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房间里的四人多是在华池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下小弟自然不少。
可就是四个黑道拿事人,此刻大气不敢喘,只能畏畏缩缩的搓着手指表达内心不安,一言不发。
没人敢说话,刘海此刻自然不能暴露出来。
这么猛的一个疯子,自己要是不打自招,那真是自寻死路!
见无人应答,张哲嘴角扬起,一抹森笑下冰寒道:“刘海,打了张家的人,现在打算当缩头乌龟么?”
"自己站出来,不要让我一个一个问。"
环顾一圈,面前四人一言不发,无人敢说话。
开什么玩笑!
现在直接把刘海卖了,那之后可就真的要被他扒了皮!
可要是不卖...刘海自己不站出来的话,想来面前人也会有所动作。
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时,张哲迈出一步,看向左侧瘦小娇弱的西装男子,伸出手臂将其衣领扯过,手指扣在肩胛骨上。
“谁是刘海,我只问一遍。”
话语中,张哲手指下开始逐渐发力,本就一身神力,力大无穷,现在更有裂功充斥在指尖,何等力量,不言而喻。
手下的娇弱男子紧紧咬着后槽牙,面目扭曲,痛苦时倒吸凉气,剧烈痛苦让其眼眶泛红。
“骨头挺硬的,当刘海的走狗看来也有点忠诚嘛。”
张哲眼中毫无温度,哈哈笑时左腿猛然提起,膝盖直奔对方腹部!
“啪!”
膝盖顶在腹部,一股气流冲击下,娇弱男子身体向后弯曲,口水从嘴巴里喷出,剧烈咳嗽。
见其还是不松口,张哲提起地上钢棍,直接扣住对方脚踝在台阶上,就要直接挥舞下去。
这般受力角度,恐怕娇弱男子的整个小腿腿骨都会断裂!
那般痛楚..娇弱男子心里比谁都清楚。
惊恐莫名时,男子再无冷静,提起手指赶紧歇斯底里的大喊:
“他!他!”
“他是刘海!”
"求你!求你饶了我吧!"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医院里的人,都是刘海打的!”
呐喊声中,男子泪花闪烁,吓得魂不守舍。
张哲缓缓点头,提起男子脚踝猛然将其倒立一脚踹出,男子身体擦在地面蹭出血迹来。
“打我父母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今天了吧?”
张哲眼中漠然,越是平静就越是让场内人感到恐惧。
刘海坐在东侧上位,脖子上挂着一排木珠大链子,手腕粗壮无比。
“你想怎样?”
刘海身大体宽,作为华池县一方霸王,却大气不敢喘,哆哆嗦嗦着开口。
只刚才一番观察,他心底很清楚:张哲绝对是可以碾压性的击垮自己!
现在就算是一方霸主,也只能不断吞口水担心对方忽然出手。
张哲眉头微皱,故作好奇:“我想怎样?”
"问的有点意思。"
哈哈一笑,张哲眼神骤然变化,森冷刺骨,眼角跳动:“来,跪在地上。”
刘海一听这般羞辱,当即大怒,鼓足勇气大喊:“你别太过分了!”
"我们只是起了冲突!难道你要无视王法?在华池县,我刘海..."
大喊的叫嚣中,刘海话音未落,张哲闪烁不见,再次出现时已到刘海身后,左拳紧握,一处关节凸出,指扣猛击其脊椎!
“呃!”
刘海嘴唇微张,目光空洞,喉中猛吸一口气,几乎要窒息。
脊椎被打,胸膛直直挺起,刘海动弹不得丝毫,赶紧大喊:“你别太过分了!”
地面躺着横七竖八的小弟们不敢起身,悻悻然缩了缩脖子看向张哲。
张哲不作回应,一言不发,拿出麻将桌上的东风,轻轻放在对方手腕上,并拢后将其另一只手拿过来,压在麻将牌上。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每次张哲有所转换,都让刘海吓得浑身是汗。
“别!别!我求你了!”
“打你家里人的事,跟我没关系啊!是秦昊逼着我去做的!我不做他就弄死我啊!”
刘海不断用力挣脱,看向麻将牌犹如看见刑具,哭喊吼道:“我也没办法的!”
“你放过我吧!”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张哲自然不是心软的人,也不可能因为对方被谁逼迫就留手。
刘海上面是谁,苦衷如何,同张哲没有半毛钱关系。
“哦,他逼你,你就打我家人,真有原则啊。”
咧开嘴森然笑容下,张哲犹如地狱的修罗,将刘海五根手指全部夹在麻将牌中,猛然紧握其手部关节。
“啊!!!!”
一道更比杀猪要响亮的嚎叫落下,刘海脸色涨红如猴屁股,紧咬牙关差点休克!
张哲将其手腕紧握,再次拿出两块牌,扣在手腕上,猛然向下拉,刘海整个身体几近蜷缩,被牵成一个皮球一脚踹出滚向臭水坑。
噗通!
一阵水花后,咕噜噜几声没了动静。
面前还有两人,张哲眼神漠然,肆意出手轰成重伤,霸气道:“秦昊是吧?通知他,明天来医院见我。”
说罢,张哲转身迈步离开。
只剩街边十几人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神惊惧。
魔鬼!
“他妈的!刘海这个傻批!惹到这么个狠主!”
大骂声中,刘海小弟赶紧下水救人。
张哲开车迅速回到医院,推门而入,病房里忧心忡忡。
还不等开口,张琴便一脸忧虑,赶紧问道:“小哲,怎么样?”
