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晶石化作精纯的气血能量,填补在身体的各处角落,陆源感觉自己的力气又大了一些。
将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吸收完后,也得知了这干尸的身份。
确实是武馆的成员,只不过和之前那位习枪武者不是同一个武馆,两家属于竞争关系。
除了这些零散的记忆碎片以外,还有不少关于剑法的武道经验,让陆源受益良多。
“这城池中的干尸质量都很高,简直是一处未被发掘的宝藏之地...”
陆源在心中感慨。
他之前在城外击杀干尸后都要考虑,是否吸收掉落的白色晶石,毕竟吸收太多记忆碎片会让他头痛欲裂,收获的武道经验却平平无奇,性价比很低。
现在则完全没有这种顾虑,城池中的干尸随便拿一个出去,放在崇山城都是能独当一方的大人物。
“热身结束了,接下来就先清空武馆附近的干尸吧。”
陆源目光扫视,寻找下一个目标。
七品中期的干尸杀起来十分轻松,他准备挑战一下自己,挑选七品后期的干尸作为对手。
至于六品干尸,不在计划之内,陆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
翌日。
如画般的秋意小院中。
陆源直视初生的朝阳。
摆出血海魔经的修炼动作,不断地吸气吐纳。
体内,血海魔经的魔血在不断被压缩,锤炼。
这种每日修炼,打拳,练刀的日子过得极为平静舒坦,陆源的身心也放松下来。
他自然不知道,血莲教已经注意到了他,因为郭太浪的死,发誓要杀他而后快。
自从灭了野狼帮后,红愉婉就增加了在山门巡逻的人手,特别是在水源附近,还专门设立了岗哨。
不过一连数日,没再发现拿着毒药鬼鬼祟祟的人影。
血莲教就好像突然从陆源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
从野狼帮投降的那批武者口中得知,他们对血莲教完全不知情,下毒一事也是一问三不知。
这让陆源心生疑惑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只有野狼帮的帮主郭太浪与血莲教有接触,其他人都是奉命行事。
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好久没回崇山城了,今日便去看看吧,看看陆府还在不在。”
距离包家和黑虎帮联手剿杀血刀门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一直没听说流星剑派注意到此事,陆源也渐渐胆大起来。
一大早,陆源便独自一人前往崇山城,穿着一身黑色短打,戴着斗笠,看上去一副江湖侠客的打扮。
......
崇山城与崇山的大路口,有一酒铺子。
酒铺子十分简陋,就是用几块破木板拼接起来的,连铺子外面挂着的招牌都破破烂烂,布满了孔洞。
铺子的主人是爷孙俩,二人是老板的同时也是伙计。
从崇山城进出的走客行商,很多都会在这铺子里喝上一碗烧刀酒。
一为解渴,二为歇脚,三为壮胆。
毕竟出了崇山城,身家性命就全都系在裤腰带上了。
在这乱世,除了自己,人人都可能是劫匪。
今日大中午的,酒铺却是没多少酒客,铺子里空荡荡的。
爷孙俩满面愁容的坐在长凳上,举目望着崇山城的方向,谈论着什么。
不多时,酒铺子外的土路上...
一个背着长刀,皮肤白皙,面容俊秀的少年缓缓走来。
他是从山中而来,却没有寻常赶路客见到城池后的疲惫或喜悦,只是寻寻常常,嘴上隐约还有一抹笑意。
“好汉,坐下来喝上一碗?”
铺子里,与陆源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冲他招手。
陆源目光偏转,打量了一眼土里土气的酒铺子。
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就来一坛酒吧,再上三斤熟牛肉。”
“好嘞!”
小伙笑着帮陆源把凳子擦拭干净,转而去了后面切肉。
陆源扫视了一眼铺子,并无其他客人,只有一个皮肤黝黑,皱巴巴的老汉在抽着旱烟。
见陆源落座,老汉将旱烟放下,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这位少侠,烧刀子如何?”
“行,就这个吧。”
很快,一坛密封的酒就被端了上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三盘切好的熟牛肉。
老汉拍去酒坛上的红布,给陆源倒了一杯。
“少侠,别看俺们店小,这烧刀子可是烈得很,你这一坛酒估计是喝不完了。”
陆源没说什么,直接用手抓了把牛肉塞进嘴里咀嚼,又喝了口看起来有些浑浊的酒水。
“酒不错,就是有些苦。”
老汉笑了笑,“嘿嘿,关键它便宜不是,而且还够烈。”
“是这个理。”
陆源也笑了。
忽地他话题一转,“老汉,你和这小伙计可是崇山城人?”
“正是。”
“那我跟你们打听一些事,最近崇山城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陆源开口询问道。
老汉索性拉过一张凳子,坐在陆源旁边,磕了磕老旧烟袋。
他一张嘴,便是一股难闻的劣质烟草味道。
“哎呦,最近崇山城发生的大事还真不少呐,该从何说起呢.....”
“哦?”陆源眉头一挑,从怀里甩出三两碎银子,“不急,从头慢慢说来。”
老汉见了银子,舔了舔嘴唇,笑的更开心了。
“之前崇山城还算太平,自从半年前陆家被灭,就好像是打开了灾厄的匣子,大大小小的事接二连三啊...
话说那陆府被灭了之后,崇山城四大家就变成了三大家,血刀门这三个字就成了崇山城家家户户不敢讨论的话题,不少人都拿来吓唬夜晚哭闹的小孩。
没过多久,崇山城就传出了有邪祟的消息,城中不少人在家离奇死亡,死状凄惨,皮都被扒下来了。”
老汉学着说书人的语气,声情并茂。
“城里有邪祟...真的假的?”
陆源又喝了口苦涩的浊酒。
“我看啊,八成是真的,之前在位的城主认定了是武者伤人,派出不少高手,结果全都死了,就连他也大病一场,卸去了城主之位。”
说完,老汉也是啧啧感慨了一句,“不过说来也巧,自从城主换了人,那邪祟就再也没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