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待了三年,玩的乐不思蜀,要不是她姑和赵晚盈隔一段时间催促,她估计都不大想回去。
两年前,赵晚盈服装公司开起来了,不愧是事业心女主,公司蒸蒸日上,蓬勃向上,焕发着生机。
哦,赵晚盈的服装公司有她的一半功劳,当初赵晚盈整了一段时间的个体户,赚了些钱,抓住机遇想来一波大的,可惜缺了资金。
赵桥殷听了,眼神一亮,乘风而上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一沓厚厚的金钱随着信封递到了赵晚盈的手里,吓得她当天就打电话过去,询问甜妞儿拿来的钱,是不是搞错了,明里暗里的还劝阻一些隐晦的话。
弄得她多不靠谱似的,为了钱走上歪了路。
赵桥殷哪里来的钱?
自然是有打工人给她赚的呗,只是没想到啊,意外遇上了某个一面之缘,曾经的傻白甜,一年前的落魄者,要不是她,哪里还会有现在的沉稳成功人士,成长起来的男人。
她和桑星阳的相遇,就如同那一次,只不过,他们的身份调转了,女人光鲜亮丽,英气明媚,红唇张扬,男人憔悴不堪,眼里充血,血丝条条,分明可见,身上的衣服皱巴巴,胡茬凌乱,一头浓密的头发,很久没有搭理,已经开始发油,隐隐可见结成了白色的小块,唔,大概梳下来都能够炒饭。
男人蹲坐在地上,像是被遗弃受委屈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狗,眼尾泛红,眉眼倔强,仿佛像是在宣战,绝对不对困难低头。
赵桥殷是凭借着对方的那双湿漉漉水润润的大眼睛认出来的,“喏,小乞丐,你怎么不拿?”
拿出曾经他递出来的十块钱,赵桥殷学着桑星阳的模样,下巴扬了扬,张扬又耀眼,让沉默失落陷入阴暗的男人恍惚了许久,良久他才哑着嗓子否认:“我不是乞丐!”
赵桥殷以为桑星阳会很有底气的甩开她的手腕,说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却意外听到他说:“这十块钱算你给我投资,我以后会还你百倍的钱!”
桑星阳以为女人不相信,抬了抬头,对方逆着光,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可这画面似曾相识呢...
直到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跟赵桥殷平视,同时也看清了对方那一双漂亮的眸子,他才忽地惊醒,记忆的开关刹那间打开,脱口而出一句“小乞丐?”
桑星阳记忆力非常好,他记得每一个他出手帮助,帮扶过的人,无论男人女人,也记得每一个背叛害他的人。
导致他今日的凄凉下场,就是因为他身边出了背叛者,亲近的人卷钱走了,留下乱摊子让他收拾。
偿还了一切,他什么也没有了,连东山再起的资本都没了,流落街头,与流浪狗为伍。
赵桥殷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着桑星阳,略带些嘲讽的意味:“到底谁是小乞丐?”
桑星阳抬手想摸摸鼻尖,手头黑乎乎,看不清肤色,他又佯装镇定放下去。
他有些新奇和震惊,当初那个黑黢黢的小乞丐咋变样了?
面对赵桥殷这样的一个飒爽英姿,富裕又爽朗大气的美人,就算落魄,也依然傲气的桑星阳面露窘态,背在身后的手一直揉搓着他的衣摆,腿脚紧绷,脚指头都紧紧扣着,想极力掩饰,尽管自己落魄,可气质这一块,他必须拿捏的死死的。
唔...
虽然桑星阳很想拿捏住,但肚子它不配合啊,“咕咕——”的直叫起来,那一刹,桑星阳觉得丢人极了,脏兮兮的脸庞可见的白皙之处布满了可疑的红色...
但三年后,桑星阳不一样了,当然,他十分想让赵桥殷忘记三年前他落魄至此,丢人至极的画面。
赵桥殷坚决说不,每次都提溜出来,调侃一二,桑星阳无奈又装做受伤状,眼眸深处沉淀着某种情愫。
桑星阳以前是真的天真单纯,主要还是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直到后面亲人受到了迫害,他才惊觉,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友好。
经历世事会让人变得成熟稳重,他眼里的单纯善良也逐渐褪去。
就说桑星阳怕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惨,一手搞起来的事业,又因为亲近的人背叛,给了他沉重一击。
起起伏伏波涛的人生经历,都没能打倒桑星阳,迅速成长,吸取经验,又有了赵桥殷的投资,桑星阳俨然是颗冉冉升起的明日新星。
在这个遍地是商机,遍地黄金的时代,只要抓住机遇,就能闯出一条罗马大路。
赵桥殷就是条混吃混喝等死的咸鱼,主要是装傻子累着了,后半辈子,当然得好好享受享受咯。
钱从哪里来?
四处打劫整来的呗,这个时候的小九,用处来了,扫描扫描,她就能得知隐藏的黄金啊,珠宝字画啊,各种珍藏品的秘密之地。
都是好东西啊,她这只蛟龙就像是掉进了宝贝大缸里,可劲往兜里捞宝贝,雁过拔毛。
贺瑜则是对桑星阳防备的不行,身为男人的他觉得桑星阳不安好心,哼,想拐走我娘,必须的过我这一关。
桑星阳的确对赵桥殷动心了,还动的不是一星半点,想拐回去结婚,上一个户口本的那种。
他也知道,要想让赵桥殷松口,先要搞定滑头的贺瑜。
桑星阳从来没有逼迫贺瑜接受他,喜欢从来不是口头上的虚无之言,他更喜欢实际行动,润物细无声。
桑星阳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很长得出色,也很会利用他的这一大优势,勾搭赵桥殷。
他心里也很气,为什么没能跟桥桥早早遇见,这样,贺瑜就会是他的娃了。
哼哼哼,桑星阳是这么想的,贺瑜提及了有关自己的事,他也是这么说的,并不介意桥桥有个好大儿,因为只要娶了桥桥,她的好大儿还不是我的吗?
贺瑜听了,当下就黑了脸色,呸,谁要做你的好大儿!
自己跟我妈生去!
桑星阳眼睛一亮,这是松口了?答应让他娶桥桥了?
贺瑜:喵喵喵?
我只是给你机会追求我妈,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立马娶了我妈!
桑星阳空耳:什么?真的吗?现在就求婚?好哇好哇,什么样的求婚仪式桥桥会喜欢?
贺瑜:...
转头就跟赵桥殷哔哔:“妈,那桑星阳是个耳朵不灵敏的,显然有残缺,这样的男人不行啊,我妈那么好,那么漂亮,要什么男人没有,要一个有残缺的男人,那太亏了...”
桑星阳:我还在呢,你说坏话的时候能不能背着他说?
叛逆·贺瑜:不,我就要当着面说,怎么的,你有意见?
桑星阳:不敢,有,也不敢哔哔。
赵桥殷其实无所谓的,毕竟她已经把桑星阳翻来覆去烙煎饼了一遍,吃素了好久,终于让她沾了肉沫,还是个干净抹不开面的纯真男人呢,要不是怜惜他是第一次,这大白肉肯定塞肚里饱了。
嘛,不错不错,反正人又跑不掉,下次在品尝...
桑星阳莫名地腰肢一颤,伸手揉了揉,怎么突然就有股酸痛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