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眉头微皱,嗤笑道:“刚才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怕是早被李天虎玷污,要不是我解开你身体邪毒,怕是已经被邪火吞噬。”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月影一听,眼神一转,眨眨眼,困惑时恍然!
见对方神色缓和下来,张哲拿出地上匕首轻划在其胸间。
冰凉触感让月影心中万分耻辱,却咬着银牙一言不发。
匕首划开麻绳,张哲帮月影拆开绳子捆绑。
可还不等消停,只见月影眼中闪过浓郁杀意,恢复自由的瞬间直接起身夺走张哲手中匕首,直刺其胸膛。
“你疯了!”
“我救了你,你还要恩将仇报?”
张哲一把夺过匕首,大手紧紧擒住月影,本就没有衣衫阻挡,此刻手下温润细腻触感让张哲一阵心猿意马。
月影怒意盎然,怒喝质问:“你放屁!”
“你我之间没有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有种你今天杀了我!”
张哲发自内心感到无奈,扶着额头,顿感焦躁:“有必要么?”
“我要杀伱,早杀了。”
“是你自己三番五次要来找我麻烦,每次还都是死手!”
“我怎么你了?我玷污你了?我给你下药了?我威胁你家人了?”
张哲心里只觉得无语。
这就是女人么?
不讲理真是见识到了。
月影听后顿时愣住,满眼错愕。
本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张哲那般大的恨意。
到孟淼房间埋伏暗杀..又到刚才...
难道是因为张哲看了自己的身子?
可他...什么都没做啊。
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他反而帮自己解开了束缚...
心中思绪万千,月影扪心自问...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和张哲有什么深仇大恨。
见其老实下来,张哲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你真的是猪脑子吗?”
“就这,还给封王当身后两大护手?”
月影咬着嘴唇,心有不甘:“可你——看了我身体!”
“什么狗屁道理!”
张哲心头更怒,只觉毫无逻辑,骂道:“你脑子坏了吧?”
“你自己脱掉衣服让我看,第一次见面就要杀人,到后面自取其辱,难道我就非得被你杀了不成?你自己脱的衣服!”
呵声中,张哲松开擒拿着对方的大手,眼中充斥正气:“扪心自问!刚才我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了吗?”
“我如果觊觎你的身体,多少次好机会我不睡你!”
“你为什么不睡我?”月影似是感到自尊心被打击,居然鬼使神差反问一句。
张哲冷笑一声,不屑道:“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
月影如遭雷击!
整个人傻乎乎的呆在原地,眼皮都不眨一下。
可莫名间...无数的安全感和暖意涌入心头。
他确实没想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
两人之间的‘深仇大恨’,就在这种氛围下莫名其妙的消除。
张哲霸气呵斥之余,瞥了眼地上的李天虎。
而后上前一步,非常霸道的抓住月影脖子,大唇盖下。
“你...”
月影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男人脸颊轮廓,心跳巨快!
还不等说出话来,也不容抵抗,两人唇齿交织,似是要融化彼此。
本该激烈抗拒的月影,居然闭上眼,就这样默许了。
五分钟后。
张哲起身,面不改色:“李天虎修为被废,身受重伤。”
“现在开始,你假装成我的女人,我会和封王通知。”
“你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跟封王坦诚,你已经被我拥有,我帮你活下去,要么回封王身边,云海会弟子首富重伤,你来背锅,到时被杀。”
“自己选就好。”
“想通了来找我。”
说罢,张哲没有丝毫留恋转身便走。
目视着对方离去,月影彻底傻眼!
那一道背影...霸道,充满凌厉。
温柔,却又刚强。
月影眼中闪烁,心底已有抉择。
回想张哲所言,自己并无选择!
自己从小仰慕敬爱的封王...为了讨好云海会,将自己送给了李天虎这等禽兽。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月影心里再无执念,对封王已失望透顶。
若不是今日张哲出手相救,指不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自知难活,月影不再犹豫,眼神从迷茫变得极度坚定!
“封王,已经是过去式了。”
穿好衣服起身,月影眼中森意骤然,脚下细长高跟猛地踩下!
落脚点正是李天虎裆部,已然昏迷不醒的他,剧烈痛感让胯部犹如万千铁针刺入,睁大眼哀嚎:“啊!!!”
“贱人!你敢...”
地面一片鲜血,月影脸上没有丝毫改变,冷如冰块,再次踩下!
第一脚,断子。
第二脚,绝孙。
至此,李天虎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废人。
没有修为,没有功能。
月影转身离开酒店,直奔海市蜃楼。
这一次,她要做个了断。
坐在车上,张哲双手搭着方向盘,心中无力,百感交杂。
擂台...
