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立刻迈步上前,保持平常心,一番不在意的姿态:“小姑娘,这石头怎么卖的啊?”
小女孩抬起脏兮兮的脸,弱弱道:“一个三百。”
“这些无论大小都三百吗?”张哲提起一块较大的。
女孩点点头,嘟着嘴肯定道:“嗯,都三百,您要吗?”
张哲把玩一番,故意坏笑:“瞧瞧!那边的破石头一个都要好几千好几万,咱买这些回去,倒手一转,净利润就是几千几万了。”
似是捡了便宜,张哲一脸激动。
董勇直接傻眼,看着对方神态,不知说点什么。
还玲珑古宝...还副总...你他妈这么破的石头要倒手卖给别人?怕不是个二道手贩子!
刘栋站在旁边满心无语,只得劝说:“大哥,石头这东西...都看卖家的,摊主不给力,买回去都是没用的啊。”
“而且你看她这,没人买的,咱走吧。”
可张哲却认定了这个便宜,当即拿出一沓钱来:“你这里的,我全都要了!”
还特别得意转身道:“你们俩就看着吧,等会这破石头就得价值好几万了。”
刘栋抿着嘴,欲哭无泪。
在张哲买下石头后,两人找了个借口直接跑了。
玩个鸡毛!
原来这大哥就是个二货!几百块的石头打算卖给别人...怕是连个毛都开不出来。
张哲见状,嘴角上扬,而后认真看向女孩:“你还有吗?”
“有!我家里还有。”女孩拿着钱,抬起头赶紧应是。
“那我去你家里都买下来。”
“真的吗!”
“真的。”
在得到肯定后,女孩一脸狂喜,快速带张哲和顾洁回到家里。
途径一片荒山,在山脚处一条废水沟散发着臭味,左侧就是女孩家里。
张哲只瞥了一眼,破旧茅草屋,连像样的锅灶都没有,女孩一家这等日子...过的未免太辛酸。
手里握着那么多朱翡稀石,却落得这般地步。
果然,不是谁都能像张哲如此幸运,有一双天眼可以看穿原石。
“妈妈!这个大哥哥要买石头。”
女孩雀跃跑进屋,激动跑步时差点摔倒。
女孩母亲蓬头垢面,梳了梳头发走出来,目光带着警惕:“你们要多少?”
“你有多少要多少。”
张哲正商量着买石头,猛然发觉身后一阵冰寒!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张哲拉着顾洁暴退几步。
只见一个头发遮掩面目,狰狞神色,张开嘴巴流出恶臭口水的怪物直接扑上。
“啊!!”
顾洁吓得尖叫,几乎跳了起来。
怪物速度极快,指甲如刀刃般锋利,直直削往顾洁脖子。
张哲眼疾手快,五风锥迅速变换形态成半条铁戟,以三叉刃奋力抵住怪物指甲,顾洁一缕秀发飘然掉落,吓得魂不守体。
“退后!”
张哲大喝一声,顾洁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锋利指甲腾起,怪物大手又奔张哲而去!
顾洁赶忙挪动步子。
张哲手中五风锥正要变化,却见对方长满黑色毛发的手戛然而停,身子一弯张开嘴巴,黑色牙齿如刀一般划过张哲小臂。
嗤!
怪物唾液破开皮肤,血液如被煮沸一般作响,张哲瞳孔紧缩,手臂万般刺痛时再无犹豫,体内真气爆发,手中三根银针暴冲刺出,透过毛发刺入额头三处穴位,而后如机关枪一般极速踹出三脚!
腹部受击,又觉脑海昏厥,怪物趔趄后退,踉跄站地后仰倒下。
张哲不敢半分松懈,立刻咬破舌尖,将血液涂抹在伤口处,而后以银针别入小臂一圈,封住那唾液毒素。
恐怖如斯!
张哲紧紧盯着胳膊,切身体会了怪物唾液的恐怖,就好像带着瘟疫病毒一般,片刻间便让手臂发麻。
在手臂间有血液滋养后,麻木感逐渐消散,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张哲这才松了口气。
这家伙难不成就是凶案的始作俑者?
女孩放声大哭,走上前两步,看着受伤怪人,又见张哲受伤,泪花闪烁时赶紧哽咽解释:“大哥哥!求求你,别打我爸爸!别杀我爸爸!”
“他,他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把他拴起来!不会让他咬人了,求求你!”
“我会盖一个更大的铁房子!别杀他!”
