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疼痛,陈苏苏扔下手里的物件急匆匆的奔向外面。
等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前院。
就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正在冲着她微笑。
陈苏苏顾不得许多,乳燕归林一般扑向了那个年轻的男人。
叶牧笑着双开双臂,狠狠的将哭成泪人儿的陈苏苏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了她。
“夫人,回来了,我回来了!”
霎那间,陈苏苏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落下。
她顾不得旁人的眼光,扑倒在叶牧的怀中纵情大哭,肆意宣泄着内心的苦闷和长久的煎熬。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嘛。”
叶牧轻柔的安抚着怀中的泪人儿,心里充满了愧疚之情。
下人们知趣的躲到了别的地方,给他们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叶牧哄了好一会儿,陈苏苏才渐渐的停止了抽泣。
“对了,玲珑呢?”叶牧忽然发现家里似乎并没有姜玲珑的身影。
陈苏苏解释道:“之前镇北侯因在朝堂上和人大吵了一架,结果回家之后一病不起。玲珑得到消息,前几天刚赶赴京城去探望苏侯爷了。”
叶牧不禁有些遗憾的道:“看来,那只能等到京城再相见了。”
陈苏苏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绵绵的情意。
两人依偎在庭院的石桌旁,互相诉说着分别之后的经过。
桃源县衙。
上任小半年的知县钱立业正喝着小酒听曲儿,躺在软榻上好不惬意。
忽然间,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吼。
“大人,出大事了!”
钱立业刚往嘴里塞了一颗茴香豆,被这一嗓子吓得囫囵吞了下去了,呛得他不停咳嗽。
嘭!
使劲的把酒杯砸到桌上,钱立业满脸怒火的骂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你家老爷吃东西吗?!”
李三儿刚进门,就被钱知县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
等到县老爷的怒火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些,他就急匆匆的道:“大人,真出大事了。”
“小的在绿柳镇那边守着,结果您猜怎么着?”
“那位叶元帅,他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跟我……”钱立业话没说完,忽然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
紧接着他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急匆匆的站起来扑到李三儿面前道:“小子,你是说那位叶元帅,他回这里了?”
李三儿忙不迭的点头。
这下钱立业可着了急,一边找靴子一边骂道:“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老爷!”
骂了几声后,他套好了官袍之后,正准备往出走,忽然又停住了。
“我说李三儿,那叶元帅回来之后去干嘛了?”
“呃,小人是在路上碰到了。和叶元帅聊了几句之后,他老人家说急着回家探亲,这会儿应该在自家庄园。”
“探亲?”
钱立业又缓缓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是了,叶元帅长年在外征战,想必对家里人应该担心的紧,急着回去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钱立业自言自语了一句,忽然又改变想法道:“罢了,今天是叶元帅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咱们叶不好贸然打扰。”
“这样吧,等到明天的时候,你跟着我一起去叶元帅府上走一趟吧。”
“小的明白。”李三儿急忙答应了一声。
却说叶家庄园之中。
等到叶牧讲述完了自己这大半年来的经历,陈苏苏早就把刚才的那一点点怨气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心里清楚,自家男人这是用命在挣富贵,心疼还不及呢。
陈苏苏不禁欣喜的问道:“夫君,这么说那边已经打完仗了,是不是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叶牧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道:“苏苏,我还是得走。”
陈苏苏脸上刚刚露出的微笑凝滞了一瞬,眼神里面闪过深深的失落。
她强自保持着勉强的微笑,声音有些发颤。
“那夫君,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叶牧想了想,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个月?”
陈苏苏脸上又充满了惊喜。
然而,叶牧却再次摇了摇头。
“三天。”
“什么?!”陈苏苏不禁惊呼一声,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夫君,你不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么,于情于理朝廷也应该让你多休息些时日啊,怎么这么着急就要走?”
看着她快要再度哭出来的表情,叶牧不敢继续卖关子,温柔的抱着她道:“好了我的老婆大人。”
“这一次离开,你得跟着我一起走。”
“啊?”陈苏苏愣住了。
叶牧肯定的点了点头,笑着自夸道:“你家夫君可是大魏的大功臣,朝廷发了圣旨封我为兵部左侍郎,还封了一个冠军侯。”
“现在,你可是正儿八经的侯爵夫人啦!”
还没等陈苏苏消化完这些让人震惊的消息,叶牧就接着解释道:“你夫君我要去京城入职,按照咱们大魏的惯例,京官是必须要有家眷跟随的。”
“所以啊,家里面我只有你一个亲人,那你可就得必须跟着我一起去京城。”
陈苏苏这才恍然。
这些重磅消息,让她脑袋一时间有些发懵,靠在叶牧怀里傻傻的直乐呵。
一会儿想着自己成了侯爵夫人,那可是真正的权贵之家,叶牧也真正的做到了光宗耀祖。
一会儿她又想起了那些传说中官场上的诡谲斗争,自己夫君又这么年轻,是不是会在那些老狐狸手底下吃亏啊?
陈苏苏不禁又喜又忧,脸上的表情也变幻不定。
极为了解她的叶牧,打眼一瞧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刮了刮陈苏苏那挺翘的琼鼻道:“好了,我的傻夫人。你家郎君可是真正的大人物,朝廷里面也有靠山。你啊,就不要
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了。”
看到叶牧这么自信,陈苏苏总算放心了一些。
紧接着她忽然想起了要进京的事情,忍不住惊呼一声道:“夫君!那妾身要赶快去安排搬家的事情啊,时间这么紧迫,家里很容易乱的。”
叶牧嘿嘿一笑,搂着纤细腰肢的手更紧了几分。
“着什么急啊,你夫君可是侯爷,晚几天又怕什么?”
“我的好夫人,夫君我可想死你了!”说着叶牧忽然就埋下了脑袋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