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叶牧怀中缓缓睡去,让几个女人惊讶不已。
姜玲珑戳了戳孩子的脸颊,非常好奇的问道:“夫君,难道你以前哄过孩子吗?为什么他在你怀里就睡的这么香呢?”
叶牧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这个孩子和我有缘分吧。”
“咦~这算是什么解释?”
孩子睡了过去,几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叶牧将小黄皇子还给黄真,依依不舍的看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转头对着自家两位夫人道:“既然张太医说我可以动弹,那咱们就回家吧。”
陈苏苏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瞥了一眼黄真之后轻声道:“嗯,都听夫君的。”
“夫君,你不在皇宫继续待两天吗?”
“之前喊你走的时候,你好像还挺不愿意的。”
姜玲珑好奇的问了一声。
结果刚说完话,她就看到陈苏苏冲着自己一阵挤眉弄眼,不停的怒瞪着她。
姜玲珑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家姐姐这是干什么。
陈苏苏想的其实挺简单。
叶牧好不容易说了要回府,结果姜玲珑说了这么一句,万一他又突然改了主意怎么办?
要是叶牧真这样做了,黄真那个女人还不在心里笑话死她们?
自己今天气势汹汹的过来,最后铩羽而归可太丢人了。
再说了,这里毕竟是皇宫,算起来是皇帝的私人领域。
叶牧原本和黄真之间就藕断丝连,万一真闹出点儿什么丑事,败坏名声也就罢了。
但皇帝可不会容忍这种事情。
到时候圣旨一下,说不定就会连累整个家族。
当然,这些都是她心里的想法,也不可能会明说出来。
听到姜玲珑的疑问之后,叶牧叹息了一声。
“这里是皇宫,又不是咱们的家,我怎么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呢?”
“娘娘,微臣就先告退了,等伤势恢复一些之后,再来探望您和皇子。”
“既如此,应天伯慢走,本宫就不远送了。”
“喏。”
叶牧转身,带着两女离开了宫殿。
看着他们的背影,黄真眼神深处闪过一抹哀伤。
一直当透明人的张茂,忽然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娘娘,为何不告诉他实情呢?”
黄真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这件事情,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许说出去一个字!”
“家国为难,四面烽烟,本宫哪里来的心情纠缠这些儿女情长?”
“记住了,把嘴巴闭紧一些。要不然,本宫绝对不会轻饶!”
张茂暗自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老奴记得了。”
就在叶牧带着一家人回去的时候,京城之中却突然发生了大变故。
顾文昭带着三千禁军,团团围住了金吾卫左都使庞元景的府邸。
刀枪林立,杀气腾腾!
庞府大门紧闭,院墙之上居然有着严密布防的墙垛,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事情。
顾文昭面无表情的站在大军身后,略微瞥了一眼庞府的防卫之后,对身旁军卒下令道:“传老夫的话,让庞元景赶快出来投降。”
“要不然破府之时,庞家上下全部都不能活命!”
士卒飞快的将顾文昭的话传达给了前方,马上有人拿着建议的喇叭喊了起来。
重复了三次之后,墙垛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你们告诉顾老,就说某家庞元景,有话想和他说一说。”
声音刚落,庞元景就飞快的缩回了墙垛之后,生怕有人给他来上一记冷箭。
士卒将话传给顾文昭之后,她冷笑着走到两军阵前。
“庞元景,你有什么话跟老夫说?”
庞元景探出来半个脑袋,小心的朝下望了几眼。
见到确实是顾文昭之后,他大声的喊道:“顾老,你突然带着大军围困本我家府邸,到底是何用意?”
见到庞元景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装糊涂,顾文昭顿时怒气上涌。
“庞元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狗东西,莫非这会儿都还要跟老夫扯皮?”
“你身为金吾卫左都使,却吃里扒外勾结奸党,更是胆大包天玩忽职守,纵容此刻进宫袭击陛下。”
“如此滔天大罪,你莫非还以为有的商量不成?”
“更何况在现在还敢聚众顽抗,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被顾文昭一通臭骂,庞元景急忙藏在了城墙后面。
顾文昭的嘴皮子太厉害,他根本招架不住。
“顾老,您听我说完。在下之所以这么做,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
“下官深受皇恩,怎么可能不为陛下尽忠呢?”
……
听着庞元景絮絮叨叨个不停,顾文昭心中的怒火却积压许久。
他忽然间抬手,看着墙垛上吐沫星子乱飞的庞元景,狠狠一挥手道:“放箭!”
“攻城!”
话音落下,传令兵飞快的奔跑,旗语将命令传递到禁军弓箭手各部。
箭出代,弓满弦。
伴随着禁军统领一声“放”字,密密麻麻的箭雨遮天蔽日,如同蝗群一样泼洒向庞府。
躲在墙垛后面的庞元景惊骇欲绝。
他没没有想到,顾文昭居然会做的这么决绝,丝毫情面都不留。
他急忙扯过几个亲兵,让他们用盾牌护住自己。
一波箭雨过后,庞元景临时拼揍起来的几百家丁打手顿时伤亡过半他们只是平日里争强好胜好勇斗狠,可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子。
眼瞅着自己身旁的同伴下饺子一样不断中箭倒下,还活着的人军心瞬间溃散。
他们不过是些打手罢了,何时见到过如此恐怖的景象?
要不是庞元景好一顿威逼利诱,他们疯了才会跑到院墙去“守城”。
等到箭雨停下得时候,那些人瞬间一哄而散,飞也似的逃命去了。
城墙上稀稀拉拉的只剩下几个庞元景的死忠。
他们迷茫无比的对着脸色苍白的庞元景道:“家、家主,现在怎么办?”
看着下方已经撞开府门的禁军,庞元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办?还能怎办?”
“太师逼着我死,顾文昭赶着催命。我能有什么办法,无外乎就是等死罢了。”
说着,庞元景不禁惨笑起来。
甚至于笑到在地上不断打滚,涕泗横流之下,衣服上沾满了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