张哲眼神森寒,抬起眼帘冷冷看去,满心怒火在看见女孩泪珠后散去少许,又见女孩身后的大铁门被硬生生冲破窟窿,更有许多绳子断裂,甚至好几个土坑禁锢野兽。
张哲心头怒火消去一半,这丫头说的属实。
她们母女二人实在可怜,想尽了一切办法将野兽禁锢却一次次被挣脱。
至少——不是诱骗张哲前来家里,以野兽为由杀害人。
张哲上前两步,刺入银针将怪物彻底击晕,而后漠然看向妇女:“你女儿叫他爸爸,想来是你丈夫。”
“我劝你最好把缘由过程说清楚,都交代全。”
“我是医生,现在能救你丈夫,至于要不要救,全看你。”
妇女身体一怔,听见丈夫有救,面色犹豫,咬着嘴唇,纠结时终于下定决心。
半小时后。
张哲听完妇女解释,心中少有的发慌。
这男人名叫谭栓有,在朱翡矿场没封停前是一名旷工,回家途中偶见一片朱翡矿角,无人监查,拿回家几个砸开后发现里面全是上好的朱翡!
正当谭栓有窃喜自己日后飞黄腾达时,不过三天时间,某次捡矿时坠入山底,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半月。
等到妇女再次找到,发现谭栓有已经变成了野人!
带回家后性情暴躁,时不时就要咬人,别无他法,妇女将其圈禁在铁房里,一直维持到现在,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张哲大概明了,原来妇女家的原石...就是这么来的。
心情沉重,张哲认为...这野兽绝对与凶案有关。
但,不是谭栓有!毕竟他从未离开过大山。
思考少许,张哲随便在山里找了些药草,混合在一起制成药泥,而后滴入少许自己的血液,交给妇女:“这是我配的药泥,每天三次,你丈夫会好起来的。”
妇女满脸疑惑,她可是在山里找了无数次药材,都无济于事,怎么张哲给的就能有用呢?
但将信将疑下,也只能照做,就算是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妇女的原石所剩不多,张哲采购少许,便离开了。
回程路上,顾洁好奇问道:“你真有那么神?一点药就能治好他?”
张哲并不愿多解释,认真道:“顾洁,有些事很复杂,你不用知道的太多,对你并不好。”
顾洁听后晃晃脑袋,只能点头。
回到酒店,张哲在屋内不断思考:沧州的凶案,荒山的野人,这其中一定有关联!那野人的唾液和爪子上的毒素,不断吞噬侵夺气血,而凶案的干尸也与那毒脱不了干系。
夜里,等到顾洁睡熟,张哲起身进入荒山。
根据妇女之前提供的线索,张哲来到谭栓有捡石头的山腰,四处探寻。
有天眼异能加持,张哲能清晰看出山体某处有大批朱翡。
可就在低头一瞥时,张哲身体猛然一震!
面前的山脚内部足有五十平方米是空的!
而就在空旷山体内,居然是一片以铁皮打造的房间,逐渐运气以天眼看去,张哲发现铁房里有一座三立方米大小的特殊材料打造的钛钢罩!
而在钛钢罩四处,插着数十条管子,液体发红,充满诡异。
张哲心头一颤,走进空山铁房里,推开门便见钛钢罩里面居然坐着一男子盘膝而坐,不断吸食液体的能量!
直直看着男子面目,张哲如遭雷击!
可就在下一秒,阴阳戒刺痛手指,张哲迅速警惕,猛然闪身,几乎同时,一把漆黑如墨的斧头携带强悍风力席卷而来。
若不是张哲反应快,恐怕后背要被这斧头直接砍断!
斧头紧紧嵌入地面,脚下震感十足,张哲猛然回头,门口一道身影出现。
陌生的面目,浑身散发着强有力的压迫感,腱子肉微微跳动,男子猛然冲出,一脚鞭下直奔张哲胸膛。
张哲眼疾手快,快速运转真气,双臂交叉抵抗。
嘭——
闷哼落下,张哲趔趄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男子一个翻滚握住地面斧头,手臂一提,斧头在手中挥舞劈砍。
张哲感到震撼,这般大的斧头,怕是有二百斤重!
竟单手提起,且挥舞进攻时轻轻松松,对方境界不低!
张哲第一时间将五风锥旋转,改变形态,转化成方天画戟,双手握住柄部,紧紧咬牙甩出。
当!咚!
两者碰撞,张哲虎口发麻,见对方又换手持斧,趁着少许间隙迅速将五风锥甩出,一道如鞭的铁索诡异转换方向,紧紧将男子缠绕其中,动弹不得。
正当张哲要送一口气时,透过铁皮看见身后一道黑影,携着无数兽味飞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