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雪的白皙皮肤显露无疑,在昏暗灯光下衬托出妖艳和邪魅!
张哲眼神变化,逐渐有了反应。
“畜生!”
慕容白雪顿时怔住,双眸里渗出森意和慌乱。
从进场到现在,哪怕是面对死亡时。
慕容白雪都不曾有担心害怕的感觉。
可现在,脚底一股凉意穿透脑海。
她能清楚看见对方眼底蕴含的狠意!
“你别过来!”
张哲静静站在面前,一边欣赏时,嘴角掀起。
“你不是高傲么?”
“不是要杀了我,恢复你的道心,破了你的心魔么?”
“劳资惹你犯你了?”
“你他妈屡次三番来要我的命,你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我就该被你杀死?”
张哲言语时,手中五根银针迅速飞出,直直刺入对方太阳穴周围,慕容白雪身体全无力气,甚至连口中咬舌自尽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将近一个小时的疯狂发泄。
张哲缓缓停下动作,腰部发酸。
慕容白雪从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最后撕裂的痛感,再到双目无神,满眼泪水,脸色苍白。
眼看着自己身体上下淤青,且双腿间的剧痛,慕容白雪面目如灰,眼神呆滞木讷。
曾经,她作为寒山的天之骄女,怎会有任何一个男子敢觊觎?
此时此刻,慕容白雪心中无数高傲被击溃,支离破碎!
看着对方脸上痛苦麻木的表情,张哲心中毫无波澜。
他不会觉得残忍!
慕容白雪要杀自己。
今日之下场,咎由自取。
将其额头五根银针快速拔下,张哲帮其盖上一件外套,淡然开口:“恨我?”
慕容白雪没有回答,作为一个女子,她内心的所有全部陷入了黑暗。
心如死灰时临近崩溃,身体逐渐恢复力气,慕容白雪眼神坚定,张开嘴巴狠力咬下。
见对方打算咬舌自尽,张哲一把掐住其娇嫩脸蛋,森然笑道:“想死?”
“好好活下去吧。”
“死了,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本该杀死她的张哲,心底莫名泛起一阵不忍和卑怜。
同时审问内心:这种做法,真的对吗?
杀死慕容白雪,张哲自认做不到。
对方手无缚鸡之力,方才发生的一切也是纯粹的报复。
可现在...
“我一定要杀了你。”
慕容白雪眼角泪水逐渐干涩,心如死灰时满目平静,如发誓又如承诺。
张哲轻点头,淡然:“那就好好活下去,我等你来杀我。”
再用针法将慕容白雪身体调养一番,张哲再其腹部刺入两根金针。
“自己传唤寒门的人来接你,最好不要想着动弹,这两根针刺入尘泯穴和斥阳穴。”
“只动一次,气血翻涌,会死的很难看。”
说罢,张哲不愿在停留,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压抑走出厂房。
错了么?
“呵呵。”
心底的问题早就有了答案,张哲不再庸人自扰。
抬眼看向远处,张哲观察四周。
厂房之外的建筑物尽收眼底,张珍凝聚精神力,通过天眼逐渐分析出唐云伦逃窜离开后的方向。
“走...能走到哪里去?”
嘴角上扬,张哲迈开步,快速闪烁身形,随着一路观察和探寻,逐渐发现了唐云伦的落脚之处。
唐云伦受伤颇重,在某种程度和意义上来讲,最后一次和张哲的拼死抵抗,几乎消耗了他体内半数的生命力!
向前一路而走,张哲来到厂区外的一座高桥上,闭上眼仔细感受。
“有气息。”
唐云伦作为武者,更是炼罡境的强者。
每次动作都会有真气流露而出,根据空中的气息判断,张哲很快锁定了一处方位。
月明星稀,高桥之下的湖边月影晃荡。
张哲眼神阴翳,漠然看向前方森笑开口:“唐云伦。”
“算了那么久,算了那么妙。”
“你有没有算到自己今日会死?”
言语中,张哲缓步上前,一步一步落下地面的脚步声在寂静黑夜里犹如铜钟敲击在唐云伦心间。
此刻唯有寂静,可越是安静,就越是压迫窒息!
唐云伦躲在桥洞上方的堤坝后快速恢复,心脏砰砰直跳。
身体力气消耗速度极快,只现在控制自己的呼吸都是极大的困难!
内心惊诧时,唐云伦紧握拳头,指头关节发白,眼中满是恨意。
咬着牙,快速镇定下来,保持内心明亮,努力抬起头感受张哲距离。
“怎么不说话了?”
“打算负隅顽抗,背水一战么?”
张哲话语声中,唐云伦凝聚体内恢复少许的真气,在距离自己身后堤坝还有两米远时。
“张哲!”
唐云伦猛然站起身来,脚下速度暴涨,咬牙切齿,嘴角鲜血直流。
“哪怕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
眼中如恶狼兽性,唐云伦靠着最后一丝力气猛然抬起手腕,其中银针迅速飞出!
