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对方用那种黏腻的语气说话,南耀天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抖都抖不掉的那种。
恶寒不已,他怎么就这么惨啊,在村里好好待着,也能碰到这种事情!
前途渺茫,南耀天恨不得昏厥过去。
宫烨不知道南耀天这会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让人给他解开,南耀天一能动弹,扭身就要跑,他是不可能从了这死变态的!
宫烨不明所以,“耀天,你往哪里跑?”
南耀天更是恨不得自己长了八条腿,跑得远远的,自己的名字被这样亲昵的叫唤,恶心死他了。
宫烨满脑子的问号,欲言又止,这个儿子是不是有点不大聪明?
不可能的,当初他心爱的女人可是相当聪慧的,儿子不可是个蠢货。
“站住!”宫烨试图让南耀天停下。
但鬼才听他的话呢,此刻不跑,马上就范不是?
不可能!
宫烨见他还要跑,做了个手势,黑衣人立即就让南耀天动弹不得了。
南耀天心里哀嚎,天要亡我啊!
到底还是珍惜自己的这条小命的,等他忍辱负重,迟早会搞死这不要脸的老色批!
宫烨赶紧上前去,南耀天认栽似的闭上了眼睛。
“耀天,你是我儿子啊...”宫烨认为可能是他这举动让儿子误会了,立即表明身份。
“!!!”南耀天除了震惊还有无语。
谁是你儿子?
要是能出声,他立即就啐宫烨一口,随地认儿子?
狐桥殷顿时了然于心,这就是了,原来南耀天是宫烨的儿子,他自然也就不可能是简单考取功名的穷书生了。
一看南耀天不相信,宫烨缓缓道来当年的事情。
就是个很老套掉牙的故事,宫烨作为宫家的继承人,自然要联姻,找一个找颇有助力的妻子。
挑选了米禾镇同样是除妖师身份的世家女,只是宫烨对她并不喜,遇到了南耀天的母亲,惠娘,他才真正体验到了情爱的滋味,跟惠娘日子过的是双宿双飞,把自己的妻子摆在边上。
那世家女不是好招惹的,对于宫烨如此冷落折辱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恶气。
惠娘怀了孩子,正妻听到宫烨说要若是男孩子,就让他继承宫家。
明明她才是正儿八经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反倒成了需要邀宠的那一个,如今宫烨还许下如此承诺。
正妻直接就让惠娘来了个母子俱损,只是没想到,惠娘是生产而亡,孩子却被她身边伺候的丫鬟给救下了。
这个丫鬟就是如今身份上的南母,她知道若是这个孩子处在宫家,那么结果也逃不开一个死字。
她只能把孩子带得远远的,待长大成人的,功成名就的那一刻就是认祖归宗之时。
这就是为什么,南母说,什么歪瓜裂枣配不上他,南耀天就是配个公主也绰绰有余。
宫烨的心腹下属四处巡查,感受到了淡淡的妖气,随之查过去,没发现妖,倒是发觉了南耀天。
宫烨这么些年也知晓了当年的事,惠娘是没了,可孩子尚在。
他一直背地里命人带着惠娘的画册,心腹下属都认识这么个主子的心爱之人,靠着画册摸寻过来,用了特殊的手段测验出了宫烨的血脉。
不宜大肆寻人,只能以此偷偷的将人寻摸过来。
南耀天听闻,大为震撼,能动弹了,久久都没能回神。
这事情属实突破了他的想象了,以前他接受自己是个农家小子,早早的为自己打算,没想到,一夜之间,得知了自己是宫家主的儿子,神色恍惚了好久。
狐桥殷听到这里,也很想啐宫烨一口,难怪正妻容纳不下人,瞅瞅你这做法,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世家本就讲究嫡庶,看宫烨,是嫡子出生,上一届宫家主不是就让嫡子继承了位置。
可宫烨脑子怕不是瓦特了,想让一个妾生的孩子继承家主之位,更别提,还在肚子里,不知道有没有修炼天赋,你就这样轻而易举许诺出去,也难怪正妻会出手了。
什么玩意!
人家帮衬你,你不尊敬发妻也就算了,还偏宠妾,宠了也就罢了,还想让她凌驾于正妻头上,这不是妥妥的给你心上人找死吗!
狐桥殷接下来没听进去了,去探寻宫家的各处。
当初她翻遍了柳树镇,怎么就没想到米禾镇这边也是宫家的地盘。
她还惦记着宫璟笙呢,来了就好好搜一遍。
有种直觉,宫璟笙没死,可能就在宫家的某一处。
狐桥殷开启了地毯式搜索,金丹修为足够横扫整个宫家,妖气都被遮掩了,宫家守卫根本发现不了她的踪迹。
翻来覆去的,但凡地面上的屋子都搜了个遍,难道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入地?
地下室!
狐桥殷赶紧让小九也扫描一遍,小九不含糊,立即行动。
一个人寻也有疏忽掉某个角落的时候,“殿下,在那个花园湖底下!”
捕捉到了生命的气息,小九出声阻止了狐桥殷盲目的寻觅。
狐桥殷赶紧飞去花园,“殿下,通道的开关在水面假山底下...”凸出的小机关非常隐秘,要不是它仔仔细细再次扫描了一遍,兴许还找不到呢。
狐桥殷伸手一摸索,果然摸到了,开启之后,空荡的假山内部慢慢地扬开了地下通道。
她心头没由头的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强烈的预感宫璟笙就被关在下面。
顺着歪歪扭扭的通道进去,果然在一处密室中找到了宫璟笙。
他已经没了往日的神采,被锁链锁住四肢,封灵钉穿过他的锁骨,血肉模糊,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凝结发黑,铁锈味浓郁萦绕在整个密室。
手腕脚腕像是和锁链融为一体,镶嵌在其中。
宫璟笙整个人像是没有气息伏在地上,各处被鞭打的痕迹,折磨的血迹斑斑,白衣血染,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侵染成了灰暗色。
那张精致如玉的脸庞上也不复以的容色,被划了血痕,狰狞丑陋。
“殿下,殿下,好惨啊,实在是太惨了,呜呜呜...”感性的小九看了都于心不忍,实在是太凄惨了,居然被折磨成这样子。
滴水未进,唇瓣皲裂出血,死气沉沉,如同迟暮的老人。
狐桥殷也没想到宫璟笙竟然变成这样子了,宫家容忍不下他?
“小狐狸...我...我没有...”不告而别...
狐桥殷凑得近,愕然不已,宫璟笙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锁紧,低声喃喃着,像是在解释什么。
“殿下,救人呐,你发啥呆啊,在不救人,人快挂了...”小九实在是不忍心,好好的一个温润君子,竟然沦落到阶下囚,太心疼了。
而且,他还惦记着殿下,呜呜呜...
把小九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小手帕可劲的在眼角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