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是之前被张哲在岳飞丘废掉经脉修为的慕容博文!
修为全散,经脉断裂。
这对寒金门族子弟而言,是莫大的屈辱。
所幸慕容昌海不惜一切代价花费大价钱找来当世圣手,以玄海丹续命,又以天材地宝修补经脉。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修为被散,经络勉强痊愈,一切都需要重头开始。
慕容博文一看见张哲便有无数恨意,滔天怒火!
“张哲...”
慕容博文恨得咬牙切齿,目眦尽裂,一把将棋子甩出:“张哲!”
“滚出去!我们汉山庄是你这种土狗随便进出的么!”
瞪眼看去,慕容博文坐在庭园上破口大骂:“你敢来,我定要你死!”
听见叫嚣,张哲转过头瞥了眼,略有惊讶,但不意外。
慕容博文,自己迟早要碰上的。
没有言语,张哲脚下一转,迈步朝着慕容博文走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狗带你进来,你也配在我汉山庄观游?”
“今天你进我慕容家的地方,跪在地上磕三个头,自断经脉,从我裤裆下面钻过去!”
辱骂声颇大,慕容博文面目阴沉。
张哲并不动怒,反而嘴角噙着笑容,讥笑道:“这就是慕容家三少爷的素质么?”
“被人打成废物,现在什么能耐都没有,只敢在自己的狗窝里狂吠不止,厉害啊!”
哈哈笑着,张哲直视面前人。
透过天眼能看出...这家伙经脉和之前大有不同。
想来是被慕容家救了回来。
“命挺大的。”
慕容博文自知对方在说什么,气不打一处来,瞪大眼起身甩飞棋子,怒吼:“你要死!”
“哎呀,瞧瞧这气性,多大!”
张哲此刻全然惬意,一个被自己教训过的小泰迪,任凭怎么叫,他都是一条狗了。
两者之间,不再一个层次。
“这是成了废物,只能下下棋解解困乏,打发时间?”
张哲坐在石墩上,将白棋并拢,挑衅道:“要说动手,你现在也没什么能耐,不然来下盘棋?”
慕容博文几乎要被气炸!
对方越是平淡,自己就越显得懦弱!
只能凭借狂吼来发泄。
身旁一侍卫也知张哲,见其上前,将手中的甜枣糕丢在地上,讥笑道:“小子,来,叫两声,赏给你的,没吃饭吧?可好吃了。”
侍卫特别吐了口唾沫,眼神得意。
慕容博文见状,这才少许缓和下来,讥笑看去:“是啊,没吃饭吧?慕容家的枣糕没吃过吧?快趴地上尝一尝。”
张哲不动声色,眼神骤然冰寒,一掌伸出!
慕容博文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旁边侍卫被张哲直接提起脖子重重摔在地上,嘭的一声。
侍卫肋骨硬生生被砸断两根,叫嚷着趴在地上,张哲按住其脑袋,杀意骤然:“舔干净,吃了。”
一口唾沫吐在枣糕上,张哲爆发出浑身上下所有气息!
一股浓郁且让人感到刺骨冰寒的杀机笼罩,侍卫魂不守舍,整个人身体不断抖动,彻底被吓傻!
“不吃?”
张哲嘴角上扬,咧开嘴笑道:“这么好吃,不吃浪费了。”
侍卫无动于衷,抬头看向慕容博文。
“张哲!这是我家!你别太过分了!”
慕容博文大喊出口,下一秒。
“啪!”
张哲又一次抬起手,直奔侍卫后脑勺,猛砸下去!
嗙嗙!
脸骨抨在地面弹起两次,侍卫面目血肉模糊。
“我吃!我吃!”
后背一阵冰寒,侍卫再无半点嚣张,狗一般张开嘴巴将地上的枣糕叼了起来。
等到张哲松开对方脖子,清晰可见的血红五个指印。
慕容博文不禁后退一步。
怪不得侍卫宁愿当狗也要吃...这家伙的指力!若是不答应,怕是要被活活夹断脖子!
如此狠辣手段下,旁边慕容博文的朋友大气不敢喘。
张哲随手将侍卫提起来丢进花园里,目光森寒,环顾一周,气势如虹:“记住了!”
“我是慕容白雪的男朋友,这次来是给慕容家主解毒!你们谁想造反,想来咬两口,掂量掂量你们慕容家的大小姐!”
声音清脆响亮,话语没有丝毫温度。
场内众人只能注视过去,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是个煞神!
慕容白雪红唇微张,略有惊讶。
本来,慕容博文和张哲的仇恨纠结,她是乐于看戏的。
也想让张哲在慕容家出丑,两人之间的仇恨绝不会因为张哲答应来解毒就消散,慕容白雪心中对张哲恨意不比慕容博文少!
但见对方这般钢铁手段,竟有些刮目相看。
“走吧。”
张哲不顾旁人目光,拉起慕容白雪的纤纤玉手。
本要下意识甩开,却被张哲紧紧攥着,手腕生痛。
张哲此举,一来让人知道手段,二来也提醒慕容寒金一家人,自己的慕容白雪的‘男朋友’。
走进数十米,等到圆亭和一片花海不见,面前一座三合院颇为宽广,并无奢靡骄华之迹,反而显得非常古朴。
三仑檀木的家具足可见慕容家的底蕴!