他们本以为张哲是去谈判,可后来听说外面发生了打斗,这秦家的人可不好惹!
正在愁苦张哲是不是羊入虎口,见其安然无恙,李惠勤当即松了口气。
张哲嘴边挂着微笑,安慰道:“没事了,姑姑。”
“没事,妈,一切都好,别担心。”
简单解释一番后,张哲坐在床边。
张文龙忽然推门走进来,看见张哲后当即佩服咂舌:“厉害啊,小哲。”
“你这身手,勇猛!厉害!我服!姑父今天真的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你妈和你姑姑还在担心,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
哈哈笑声中,张哲眉头微皱,观察母亲伤势并无大碍后立刻问道:“妈,姑姑姑父,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群混混怎么会和你们动手?”
张琴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李惠勤拍了拍其手腕,耐心解释道:“这不是清明到了,咱们一大家人回来坟上祭祀祖辈,可刚到坟头就看见一群人拿着铁锹要掀开祖坟。”
“你爷爷赶紧去制止,三言两语下那群人就开始威迫施压,一声呼唤拿起铁锹就开始打人...”
话语中,张哲心中逐渐明白。
原来是回家祭祀祖先,被人掘了坟头,对方还理直气壮的动手打人。
等到报警,稽查到场分散开,居然说什么...张家故意挑衅斗殴,导致张立昌和张富贵被关进局里去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凭什么?”
张哲当即询问。
张文龙叹了口气,无奈扶额:“来讨债的那伙人是秦家秦昊的手下。”
“刚好这华池县稽查局局长就是秦昊的二哥,秦思。”
“又好巧不巧,咱家回去过清明,那一群挖坟的人是秦家老大,秦博的人。”
“最可笑的是,我们刚前天刚回家,第二天就接到稽查局的通知,说什么...因为炸山,有人被山体掩埋死了几个人,对方认定举报说是张家炸的。”
“从头到尾,被栽赃陷害,又被人牵制污蔑,这一次回家真的是...”
哎!
屡屡叹气中,张文龙气得牙根痒痒,却无能为力。
张哲顿时明了!
原来这从头到尾,是被那所谓的秦家害了!
打人,污蔑,挖坟,秦家三兄弟彻底将张哲逆鳞触完了。
“秦家三兄弟啊,秦博是华池县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老二秦思是稽查局局长,老三秦昊在下面势力中称王称霸,谁都惹不起的。”
钱,官,黑。
秦家三人占了个完全。
“小哲,你可不能和秦家人有什么正面冲突,我们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张琴开口劝告,生怕张哲做出什么事来。
张哲疑惑问道:“咱家坟头有啥啊?他们挖...有什么搞头?”
李惠勤深吸一口气:“你爷爷以前说过,张家祖辈里有大能人,手段非凡,早就算出来张家往后的气运,特别在去世前就挑选了这边最好的风水宝地,咱家坟,风水里占的是上上签。”
张哲眨眨眼,顿感好奇,却又不再多问。
没想到...张家的坟墓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张哲不假思索直接道:“放心吧,都交给我,明天秦昊会来给个说法的。”
"至于爷爷他们,迟早也能候审出来。"
张哲看向窗外,眼神冰寒,森笑道:“至于秦家,那就一个一个来。”
话语中,张琴注意到张哲身旁坐着的衣衫褴褛老人,好奇问道:“这位老先生是...”
从张哲刚回来,这老先生便跟随其身后形影不离,不只是张琴好奇,就连李惠勤也感到奇怪。
一个老头...跟在张哲身后是干什么?
看见众人不理解的表情,张哲支支吾吾,指着自己,又看向子石老怪,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斟酌语言时,子石老怪乐呵呵笑道:“我啊,我就一把老骨头,算是张哲的佣人,管家,主要负责保护他的吧。”
子石老怪的抢答下,张哲瞪大双目,一口唾沫差点噎死!
这番解释...
让张琴顿时语塞,李惠勤左右打量上下看了看子石老怪的穿着打扮和身体特征,一时间无话可说。
张丹和张文龙眼神闪烁,目光奇异。
这么一个老头...说是张哲找来的佣人管家,还负责保护他...
逗傻子玩呢?
张哲和李惠勤四目相对,讪讪笑着,硬着头皮颔首:“额,对,他是我请来的管家。”
张丹只能深深看去,语重心长的好心劝说:“老大爷啊,您要注意身体才是,虽然我不知道张哲是什么别有用心。”
“但,您这身体去保护他,是有点危险了。”
“您只要好好的,别让人危及到生命就行。”
毕竟是张哲带来的人,张家几人尽管不相信有些怀疑,但总归还是要客气相对。
子石老怪被人这般少许怀疑的场景下,张哲神色奇怪,抿着嘴强忍下爆笑冲动。
“那什么..老先生,您吃点水果吧。”
张丹赶紧递出一盒水果捞,客客气气。
子石老怪毫不客气,拿起来便狼吞虎咽:“是饿了。”
张哲感受家人目光,侧过脑袋抬起眼,抿嘴点头:“是饿了。”
“这老管家胃口不错的...”
“您慢点吃,别噎着了,这里有水。”张丹递出矿泉水水平。
子石老怪照单全收老来者不拒。
李惠勤将张哲拉到一边劝说道:“小哲!你这不是胡闹嘛!万一老人家跟着你有个什么好歹,这身体一碰就得散架,出了事怎么办?”
张哲顿时瞪大眼!
这身体...一碰就得散架!?
那可是子石老怪啊!
放眼西城,恐怕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居然被母亲担心被人一碰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