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示了特殊安全局证,各路可给元桥殷一路开绿灯,唯恐怕耽误了,坏事。
城东的一栋居民楼出现了黑色级别的鬼祟,可闹得人心惶惶的,家家户户都不敢打开门,很怕那鬼祟入了自家,被啃食丧命。
那只黑色级别的鬼祟,已经入了人体内,控制着一具中年男人的身体,不断地散发着黑气,一整个就跟病原体似的,一靠近,就会被鬼祟给抓住,扑着啃食。
元桥殷抵达的时候,那只越发疯魔的鬼祟已经重伤了三个修炼者,扫了一眼,地上躺着呕血的三人连人元境都没达到,就作死的敢跟黑色级别的鬼祟作战,这是想早死早超生?
修炼者的血肉对鬼祟尤为吸引,这会鬼祟垂涎的不断滴答滴答着腥臭黑色的口水,行动快捷的朝着地上躺着的最近的青年过去。
元桥殷一张火飞过去,死死黏在了鬼祟伸出的布满黑色纹路的手臂上,瞬间,火光燃起来,空荡的居民楼空地响彻云霄的凄厉惨叫声响起,惊得居民楼层中的百姓纷纷吓了一大跳,浑身毛骨悚然,心底默念,鬼祟死,鬼祟死...
接着屏住了呼吸,雕塑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存在,鬼祟看不见,听不着。
盛乘君等死地紧闭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睁开了,闻到一股烤肉般的焦味,猛地扭头,看到来人,英雄救美,原本就倾心于人的他,像是找到了靠山,心中那种被欺负的委屈感一下子就上头了。
盛乘君长相出众,眉眼精致,一头银白色的短发,耳朵上还带着紫色的耳钉,这会身形狼狈,惨白的唇色沾了血珠,眼尾发红,带着水润的光泽,柔弱破碎感十足,让某人一时上头,就很想...将人好好欺负一顿。
元桥殷克制住了,接着就是怒其不争,这个小辣鸡接这么难的任务干什么!
白了盛乘君一眼,怎么看对方也不像是那种逞能冲动的,啧。
绘制了不少灵符,不要命的从口袋里拿出来抛向已经停止发出惨叫,可已然被惹怒的鬼祟调换了攻击对象。
黑色级别的鬼祟没什么意识,只知道眼前这个人让它感受到疼痛了,僵硬地抬起了另外一只手,一边滴着腥臭的液体,一边直奔元桥殷而来,黑漆漆的眸子中翻腾着怒火,撕碎,把这人撕碎,咬碎,吃掉!
这类鬼祟会感受到疼痛,却不会躲避,只会一个劲地莽上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伤害它的人给活剥生吞。
别说,这鬼祟还是很灵活的,就是走了个神,差点就被鬼祟的黑咸猪手给摸到衣角了,一股浓厚的腥臭直冲大脑,元桥殷脸色顿时铁青,我丢,好臭,恶心,想吐,妈的。
反手扬起灵力就给了它一个大逼斗,把附身鬼祟的男人掀翻在地,手中出现五张灵符,火符爆破符雷电符冰符除祟符像是有意识一般仅仅有序地死死贴在鬼祟身上,又是火啊雷电啊,冰啊,爆炸啊齐聚在一块,立即就将鬼祟弄得奄奄一息,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最后那张除祟符一上,鬼祟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被驱逐,紧接着灭成一堆烟土,风一吹,那点痕迹都不剩,散了。
至于地上的中年男人,已经看不清原貌了,人已经没了。
看时间,有个把月了,若是没寄生那么久,还能救回来,可惜...
只能暗道倒霉了,居民楼中好一会都没听到声音了,才颤颤巍巍抖着手打开窗户一条小缝隙,探头探脑的观察。
直到看到警车乌拉拉的来了,大家悬紧的心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来了个靠谱的,那不靠谱的,早就躺地上了,人还活着。
一般除鬼祟之时,警察是不会靠近的,毕竟枪支弹药对鬼祟没有半点用处,若是他们来了,也只会白白丧命于鬼祟之口。
警察们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把场地让给修炼者,他们打扫后事战场就成。
地上那具已然看不清人形的男人,在场的警察无一不低低叹了口气,也是倒霉啊,遇到了鬼祟。
“没事吧?”安部长叫的人还算靠谱,行动利落,把尸体搬走,清扫场地。
许莫晋是安部长的人,也是一直负责跟他们这些修炼者清扫尾巴场地的负责人,此时面对能独立解决鬼祟的大佬,眼底不自觉带上些许的崇敬。
也有些遗憾,自己为啥不能修炼呢?
“没事,好着呢,就是这两人,再不送医院,怕是要进口棺材了...”元桥殷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人。
盛乘君还好,能缓慢汲取灵气运转恢复自身,就是腿有点软,被元桥殷拖起来,一直软趴趴的靠在她肩头,那双亮闪闪的眸子泛着花痴,一直盯着元桥殷的侧脸,痴痴呆呆的,要不是眼皮一直眨了眨的,许莫晋都快以为这大少爷出了什么毛病。
唔...
活死人好像就是这样的(*  ̄3)(ε ̄ *)~
许莫晋赶紧让人叫救护车,特别想骂人,尤其想骂盛乘君,这个傻货带着两小跟班做啥死啊,这要是人没了,盛家那疼爱这位大少爷的家主可不得闹得翻天覆地。
想想就头疼,许莫晋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算了算了,这位大少爷寻常就很叛逆,脾气又臭,不知道谁能制得住。
许莫晋瞧着盛乘君如今跟个温顺小猫咪似的黏糊在元桥殷身边,哦豁,这压制的人不就来了,你盛乘君也有这副小鸟依人的姿态啊,可真叫他开了眼界了。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喵喵喵,他没听错吧?
是风啊太大,还是他耳朵有问题?
“桥桥,快抱抱我,我受伤了,腿软,站不住了~”简直就是一直大型的猫咪,不断朝着主人发出爱心攻击,嗲嗲地撒娇卖萌打滚,好似你不依着我,就继续这样嗲嗲下去,直到达成目的为止。
盛乘君就是元桥殷那联姻的未婚夫,还小的时候,盛乘君对什么劳子的未婚妻非常抗拒,还发出了坚定不移的发誓声,没有爱情的夫妻是不会长久的,他才不会喜欢这个定下的未婚妻,也不会跟她结婚的。
直到两家坐在一块,接触之后,盛乘君这个颜值控眼珠子差点没黏元桥殷身上,要离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捏着对方的小手,唠叨着,你要记得我啊,不可以忘记我,我是你未婚夫,有了我以后就不能找别人了,否则我会生气云云。
那发誓的言论立马就被他掀翻了,开扣在地上,死死的,嘴硬地否认,当初一定不是他说的话,反正怎么都不肯承认了。
自打了嘴巴,因为这事,盛乘君没少被族中的亲人调侃,每次总是拿捏出来调笑,非得看着他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总之,这次事件成了他的成名黑历史,那种画笔刻写在墙头上,洗都洗不掉的那种。
盛乘君也后悔啊,早知道就不那么嘴硬,说那种话了。
因着这事,他的亲亲未婚妻好些日子没给他好脸色看,以至于他一直战战兢兢的,企求原谅,这么好看的未婚妻不多见了,丢了,上哪里找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