参赛书...
云海会的事情犹如千斤顶一般重重压在张哲心间,让其快要喘不过气来。
为了家人的安全,为了大家的安稳生活。
张哲答应了云海会的要求。
可去擂台比武...哪有说的那么简单?
云海会的擂台上,就算自己打赢了张满成,可擂台不结束,张哲无法下台。
最终的结果,大概只会活活被人轮流打成肉泥!
深吸一口气,张哲打开车门,心情沉重时努力调节情绪。
走进茶楼,张海平在门口笑道:“小哲,今天怎么回来了?”
张哲压下心头惆怅,强行表现出笑容:“今天没事,集团休假。”
“吃了吗?”
张海平并未察觉其沉重心思,起身挽起袖子。
“想吃排骨面。”
“哈哈哈!爸这就给你去做。”
张海平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等到一碗热喷喷的排骨面上桌,张哲感到心酸。
不知何时...父亲做的排骨面,已成奢望。
此一去,怕是九死一生。
恐再无回头路。
“今早那恶作剧咋样了?”
“哦对,郑稽官查出来了,是附近几个小混混眼红咱家生意,已经抓起来警告了,外面强哥镇场,他们不敢再来了。”
冷不丁父亲一句询问,张哲赶紧搪塞过去。
张海平乐呵呵笑着,点点头:“咱家生意是好,也该他们羡慕,哈哈哈!”
张哲喝完最后一口汤,眼底不可察觉的一丝决绝,从怀中拿出支票:“爸,这是我最近赚到的钱。”
“集团的工资也在支票上打出来了。”
“你和妈到时候去银行打到自己卡里就行。”
张海平觉得奇怪,直接拒绝:“不用!你老爸我还没老呢!现在茶楼生意可好了...”
张海平言语时,张哲如鲠在喉,强笑时将支票塞进手里:“爸,你就听我的。”
“我过几天去出差,拿着钱也不保险,您就当先帮我拿着呗。”
张海平见其神态不对,眉头微皱,慢慢点头:“你咋了?”
“没事,就是今天有些累,集团最近总要求出差。”
赶紧搪塞几句过去,张哲哈哈笑了起来。
张海平这才作罢,放心下来。
同父母爷爷唠了唠家常,张哲心中难受,找了借口离开。
一路开车来到幸福小区楼下。
张哲抬眼看去,心中柔情无可抑制,上楼看见孟淼的一刹。
“你...怎么了?”
被张哲紧紧抱在怀中,见对方沉默不语,孟淼轻声询问。
“没事。”
靠在孟淼肩上,张哲闭上眼万分迷恋,狠狠嗅了嗅。
“先进来吧。”
孟淼扶起张哲,关上门。
此刻的他,柔情似水,温柔中满是让人怜惜心疼的困倦。
孟淼从未见过张哲这般模样,温情柔腻!
“衣服脏了,我帮你洗了吧。”
褪去张哲上衣,孟淼贤惠模样惹得其心中涟漪。
纤纤玉手撑开西装,孟淼就要转身。
“以后,你来做饭,我洗衣服。”
“我们的家,我们一起打扫。”
大手抓住其胳膊,张哲眼中万分情意。
孟淼心中咯噔一跳!
我们的家!
这四个字...对孟淼而言,是朝思暮想,是不敢奢望。
她只觉得,张哲给了她新生,自己一辈子就这么安分的过下去,至于名分——可望不可及。
可现在,这四个字犹如春风袭来,迎面惬意。
在孟淼喜极而泣时,张哲抬起脸,侧着脑袋张开嘴唇吻了下去。
“唔...”
喉中轻哼,孟淼陷入无限温柔与霸道并存中。
一夜未眠,酣畅淋漓。
次日一早,张哲睁开眼,看见厨房忙碌的身影,心中刺痛。
擂台...比武...
此一去,没有回头路。
回来的几率,不超过一成。
张哲心里清楚,自己如果出了事...恐怕孟淼根本无力承受。
与其瞒着,不如下定狠心。
就此别过,山高水长,生死由天!
孟淼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来到餐桌旁。
张哲尝都未尝,冷脸相对,蔑然道:“真难吃。”
三字进耳,孟淼蓦然愣住!
“不...不好吃吗?那我重新做一碗...”
孟淼不敢多问,见其神色冰冷,赶紧慌张收拾桌子端起碗。
“不用了!”
张哲言语毫无温度,目光厌恶:“说简单点吧,我吃腻了你做的饭,看腻了你的脸,就连那一张床,也睡腻了。”
“我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当我们之间没有认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