在内阁床榻上,躺着一中年男子,国字脸,略给人和善的感觉,正是慕容家主:慕容国伦!
慕容国伦昏睡不醒已有半月。
身中奇毒,饶是玄武各类医术大类前来查看都只能摇头。
跟在慕容白雪身后走进屋子,张哲瞥了一眼便发觉不对劲。
“我父亲的毒,很奇怪。”
“沧州的太清圣手元宋元老先生也无能为力,希望你可以好好诊断,有个好消息。”
张哲没理会,拿出三根银针装模作样刺入其手腕,坐在身边假装诊脉。
实则用天眼开始仔细观察对方身体。
气血平缓,心律微弱,肝肾略有寒气...
一边回忆神门鬼针对应的征兆,张哲忽然心中一沉。
这不是毒!
神门鬼针里有一道对应症状:面如麦,肤如海,人中呈月,肺脏如镜。
意思就是面色蜡黄,皮肤松弛,人中的毛孔粗大,五脏六腑全部变成一片血红。
“蛊虫!”
心中断定,张哲再三查看,顿感棘手。
怪不得各类神医前来诊断都只能摇头。
这等蛊毒,棘手万分。
张哲面目凝重,眉头紧锁,时间匆匆而过。
十分钟后。
慕容白雪少有耐心,开始怀疑起来,鄙夷质问:“外面传闻你那些所谓的手段,难道就是跟傻子一样坐在床边发呆么?”
“要是看不出来就滚蛋!别在这浪费我时间。”
“说话啊!”
张哲没有回应,仍旧在从上到下观察,打算锁定蛊虫的位置。
正当慕容白雪失去耐心时,三合院外走入两人,双手背过身后,眼中带着寒芒。
慕容博文站在门口撇嘴讥讽:“我说咱家的大小姐啊,大伯是家主,你就让这么一个下三滥手段的,外面连底细都没有的三无人员来给大伯看病?”
“要我说你这真是病急乱投医啊。”
身后慕容寒金一身锦缎长袍,甩甩衣袖走进房间。
“哥!就是他!”
“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刚才他在咱家亭园里嚣张的很,还要我跪在地上吃枣糕!”
见慕容寒金过来,慕容博文话锋一转,开始诉苦。
慕容寒金冷冷看了眼张哲,继而看向慕容白雪:“雪儿,大伯是家主,你让他来治,这是拿大伯的命当儿戏!”
“赶快让他滚出去!”
一见面便是怒喝,张哲却不加理会。
慕容白雪眉头微皱,感到不悦。
这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当真聒噪。
“他是我叫来的,给我父亲看病,和你们没关系吧?”
慕容寒金冷笑一声,直接开口:“怎么没关系!?我们都是慕容家的人,大伯是慕容家的顶梁柱,要是被他害了,到时候慕容家怎么办?”
“我看他这种使用下三滥手段的人,不是来治病,而是通过上次派人下毒后特意来蛊惑人心的!张哲就是下毒的凶手,快快拿下!”
张哲觉得可笑,继续低头观察慕容国伦的身体。
慕容白雪自有主意,怎会听对方言语?
见两人都不动弹,慕容寒金运起真气,一步迈进,掌中一道冲溃直奔张哲后背:“你还真是能装啊!让我慕容家大小姐这般信任。”
“我今天就代家主处决你!你这个下毒凶手。”
一掌推出,慕容寒金算是下足了力气。
张哲还是没动,只不过慕容寒金出手的片刻间,戛然而止。
只因在他额头处,一把短剑剑尖毫不留情的阻拦,若有半分进攻,怕是瞬间就要被杀死。
抬起眼,慕容寒金咬牙轻呵:“雪儿!你疯了!”
慕容白雪针锋相对:“我没疯,我在救我父亲。”
“你敢动他,你死。”
慕容寒金顿时大怒!
“我看你真是脑子坏了!我今天还就要为慕容家讨个交代!”
“他把博文经脉废掉,你反而把他当座上宾!?”
怒吼中,慕容寒金伸出手臂。
“雪儿!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生死刹那间,门外急促脚步传入,一道沉闷沧桑呵斥响起。
抬眼看去,正是慕容寒金的父亲,慕容昌海!
一张方脸上,双目炯炯有神,冷眼看去,怒意凛然:“都给我停手!”
“家族里这般样子,成何体统?”
“白雪!把剑挪开!”
呵声落下,慕容白雪收起短剑。
“二伯,我让张哲来是救我父亲的。”
慕容白雪并不后退,直直站在门口,摆明了要护下张哲。
慕容昌海叹了口气,鬓角白发掉落几根:“那是你父亲,也是我哥。”
“我也担心他!”
说着,慕容昌海让出一步招招手:“你父亲的病,你不用多担心了。”
“看看这是谁。”
身后男子笑容浓郁,轻声道:“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