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下,
众人还是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刚子和嘉行在前头一边写着作业,一边打闹。
只有泽漆不似从前一般在课间玩耍,反而不停的黏着慕白,连让她写个作业都不安生。
高大的身躯,只能蹲在桌子旁边,抱着胳膊,抬头看着写作业的慕白,嘴里念叨着:“小白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慕白停了停笔,看了一眼:“你错哪了。”
他连忙抬起手发誓:
“我错在相信她了,信了她的鬼话,让你受委屈了,我真是个傻子,以后我只相信你,永远只相信你。”
“少贫嘴,这话,等你以后结婚了跟你自己媳妇说去吧。”
她转身白了一眼对方,低头继续写作业。
泽漆看她愿意理会自己,略微放宽了心,站起身,一把坐在他身旁的空位,趴在桌子上看着她的侧脸,傲娇的咧着嘴:
“才不,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对方,眼里盛满了星星。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慕白写字的手,无法制止的顿了顿,又垂下眼睛,无比自然的继续书写。
林之桃就这么看着坐在前头的两人,默不作声。
好似周围人的嬉闹都与她无关。
实则背地里早已攥紧了衣袖。
。
江篱手撑着脸,在一旁看的认真。
“在看谁呢?”
忽然脑袋被苏苏用手指点了点,她揉了揉,委屈:“没看什么呀。”
苏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皱眉:“你在看泽漆!”
气恼的上手扯了扯她的脸蛋,滑嫩嫩的,带着一丝怨气,又揉一把,将脸弄的通红。
“没有啊,我在看林之桃呢。”
像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少年的神情,微微一愣,手也停了下来,不解:
“你看她做什么,她有什么好看的。”
语气里带着困惑。
江篱也伸出手扯了扯苏苏的脸,往外拉了拉:
“没什么,就随便看看,苏苏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反问:“你看她我吃什么醋?”
江篱又问:“那我看泽漆呢?”
苏合听完,神色一顿,低着头撇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一丝委屈,随后咬了咬嘴唇,扭过头不说话了。
“啊,啊~,我不看了,我不看了。”
江篱连忙哄道。
过了一会,他这才露出笑意来。
【滴,男配黑化值-2, 目前22。】
。
这天夜晚,
江篱如平常一样跟苏苏互道晚安后睡觉。
睡梦中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灵魂突然变得轻盈,脱离身体。
她无法控制气的骂了一句:
“狗多多。”
一回生二回熟,等再次睁开眼时,江篱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又来到原书里了,而且又是在床上。
看着这昏暗的房间里,熟悉的布置,熟悉的床垫,还有盖在身上熟悉的薄被,江篱在心里编排。
钱多多这死孩子是不是又想找打啊,上次自己已经看它可怜放过它了,连事后都没有追究,没想到这次居然又来。
看着躲在脑海里,不愿意出来的某人,她咬咬牙,发誓这次回去一定要把它打一顿。
这死熊孩子,尽作妖。
看到身旁躺着的男人,江面无表情,麻木的叹了口气:
“唉~”
声音微不可闻,但还是被对方听到了。
男人睁开睡眼蒙眬的双眼,随后眼神慢慢清明,看向一旁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去沙发上睡觉的江篱,挑了挑眉,唏嘘: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他指了指床头。
江篱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床头贴满了满满的朱砂黄符,一看就知道是用来防谁的,在月光的笼罩下,怎么看这么诡异。
也不知道他晚上是怎么睡得着觉的。
上前,微微俯下身子,伸手,不屑的撕掉一页,拿在手里,冲着他比划:
“就这,就这?”
写满朱砂的黄符,似乎对她没有任何作用,拿在手里也毫不费力。
见她随意把玩了几下,又觉得没什么用处,便轻飘飘的扔在床上。
苏合却对此有些好奇,他眨了眨眼,起身靠在床头。
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慵懒衬衫,质地看起来很舒服,睡觉也不影响。
自从上次江篱突然来了之后,他每天晚上睡觉都要穿件衣服,防止被某个色鬼悄咪咪偷看。
淡雅如雪的月光里,男子靠在床头,细致如美瓷般的肌肤,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浅色的瞳孔,泛着迷人的光泽。
头发乌黑浓密,颈后的发尾被剃掉,显得更加成熟稳重。
衬衫的领口由于在睡梦中无意间翻身,现在微微敞开,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白皙匀称的肌肤。
像一个贵族一般,浑身无一处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薄唇轻启:
“你不是鬼嘛,怎么连符箓都不怕。”
闻言,江篱走向沙发的脚步顿住,转过身,假装自己是个坏阿飘,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张牙舞爪,恶狠狠:
“好啊,你居然想用这种东西来驱散我,好恶毒的人类,我要吃了你。”
苏合看到江篱这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手掌抵着下巴,歪着头笑了,然后挑了挑眉:
“反正这符箓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就别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