“咻咻咻...”
眼看着空中飞针袭来,张哲早有准备,静默看去脑袋微微偏侧,笑言道:“看来就算是炼罡境的高手,如此重创也会影响自身啊。”
“和之前的速度比起来,可太慢了。”
轻松躲开飞针袭击,张哲左脚蹬地,丹田真气快速运转通往四肢。
哪怕对方濒临死亡,靠着最后一口气喘息。
但张哲明白。
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警惕!
杀鸡焉用宰牛刀,狮子搏兔方用全力!
唐云伦喉中鲜血止不住的喷出,剧烈咳嗽时眼前张哲身影逐渐放大。
唐云伦瞳孔骤然紧缩,直看着对方抬起左脚,一记鞭腿重重击出。
“嘭!”
根本没有反应闪避的机会,唐云伦胸膛一阵闷哼,喉中再次喷出一口血水,整个人摇摇晃晃脚下不稳,身形趔趄时眼中惊惧。
眼神一转,死咬牙关,唐云伦目眦尽裂,牙缝中血迹凛然:“张哲!”
“来日方长,你必死无疑!”
撑住浑身剧痛,唐云伦双臂伸出,一把将张哲脚踝稳稳抱住,身体猛然向后仰倒,脚下发力轻轻跃起。
张哲眼看不妙,立刻甩出左腿,狠狠踹出。
“扑通!”
唐云伦身体从堤坝跳出,直晃晃朝着二十米高的桥底砸去。
水面翻腾出一道巨大浪花,水中再无身影和动静。
张哲赶忙抬起脑袋森然看向湖面,涟漪之后波澜渐渐停下。
心中怒火翻腾,张哲实在没有想到这唐云伦如此伤势居然还能拼尽力气反打!
估摸高度后,张哲长舒出一口气,心头一块石头缓缓落下。
“二十米高,摔下去必死无疑。”
心中估摸着,张哲笃定对方并无活路。
眼睛直盯着湖面,足有半小时!
“差不多了。”
这半小时里,湖面没有任何涟漪,张哲彻底放松下来,眼神闪烁时不再担忧,转身快步离开。
脑中浑浑噩噩,撑着身体的眩晕感,张哲开车驶回柳曼萱别墅,在门口趔趄摇晃,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大门。
柳曼萱听见动静赶忙起身查看。
“张哲!”
“你怎么了!?”
嗓音颤抖,柳曼萱在看见张哲浑身鲜血淋漓的第一眼就被吓得不轻。
心中惶恐担忧时,柳曼萱没有任何想法,立刻上前将其双臂揽住,紧紧搀扶上楼。
“不用管我,别怕,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快去睡吧。”
再三叮嘱下,张哲匆匆擦拭干净身上血迹,盘腿而坐,闭目静心。
用意念观察身体状况,张哲轻咬牙关,背后发凉。
“肋骨断了三根,左手手腕骨折。”
“右腿三根针伤...额头毒素还没彻底消散...”
估摸着身体,张哲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施针自愈。
一小时后。
柳曼萱别墅外停满了稽查车。
在呼唤声中,柳曼萱换好衣服匆匆打开门,脚下拖鞋差点将自己绊倒。
“你好,我是西城区稽查局二队队长,袁材。”
将证件出示给对方验明身份后,袁材戴着一副黑色方框眼镜,脸色凝重,语速颇快:“张哲是住在这里吧?”
柳曼萱并不知发生什么事,木讷点头,面色忧虑。
“接到举报和通知,唐家少爷唐晨半夜惨死家中,有王家众人检举,张哲就是凶手!”
话语时,袁材直接推开门,不管面前柳曼萱,快步走进客厅,一脚踹开张哲卧室房间。
“现在!我代表西城区第二大队稽查任务通知你,逮捕嫌疑人张哲!”
“自己配合点,跟我走一趟去调查。”
话语落下,张哲缓缓睁开双眼,虽已擦拭身上血迹,可胸膛和肩膀处的创口还在流血。
郑舒云听见里面动静,赶紧撒开腿跑了进去。
她是第三大队的队长,对袁材的判断颇有意见!
从出了稽查局开始就不断劝说袁材,可对方有备而来,怎会听任何一句?
“袁材!你放屁!”
“张哲不是嫌疑人!”
郑舒云愤怒娇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袁材。
袁材不管不顾,淡漠看去:“他是不是嫌疑人不是我说了算。”
“带回去好好调查就知道了。”
“王家老太已经将事情闹大,现在西城满城风雨,你觉得上面的命令,你有什么资本不服从?”
张哲听了三言两语便判断出事情走向。
唐晨死了。
唐家的人连同那莫名的王家报案,说自己就是凶手。
可作为一个稽查,袁材现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开口断定自己是嫌疑犯,完全是胡扯!
虽然心有愤怒,可张哲却明白了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