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请安,都安排在初一十五,这两天需要早早起来给燕王妃请安。
不巧,柳姬侍寝过后,就是十五,需要给王妃请安。
而苏桥殷呢?
从温柔乡早早地爬起来,迷迷糊糊醒来,被元盛催促着就去上早朝了,真是辛苦自己了。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那可不是一盘麻将桌了,女人之间的火气在柳姬姗姗来迟的那一刻点燃了。
“哟,叶姐姐未免也太不给王妃面子了吧?居然让王妃等姐姐,姐姐是觉得有了王爷的宠爱,就不把王妃放在眼里了?”赵侍妾是向着王妃的,知道王妃最是见不得有人不敬她,对着柳姬一顿喷。
柳姬不紧不慢地给王妃请安心礼,也不看赵侍妾,恭敬地对王妃道:“也不是妾不敬王妃,实在是王爷说了,妾伺王爷辛苦了,准许妾今日免请安,但妾想着,礼不可废,给王妃请安是规矩,王爷就允诺,让妾稍稍迟一些...”
柳姬想到昨晚上王爷的勇猛,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看的在场的女人纷纷沉下脸,嫉妒不已。
祁燕禛瞧见这一幕,万分刺眼,她如何不知道苏桥殷在那事上的厉害,看到柳姬脸上洋溢着被滋润过后一派娇艳之色,心中就跟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周身不由自主地散发低气压,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不高兴。
燕王妃心中不悦,即便柳姬抬出王爷,但她心里对这一番说辞不喜,瞧着柳姬那张因娇羞而越发动人的脸蛋,眼底闪过一丝轻视。
以色侍人,定是走不远的。
新人进门,她就不信柳姬还能得到王爷的宠爱!
赵侍妾还想说什么,可找不到点,不甘地闭上了嘴。
“本妃知道了,回到你的位置上吧。”燕王妃看着底下一群各色的女人,尤其苏侧妃和柳姬的颜色最好。
燕王妃也松了口气,对她来说,苏侧妃进门正好跟受宠爱的柳姬对垒,她可见不得一家独大。
“大家都是王爷的女人,要尽早给王爷开枝散叶,若是谁能一举怀男,本妃定然跟王爷商量,将其抬为侧妃!”燕王妃这么一提,底下的女人神色纷纷一亮。
祁燕禛第一次经历这种女人的场面,感受到随时随地的嫉妒醋意,才恍然,原来女人之间有这么多事。
燕王妃的说辞,让祁燕禛忍不住黑了脸色,这是什么意思?抬个人跟她作对?
祁燕禛现在是侧妃,是后院除了王妃,地位最高的,若是另外一个侧妃上位,那么肯定会针对她。
两个侧妃,必然有一个要势强一些。
祁燕禛算是看清了,燕王妃这举措,既鼓舞了女人之间的斗争,又打压了她的气焰,让地位低下的女人知道,侧妃之位并不是难以攀登的高峰。
尤其是三个侍妾,眼里的野心一眼能看清。
王爷的女人也分等级,她们身为最低的侍妾,待遇本来就不好,三个侍妾挤在一个院子里,若是不受宠,府里踩高捧低,轻视她们更甚。
姬分位,她们好歹有机会住在独立的院子,更不用提侧妃了,待遇更好,份例月银发放比她们多得多,就算不受王爷宠,也留有几分基本的体面。
她们想要往上爬,就得争夺王爷的宠爱,若是有幸生个男孩,母凭子贵,不说侧妃,姬位她们总能劳一个当当。
从这一天开始,燕王府就热闹起来了,苏桥殷每次都能在路上,花园遇到府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对着他献殷勤,抛媚眼。
苏桥殷来者不拒,还省了他去她们院里的时间,好一番勾勾缠缠,府里的女人们不再死气沉沉,一个个被滋润地像是焕发了第二春。
祁燕禛做不来这种上门勾勾搭搭的举动,每次听到松芝说今天王爷宠幸了哪个女人,脑海里一想到自己女人跟苏桥殷亲亲蜜蜜,甚至做更快活的事,心里仿若有什么堵着了似的,不是滋味。
苏桥殷沉醉在花丛中,直接就将祁燕禛抛到脑后了,这天回府,天色微微暗淡了,她慢悠悠地走着,元盛瞪着大眼睛看着王爷脚下的路。
这几天,府中的女人,除了蒋姬,他都去了一遍,苏桥殷慢悠悠地回想了一遍,按照他的喜好,定下了排行榜。
还是柳姬独得他宠爱,他依旧还记得对方那一对大肥肉,极具视觉冲击。
然后就是柔侍妾,是个清冷贵气的美人,说话非常舒服,又弹得一手好琴。
接着就是燕王妃,这个年龄,特别有韵味,那种成熟感是那些年轻少女没有的。
苏桥殷思绪飞扬,刚想着下一个,元盛突然跳到他面前,声线颤抖,好似在强装害怕,大声道:“何方妖孽,胆敢在燕王府作乱!”
苏桥殷被吓了一大跳,回神定睛一看,好家伙,天色灰蒙蒙地带上了暗色,前方有个白色的身影,呜呜咽咽地发出惊天地泣鬼神之声,像是鬼魂游荡一样。
难怪元盛吓得腿脚都在打摆子,苏桥殷愈要走过去瞧瞧,他可不怕。
“王爷,不要过去啊,那东西要是伤害您贵重的躯体,如何是好?”元盛看到那白色的鬼动了动,吓得软瘫在地,死死抱住苏桥殷的大腿,绝对不让他往前走。
“殿下,是你的美人蒋姬!”小九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有人装神弄鬼啊。
怕不是装神弄鬼吧?
是人家刻意穿了身纯白的服饰,在零碎昏暗的月光之下,瞧着确实有点吓人。
蒋云梦听到元盛的声音,嘴角一抽,什么妖孽?在说她?
“宿主,看你什么品味,把人家太监吓得半死,要是吓到祁燕禛了,这好感度铁定往下掉!”好似为了印证系统说的话,系统播报提示“祁燕禛好感度-1,-2,-3...”
蒋云梦:...气吐血!
苏桥殷听得一清二楚,都给了机会了,他不好好折腾蒋云梦一番?
“王爷,是妾身...”还能怎么办?
既然已经穿了,还得硬着头皮接着演下去。
蒋云梦转过身的瞬间,元盛哆嗦的更厉害了,使劲地抱着苏桥殷的大腿,妈的,老子的裤子都快被扯掉了。
苏桥殷一脚踹开了元盛,没有用多大的力度,元盛哭唧唧地伏在地上,害怕得不敢抬头。
苏桥殷冷着一张脸,质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蒋云梦低着头,无意之间露出姣好白皙的天鹅颈,耳垂尖尖蔓上了粉色,婉转清澈的声音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勾引:“妾只是惦记家中病重的母亲,出来散散心,妾有罪,不该来花园的,惊着了王爷,王爷恕罪,只是...妾若是在院里担忧病重的母亲,怕打扰到隔壁的叶姐姐...”
反正王爷也不会闲着没事干,特意查蒋母到底有没有病,她拿这个做借口必然不会被拆穿。
而且,蒋家不在京城,蒋云梦随时随地可以拿蒋家人当工具人。
蒋云梦不怕王爷会真的怪罪她,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地惦念母亲的孝顺之人罢了,如何忍心怪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