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船中的海先生自然能够看到,放置在这些人宇航服中摄像头的画面,据他对静亡虫的了解,这是母虫受到威胁后,才会造成如此大规模的牵动。
他又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在核心区的地方,出现的巨大能量反应,难道是项宁和那母虫打起来了,伤到那母虫了?
在他看来,母虫的战斗力其实并不算强,但是那种层次的母虫也不是随便能够伤到的,可能项宁带了什么东西。
但是,只有时刻观察着能量监测画面的船长知道,在那些虫子暴动前,一刹那,整个屏幕都是黑的,那是能量超出过大,而导致无法接收时采取的保护机制。
所以,在里头,真的有一位超越他所认知的存在,而散发出这种能量的,要么是虫族,要么是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
若是虫族,那还好,他们能随时逃离,但若是那两人中的一个,那···他吞了下口水,看了看海先生,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但是就在他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大脑中就像是被什么给捶了一下,让他醒悟过来,为什么要告诉海先生?
虽然他们同为莎罗商会的人,但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啥,他再清楚不过,若是不说还好,当做不知道,但要是说了,以那位的实力,都不用窃听器,可能一提到,他就能知道。
要是被那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那八成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真的是别想活着出去了,而现在,开始装傻,说不定还有机会活着出去。
至于海先生,呵呵,他只能说抱歉了,在域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火力,都让你去吸引吧,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船长而已。
而在核心区,项宁自然是能够感受到那些虫子正在赶来,他倒是低估了这种母虫身上的一些神经了,他倒是给忘了还有副脑这么一个东西。
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他的机甲也不可能吸一只母虫就充满能量,这头母虫不过刚刚抵达宇宙级层次,而真实战力,可能也就恒星高阶,外面的那个圣雷萨和几位恒星级强者一起进来,牺牲那么一点,将这个巢穴清理掉还是很容易的。
至于说拿什么炸弹和弹药,别开玩笑了,可以到是可以,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物资都没有,东西那真是用一个少一个,没必要浪费在这种非必经之路上。
万能的好武器兵刃,直接堵在了所有的通道之中,真的是来一个就死一个,这些虫族的尸体到时会像之前一样,化成类似于鼻涕虫一般的玩意儿,朝着项宁这边爬来。
项宁本来还想着先救治一下夏繁的,看到这里,直接一跺脚,领域扩散出去,不过不是杀戮领域,而是寒冰领域。
现在的项宁作为神,在操控温度上,那真的是出手就来,刹那除了项宁这里,瞬间零下超过三百摄氏度,这种温度可以说是直接冻结,不带延迟的。
旋即红莲机甲身后的粒子洪流喷射一点出来,也是超过上百的温度。
热胀冷缩之下,那些鼻涕虫破碎,死的不能再死,被红莲机甲吸收。
光是这么一下,就有了百分之十七的能量,倒是挺不错的。
但可能是因为红莲机甲的层次略高了点,才吸收了不到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而夏繁也被项宁给拉了回来算是脱离了危险,但还是需要带回去检查一下的,毕竟项宁再强,也没那种专业仪器来的对症。
这出去是个问题,不过都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隐藏了,弄狼狈点,然后让红莲机甲怼着那母虫干瘪的尸体就是一炮,直接连通墙壁都给轰开了。
内外气压不一,项宁在收回红莲机甲后,在飞船上观察的船长不动神色道:“海先生,里面发生了巨大的爆破,可能是因为核心区的能源爆炸了。”
这算是误导一下海先生。
而海先生此时也看到了那巢穴核心区爆炸,威力还不小,而站在此处,伸出手将眼前的画面拉大,拉近,看到的,便是项宁公主抱着夏繁从那里面被吸了出来。
而他们身上此时极为的狼狈。
而只有船长自己知道,在发生爆炸后,能源反应全部消失,就算再怎么样,将那头母虫炸死,那也不可能瞬间消失。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那能源反应不是母虫的,而母虫在此之前就已经被杀了,而且还不短的时间,甚至是项宁一进去,那头母虫就被击杀了。
也就是说,夏繁也不是简单的人?
这下子,他脑子里脑补出了两位至强者装傻充愣的样子,这可能就是强者来体验生活?
然后体验生活结果误打误撞的进来这里?
然后再发现他们是被海先生给······算了算了,他现在已经冒冷汗了,我只是一个船长,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一个船长,什么都不知道。
圣雷萨还算是有良心的,他看到项宁从那缺口中被吸出,有些狼狈的样子,立马带着一队人前往将他给接了回来。
“兄弟,没事吧?”圣雷萨搀扶住项宁,然后身后一人直接拍出一个机械球,而那机械球直接变成了一个担架,将夏繁放入其中后,然后一层保护膜盖上,喷出来一些白色的气体。
很快,一些数值出现,那个队员看了下后道:“你可以放心了,她没有之前那些人的症状,很安全,就只是昏迷而已。”
项宁点点头,道了声谢。
很快,他们便返回到了飞船之上,飞船直接朝着预定点飞去。
而在飞船内,海先生倒是亲自出面来到众人面前,迎接众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给他好脸色看。
海先生也没在意,而是来到项宁身前,开口道:“你好,项宁项先生,不知道我可以找你聊聊关于在那母巢核心区的事吗?”
项宁眉头一凝,倒是并不怕自己暴露什么,直接开口道:“没必要。”
“那你是怎么求生的?”
“呵呵,意外?”
“只是好奇。”
“那就如你所见。”项宁倒不觉得他没看到爆炸,反正他是懒得解释,这种人,他在地球上是最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