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强仰躺在地上,吸了口烟,吐出长长的烟雾,对那人说道:“你现在能告诉我一切吗?我对你很好奇。”
那人猛吸了几口,丢掉烟蒂叹了口气,缓缓的说:“我叫渡边正野,是渡边家簇旁系的边缘子弟,我们在渡边家簇的地位比下人略强点,家里很穷,不像那些直系子弟的地位。
我的母亲给族长家做奶妈,我的父亲在家簇渔场打工,在一场台风中丧命。我还有一个妹妹今年十八岁,在家簇裁缝店做裁缝,我今年23岁,从小被家簇送到隐者组学习隐术,前年才回来被安排在杀手组为家簇卖命。
自从我开始学习隐术,母亲就告诉我,做人要坦荡,学习功夫不是用来做坏事的,不可用学来的功夫欺负人,和乱杀无辜。
今天是我第二次面对杀人和死亡,第一次是去年家簇命令我们四人去杀一个富商,当我冲进去后,其他人都被我的同伴杀死,我却面对一个两岁的小女孩,我当时真的下不去手,因为当我看着她的眼睛时,她在对着我笑。
我急忙将她打晕,用被子盖好,就出去和同伴说,人已经被杀了,跟着他们快速离开现场。等大伙都睡着后,我偷偷跑了回去,将小女孩抱了出来,在她怀里塞下我惟一的二百块钱,和一个我亲自制作的项链,以备以后我还能认出她来,好帮助她来恕我的罪孽。
我将它送到孤儿院门口,就在我要离开时女孩醒了,她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咯咯地笑着,我是流着泪跑回杀手组的。”
说到这里渡边正野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呜咽了好一会,他才收住哭声,唐文强递过去一瓶水,他仰脖猛灌几口,长长吐了一口气。继续说:
“前几天,家簇派去华夏执行任务的人都死在外面,我就感觉不好,早晚轮到我,晚上回到家我向母亲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母亲也是从他人口中听说一点消息,说是他们在华夏的布局被华夏的一个年轻人,好像被一个叫唐文强的搅黄了。
族长大发雷霆发誓要杀了此人,这才派人去华夏,但是那个人实力太强,派去的人都没回来。母亲怕我也被派出去,让我偷偷溜出去,不要再回来。我不想离开母亲和妹妹,就犹豫了好几天。
那天晚上我妹妹到了回家的时间还没回来,我们都很担心,我就独自赶往妹妹上班的裁缝店。就在我刚进门时,就听见妹妹的呼救声,我赶紧冲进里屋,就见到族长的三儿子正在扒我妹妹的衣服,我当时很气恼,就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他当时就没呼吸了。
我给妹妹穿好衣服背起来就往家跑。回到家妈妈就让我带上妹妹快跑,我想让妈妈一起跟我们走,妈妈犹豫了一会这才答应。就在我们准备跑的时候,副组长来到我家,说家簇派我们去华夏,立马就走。
我没办法,进里屋告诉母亲先带着妹妹去山里我父亲留下的那个山洞躲几天,如果我活着回来就去找她们,如果我回不来了,她们就远远躲开家簇,到一个海边去生活。没想到我们刚来到就被你干掉了五人,还活捉了我。”
唐文强又递给他一支烟,渡边正野吸着烟继续说:
“我只知道渡边家簇在华夏的人叫渡边祥云,他们是用无人飞机监控的你,我们这次来了十二人,在外面还有六人,他们的实力比我们强一个等级,也是两个狙击手和四个隐者。
家簇里像我们这样实力的杀手还有二十个,再就是六个长老,他们都是高手已经达到你们华夏所说的先天巅峰。我以前听渡边次郎喝醉酒提起一次,联想到近期的事,我估计家簇的计划好像是控制华夏的武林界。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希望你给我个痛快。”
渡边正野说完往地上一躺,闭上眼,不再说一句话。唐文强看着他一副等死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渡边正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好像在说 这个人是个神经病吧,这有什么好笑的。
唐文强收住笑声,苦笑的摇摇头说:“我说过要杀你了吗?你来杀我,并不是你的意愿,况且你以及你的家人都是苦命人,并且你还是个好人,不曾乱杀无辜,既然你们都逃出了渡边家簇,以后就在华夏生活吧,你先潜回倭国将母亲和妹妹接出来,偷渡到华夏先在农村躲几天,等我回去后给你们安排生活行不行?”
渡边正野听后,感动得跪在唐文强面前:“多谢先生不杀之恩,谢谢先生的宽宏大量,和收留之恩,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主子,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唐文强赶紧搀扶起渡边正野,说道:“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就行,等我回去给你们按个新身份,你们就按我的姓氏,姓唐即可,你就叫唐正野好了。你现在就从旁边穿过去,偷渡回倭国,带上家人再偷渡到华夏振海市,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估计要在山里待上两个多月,这些钱你先拿着用。”
唐文强说着拿出两沓百元华夏币,丢给渡边正野,不,现在应该是唐正野,然后又拿出一套华夏人常穿的衣服,又给唐正野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唐正野给唐文强做了个谢礼,转身向一个方向快速跑去。唐文强看着唐正野离去的身影点点头,就去收拾战场去了。
没用多久他就将五个尸体运到一起,将他们的武器都收到戒指里,手里握着一把倭刀运气挥舞起来,不到五分钟就劈出一个大坑,将尸体丢进大坑,然后又是一阵乱舞就将此处填平。然后唐文强在旁边的大树上刻下 渡边家簇六杀手之墓,然后又拿出一瓶酒洒在地上。
“你们本不该死在这里,这也怪你们没投对胎,这次你们一定要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做别人的刀了,守着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分要做什么杀手,可悲、可叹。”唐文强说完,酒也洒完了,他将酒瓶一丢,转身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