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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进门后从始至终没有看过张鹤伦一眼。
似乎对方根本无关轻重,又似是把对方当成了将死之人,无需多看。
柳曼萱没有一句话,只是抬头看向张鹤伦,这一举动已经表现了她心中此刻的怒火!
不尊重女人,更是如变态一般猥琐别人,这种人已经是人渣了。
张哲淡然抬眼,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而张鹤伦没有半分畏惧,反而更加狂傲,笑声讥讽味道十足,言语更是辱骂不断:“你就是那什么狗屁张哲是么?”
“什么东西都能进我的包厢了?你知道劳资是谁吗?霖田集团的老总!自己滚出去!看你屁股后面还跟着个女人,这女人倒是长的不错,姐妹花三个一起玩会不会很有意思啊?”
挑衅言语之下,张鹤伦让林思默万分厌恶!
只不过三女此刻没有丁点畏惧和害怕。
只要张哲在场,张鹤伦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乱来了。
张哲眼神更加冰寒,无言无语,一点一点擦着柳曼萱脸上的酒水。
这让顾洁有些意外。
按照常理来看,张哲此刻应该早就一拳打翻了张鹤伦才对啊!
不过...尽量还是不要出手,若是再闹出人命来,兰邹的监狱张哲就得进去第三次了。
张鹤伦见到张哲不说话,更是一副高冷模样,顿时颇为不爽,直接伸手如叫狗一般吆喝:“看来你是怕了劳资的名头了?自己滚过来!给我敬杯酒。”
“你们玲珑古宝的事情,你能拿主意么?”
林思默等三女纷纷转身看向张哲,她们都很好奇,张哲会做何反应?
难不成真过去敬酒吗?
可没想到的是,让三女顿时大跌眼镜的是——
张哲居然真的迈步走出,来到张鹤伦身边,拿起了酒瓶。
林思默仍旧在猜测:这酒瓶子会不会开了对方的脑袋花?
柳曼萱黛眉轻蹙,有些搞不明白张哲意图。
众目睽睽下,张哲直接端起酒杯,拿着红酒倒在杯中。
见对方一副软弱模样,张鹤伦心中更为笃定:“这小子就是装着高冷深沉想让别人试一试他的软硬,就是个软柿子嘛!”
心中不屑时,张鹤伦更为狂傲,讥笑着辱骂:“知道错了就好,这杯酒我给你个面子,随便喝一口,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不过你给我记好了,今天晚上我肯定要带一个女人走。”
旁边陪酒的美女眼神不屑,满脸鄙夷的撇撇嘴,嗤笑道:“就你这种乡下来的土狗,闻着一股子狗搔味道,滚远点!”
女子嫌弃的踹出一脚,却被张哲轻松躲开。
淡然看着面前女人,张哲并未动作,只是接着倒酒。
这一幕让三女看去,全部瞪大双目,心中感到匪夷所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没看错吧?
内心一同升起这六个字,林思默眨眨眼,看向柳曼萱和顾洁。
顾洁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但,三女并没有鄙夷或是说瞧不起张哲。
每个人都知道张哲的手段,大家都见过这个男人的铁血方刚。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搞什么名堂,很有可能有别的计划和意图。
张鹤伦拿着倒满的第二杯酒,随便洒在地上,继续讥讽:“就你们这种小公司的垃圾,以后别这么张狂摇摆!”
“你以为自己去巴罗国拿来了点原石就牛X了吗?什么都不是!狗屁一个!”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给我赔礼道歉的机会!”
言语呵斥着,张鹤伦从怀中拿出一份合同,直接丢在桌子上,啪一声甩下后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自己签了吧。”
“柳曼萱不签,你自己来签。”
“我告诉你柳曼萱,今天要是不签,我让这酒馆里的保安进来弄残废他,可不是什么难事喔~”
特别欠抽的挑挑眉毛,张鹤伦翘起二郎腿坐在一侧。
张哲并未多思考,甚至不曾停顿,直接点头:“签了吧。”
林思默,顾洁,以及柳曼萱三人听见此话,全部傻眼楞在原地,如遭雷劈!
签了?
“你看都没看啊。”
“这合同里面很多坑的,他们只用三百万就要购入我们的三分之一股份,你疯了!”
柳曼萱轻声说着,想要劝阻张哲。
张鹤伦等了许久,见还没有动作,立刻不耐烦的催促起来:“赶紧签了!”
“都磨磨蹭蹭的等什么呢?告诉你们,劳资耐心有限,要是三分钟之内签不好,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柳曼萱没有理会对方,只是盯着张哲。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男人一个月不见,是有什么疾病了吗?
可张哲却再三点头:“签了吧。”
简单三个字下,柳曼萱只好答应,拿出一根钢笔,将合同打开后本打算让张哲看上一看,未曾想对方直接道:“签字就行。”
无奈时,柳曼萱索性开始摆烂,翻到最后一页开始签上自己的大名。
签下合同后,张鹤伦收进怀中,满脸得意,嚣张道:“以后出去外面走的时候都长长眼睛,记住劳资是霖田集团的张鹤伦!”
“我!就是这兰邹的一片天,你们玲珑古宝今天可输的不冤哈。”
讥笑之下,张鹤伦背过手转身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张哲忽然淡然开口:“合同的确是签了,可这东西你确保自己能活着带出去么?”
