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充斥着融化烧焦的味道,火海里去寻一个人,根本不见踪迹。
钢管口不断喷射恐怖焰火,将张哲全部笼罩,高温的空气逐渐波动荡漾,没有半点空气!
张哲第一时间催动体内真气保护身体,可接触到那如凶兽一般席卷而来的焰火的刹那,便有了融化的迹象!
钟永义静静站在地上,闭上眼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欢快吟唱。
今日,他终有大仇得报的机会!
这等火海之下,张哲不死,天理难容!
五分钟过去,囚笼的铁门被炙烤的发烫,竟有少许融化的迹象。
火焰逐渐变缓,空气弥漫着火药味。
等到火海消失,整个铁牢里只剩下两块焦黑模糊的死肉。
散发着恶心的腥臭味,却有少许的烤肉香味!
张哲在火海中所处,身体机能逐渐消散,开始不经意的回忆起此生的开端,呱呱坠地,蹒跚学步,第一次学会叫爸爸妈妈...大学毕业...获得神眼异能...
死亡的前兆,便是黑夜中一抹光明!
看着牢房里两坨黑肉,钟永义招招手:“去看看。”
一名手下快速领命,简单观察后恭敬弯腰汇报:“尊者,两人都已经死了。”
“就连脑袋上的头发都被烧没了。”
听见这话后,钟永义长舒出一口气,心中快意,高兴大笑:“好!哈哈哈哈!死的好!”
“走!去殿堂里好吃好喝的,庆功宴!”
一声令下,三清观的手下们纷纷领命,带路来到清月殿内。
整个殿堂里莺歌燕舞,桌上摆放着许多酒肉。
钟永义和林瀚一边饮酒作乐,一边抬头看向殿堂中心妖娆多姿的舞女,笑的不亦乐乎。
酒池肉林中,钟永义此生第一次这般放开的狂欢!
李可被人扣押强逼着跪坐在矮方木桌前,坐着一张棉花垫子,旁人都在尽情享受,唯独李可脸上一抹沧桑,本就佝偻的身躯经历今日事情后,更为垂暮!
李可闭上眼,心中痛苦万分,愧疚懊悔时老泪纵横。
活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心灵的寄托,曾几何时与张哲彻夜探讨医术,传授给他三清乌金...
脑海里不断闪过张哲的模样,李可整个人苍老了数十岁!额头一缕鬓发眨眼间变得苍白。
林瀚见状,转过身忽然噙着笑意,拍拍手吩咐道:“李可师伯,您怎么不吃肉不喝酒哇?心情不好么?那我来给您一个惊喜!”
林瀚从小在三清观长大,自然认识李可,现在已经解决掉张哲,剩下的一份惊喜也可以筹划了。
“去,带上来!”
吩咐手下动作,林瀚迈步上前,拿着手中酒杯摇晃一番。
两名手下很快传信出去,在大殿外忽然走进一男子,身材消瘦,整个人萎靡不振,身体上下满是血迹,一张脸庞几近皮包骨!
所押之人,名为牛犇,三清观中人。
先前叶秋波施了阴谋诡计后将李可逐出师门,与其关系颇好的牛犇,作为同辈里的三师弟,为李可打抱不平。
当时的叶秋波选择隐忍,一直等到他坐上了观主的位置,直接吩咐弟子将牛犇活生生抓起来,关进地牢,每天只给一块狗肉吃,整整十年!
牛犇几乎要被折磨疯狂,心里崩溃。
今日忽然被扣押出来,低着脑袋不愿说一句话。
李可闭上眼,还在回想自己今日害死了张哲。
林瀚见人扣押上前,戏谑笑道:“把头给我抬起来!”
牛犇一言不发,暗自用力,可惜他一身皮肉营养不良,哪里还有当年的半点威风?
手下见状一巴掌拍在牛犇脑袋上,辱骂:“你个老不死的!我们道者让你抬头!”
一把提起牛犇下巴,硬生生扣了起来。
牛犇可怜的身躯佝偻着,虚弱不已,苍白脸色在抬头看到面前人的瞬间,顿时泛起一抹潮红!
见到李可,牛犇如疯一般大喊吼道:“师兄!师兄!!”
李可猛地一惊,听见熟悉声音赶忙睁开眼看去,一直到面前人的模样映入眼帘,李可瞪大双目,浑身颤抖,心脏都慢了一拍!
“师弟!”
李可疯一般起身,紧紧抓住牛犇双臂,上下观看打量:“你怎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人相见,眼泪不止。
牛犇寄人篱下,言语详细,越说心越痛!泪花闪烁,几近疯狂!
林瀚眼神冰寒,阴冷招呼着:“牛犇师叔,你现在能来见到李可师伯,是因为我师傅已经死了,叶秋波死了,你们才能团聚,不然你一辈子都要被当成猪狗对待。”
“现在,你们二人团聚,还不赶紧谢尊者!”
牛犇猛地愣住,听到叶秋波死讯后浑身僵硬,双目瞪圆,看向四处才发现。
三清观易主了!
牛犇紧咬着牙关,死活不愿开口。
李可同样站在桌前,身躯坚挺。
扣押着的两人没了耐心,当即怒喝:“给你们两个老东西脸不要是吧!”
“赶紧跪谢尊者!”
一言出,两个弟子一把抓住牛犇脖子,用力扣押按在头上,威逼利诱言语辱骂。
李可当即大怒!怎能容忍?迅速上前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扯开弟子手腕,怒喝:“你们是弟子!三清观的弟子!”
“这般对待长辈,目中还有三清吗!”
怒吼之下,两人缩了缩脖子,一时间气场被压,没了动作。
钟永义见状,随便挥挥手,让两人退下,反正跪谢什么的,都是简单礼数,没什么必要。
“行了,赐座吧,你们两人好好叙叙旧,等会我还有问题要问呢。”
“最好老实点,多吃点,说不定就是这辈子最后一顿酒肉了。”
眼中不屑,淡然说完后钟永义蒙着眼睛向前扑出,紧紧抓着两个舞女的胸部蹂躏。
牛犇迅速来到李可身边,两人紧紧抓住彼此的手。
“我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你到底被那畜生怎么了?这般瘦弱!”
李可和牛犇两人相见,眼泪汪汪,诉说彼此。
戏谑之下,只觉可怜。
落魄处境,昔日不再。
钟永义玩了一会,没了雅兴,忽然上台坐在最高处,扫视一圈,眼神冰寒,威逼道:“今日!三清观,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