洪康没好气道：“陈谦这小子你不能当普通学生看，我估计他是不会头脑一热就答应下来的。”
“与其逼问他，不如让他好好考虑一下，反正他也不会去国外不是。”
“我们呐，只需要趁机培养好感情就好了，论文想要发表还有些时间，这是我们的机会啊！”
秦国立一听，好像有点道理啊！
当下沉吟起来，满脑子都是怎么和陈谦进一步培养感情。
而且一想到自己学生也留校做教授，师徒二人都是京大教授，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段佳话啊！
接下来的几天，陈谦迎来了自己的研究生毕业答辩。
然而和上次不一样，这次虽然依旧是一篇水的不能再水的论文，但教授们却没有丝毫介意。
不仅脸上笑嘻嘻的，过程也顺利的不得了，教授们全程什么问题都没有，说的最多的就是“好好好”“非常棒”。
甚至洪院长都在一旁拿着专业相机在那拍来拍去的。
最后在吴建业吴教授的表率下，全体教授开始依次和陈谦合影，最后又来了张全体合影，这场莫名其妙的答辩才堪堪落下帷幕。
校长办公室。
李昌山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文件，口中感叹不已。
“陈谦这小子还真是厉害啊！”
“周氏猜想啊！”
没人知道，他同意陈谦研究生毕业，身上背负着怎样的压力，要知道全国就没有过这种例子！
正常高中入学，然后大一的年纪就研究生毕业了？开什么玩笑！
“不过是些许涟漪罢了。”
下一刻，他郑重的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终于搞定了。”
宿舍里，陈谦看着电脑上关于周氏猜想证明的论文，伸了个懒腰。
“投递哪家期刊好呢？”
陈谦略微思忖起来。
周氏猜想的证明必然是要在世界顶级期刊上发表的，但四大顶级数学期刊，具体投递给哪家，他还有些迟疑。
想了想，最终他还是选择了《Annals of Mathematics》也就是《数学年刊》。
因为数学年刊每两个月出版一次，相对来说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找到编辑的邮箱后，他再次检查了一下论文，确认没有疏漏后便发送了过去。
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都是他自己，而第二则是秦教授。
关于署名的事情，陈谦早就找秦教授聊过，但奈何秦教授怎么都不肯，甚至希望论文上只有陈谦一个人的名字。
原因就是他认为陈谦证明周氏猜想，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几乎没有帮上忙。
但君以诚心待我，我必诚心报之，陈谦怎么可能不给他署名，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偷偷来了。
等论文出版后，也算是给自己导师一个惊喜了。
……
渼国，新泽西州。
伯纳尔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浏览着邮箱里的一封封邮件，速度之快，几乎扫上一眼他就能分辨出该论文是否符合他们的收稿条件。
没办法，他做《数学年刊》的初审编辑这么多年了，什么论文没见过。
别看《数学年刊》是顶级期刊，但正因如此，每天收到乱七八糟的论文简直数不胜数。
全世界有太多人想将论文发表在顶级期刊上了，每时每刻都有人自称有了重大突破。
就像他现在的邮箱里，自称解决NP完全问题的足足八个人，自称解决哥德巴赫猜想的十二人，还有黎曼猜想，霍奇猜想……
伯纳尔一边看着邮箱一边止不住的摇头。
“怎么每天都是这些人呢，都拒稿了怎么还投过来，内容都不修改……”
下一刻，他看到了一篇名为《周氏猜想证明》的论文，不禁有些惊喜。
“咦？周氏猜想？周氏猜想的证明我才收到三篇，貌似这个投稿的还是个新人啊。”
“陈谦？华国京都大学的？”
伯纳尔的目光不禁严肃了一些，既然是从京都大学发来的论文，想来应该不会和那些家伙一样是过来碰瓷的。
紧接着，他点开论文认真看了起来。
然而刚看了开头，他顿时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
“这……这……哦我的上帝啊！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这就是华国人所说的惊为天人吗！”
仅仅是一个开头，他就看到了巧夺天工般的奇思妙想，同时不乏严谨精妙。
又往后看了看，伯纳尔叹了口气。
以他的数学素养，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吃力，后面的内容已经不是他能轻易辨别的了。
不过他的眼睛却在这时越发明亮起来，他有种预感，或许这篇论文是真的证明了周氏猜想！
或许……
世界数学界要变天了！
因为一个华国人！
没有任何犹豫，伯纳尔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