此言一出,场内变得寂静哑然。
张哲的双目中透出冰寒神色,似是能照射人心,直接穿透了张鹤伦的灵魂一般。
这等强大气场压制下,张鹤伦忽然转过身,眼底深处有几分困惑和慌乱。
这件事情的确太过顺利,包括他自己也觉得这小子一点脾气难道都没有吗?
现在说这些话...打算干什么?
旁边的美女催促着辱骂道:“你个乡村野夫,还敢威胁我们张董事长?”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而张鹤伦有了一条狗撑着势,自然心中底气几分,站在原地转过身,不屑道:“来,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张哲没有半点动怒,只是笑容清冽,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弧度:“可以坐下来等等,还有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等会你就知道了。对吧?”
张鹤伦堂堂董事长,自然不怕张哲此言威胁,当即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鄙夷道:“等会你就知道自己要打自己的脸面了。”
“小子,给你一个嘚瑟的机会,等会要是没重头戏,你可得付出代价。”
张鹤伦根本不怕,淡然坐在一侧,旁边的美女殷切的拿起红酒酒瓶帮着倒了一杯酒。
十分钟过去了,几人安静的坐在包厢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张鹤伦有些没耐心,当即讥笑:“我说你他妈还真是个蠢狗啊,在这浪费时间呢?”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正在话语时,电话铃声忽然响起,看见来电显示张鹤伦立刻接上,快速起身走到一边笑容相对:“啊对对对,刘管长啊,您有事吗?”
“等等!”
“什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张鹤伦笑容骤然消失,猛地瞪大双目紧紧盯着黑色墙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乱时大喊不断。
“不是!哪里有你们这样做事情的?你们这完全就是釜底抽薪啊!”
“刘管长,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啊!”
喊叫时,张鹤伦慌张不断,见对方挂断电话后一个趔趄站不稳坐在沙发上。
旁边的靓丽女人赶紧爬过来耐心劝说:“怎么了啊董事长?没事的,小问题。”
“您别急..”
女人的话语在此刻显得格外聒噪,张鹤伦大发脾气,再无半点好心情直接推开手吼道:“滚啊!”
“滚开!”
推远女人,张鹤伦赶紧起身再次拨通电话。
女人被这般针对后觉得脸上没有面子,看见旁边的柳曼萱三女在张哲身边静静坐着胸有成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辱骂道:“看着就不顺眼的三个贱人!”
“看什么看!滚!听见没有?”
只是这女人的脏话连篇在三女看来完全就是一个挑梁小丑,冷眼旁观着没有半点理会。
这般境界,高下立见。
张鹤伦似是不信邪,不断打出电话不断求情各方面高官询问情况。
可一听见是张鹤伦的声音,十几个电话接连如躲瘟毒一般挂断了电话。
至此,张鹤伦心如死灰,愣住站在原地,想到方才张哲的冷漠话语,忽然转过身紧紧盯去,难道是他?
张哲没有转换态度,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饶有趣味的看去:“怎么了?”
“是不是三场翡翠基地已经剥夺了你进货挑选的资格?”
“还有那什么刘昌雄应该也没法接着和监管局说什么玲珑古宝的把柄了吧?”
张鹤伦目瞪口呆,如魂飞了一般大喊道:“你怎么知道!”
此言一问出口,张鹤伦彻底傻眼!
他怎么知道...
他知道!
那就证明这件事情是张哲所操控的!
张哲眼中闪烁几分忌惮,心中害怕时再也不敢嘚瑟下去,此刻对张哲辱骂话语是一句不敢说,但作为霖田集团的董事长,他心有不甘!
自己怎么可能这般轻易认输?说不定是这小子故弄玄虚,随便打探来的消息想吓唬自己!
想法使然,张鹤伦咬牙道:“装神弄鬼!我肯定能解决掉这次麻烦。”
只是张哲翘起二郎腿坐着,淡然询问:“哦?你觉得现在兰邹内的呈金盘门还有谁会给你保护罩呢?”
“你连三场的翡翠基地份额都没了,以后在整个霖田集团又拿着什么东西当做利润点呢?”
“放心吧,这三场基地不会再给你机会的,因为这话是我张哲说的。”
张鹤伦紧咬牙关,内心不甘时全然不信:“不可能!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影响到三场基地?”
旁边的美女见张鹤伦和张哲回怼,更为得意的转身讥讽:“你就是个屁!知道吗?”
张鹤伦气不打一处来,此刻见到这女人越是恼火,一巴掌甩出去打在脸上:“闭嘴!”
自己和张哲回怼只是自己不相信,可无论怎样现在都不能继续辱骂对方了。
可这女人非但见好不收,反而一个劲的嘚瑟,这让自己如何是好?
张鹤伦不敢怠慢,立刻拿出手机询问公司的财务。
可电话接通后,张鹤伦整个人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
“董事长,财务方面刚才收到消息,霖田集团名下所有的合作商全部与我们取消了合同!下星期要举办的珠宝大会主办方也在媒体面前公众表示不再与我们有来往,各方面的政级官员也联系不上了,现在集团资金链已经全部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