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走进会议室,也不客气,随便入座:“没想到啊,我张哲能惊动盛鼎这么多股东。”
瞥了眼柳曼萱,张哲心中明了。
在门口往来走时,便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柳曼萱,盛鼎集团新任总裁。
正是那天晚上的醉酒女子!
张哲不是傻子,现在得知对方身份后,也明白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测我?”
眼神波澜无惊,张哲清澈眸子里散发出一股桀骜不羁。
“没有。”柳曼萱似是心虚,转过身去。
张哲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愤怒!
被人利用,又被人测试。
所谓的盛鼎集团,被人求着加入,反而让一个女人以自己为开刀口,来考核自己的秉性?
“盛鼎集团的总裁,还真是喜欢观察人性啊。”
张哲不咸不淡的一番话,让在场的股东们感到困惑。
看到桌上盘子里的青鸾玉箫碎片,张哲冷笑道:“你说,这是我打碎的?”
王博经瞥了眼张哲,理直气壮:“肯定是你打碎的!”
“门口的安保听见里面的动静,走进一看,这玉箫就在你手里!”
王博经说的激动,讥笑骂道:“知道打碎了玉箫逃不过去,倒在地上装死人装不下去了?”
张哲听着,微微摇头,只觉得可笑。
自己忽然醒来,也是因为外界感知中,库房里进了人。
这玉箫摔碎的声音,正好将张哲从晕厥中吵醒。
张哲眯着眼只看到一个人影,起身后撑着身体不适跟到会议室来。
现在王博经开口就说自己打碎了玉箫,难免有点刻意。
纪英范见正主到来,看向张哲大声骂道:“小子!”
“原来你就是张哲啊。”
“看起来平平无奇,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柳总这么维护你,不知道是怎么勾搭上我们柳总的?”
张哲嗤笑一声,不屑道:“勾搭?”
“维护?”
“盛鼎集团几次三番的求我,邀请我。”
“我勉强答应了,你们的柳总又找人来试探我,现在到你们口中,反而成了我勾搭她?”
“就她这样的女人,还需要我处心积虑的勾搭?”
笑声中,张哲简单几句话便将柳曼萱贬低的一无是处。
更将纪英范的一番话全然推翻。
纪英范眼神阴翳,嗤笑道:“柳总,您这包养的小白脸也没什么感恩的心啊,现在倒打一耙...不知道您作何感想呢?”
柳曼萱不想回应,毕竟这莫须有的事情,只是纪英范拿来针对自己的措辞罢了。
可张哲!
这小子言语中对自己的不屑和鄙夷,让柳曼萱心中懊恼,眼中怒意凛然。
场内一片寂静,大家都能看出柳曼萱此刻有多愤怒,谁也不敢贸然再提包养的事。
王博经拉回主题,指证起来:“你打碎了玉箫,需要给个交代...”
张哲直接打断,缓缓起身:“至于这玉箫,我也没兴趣碰它。”
“一个假货罢了,自己去看看库房的监控就知道是谁打碎的。”
柳曼萱伸出手,吩咐下去:“调监控。”
既然张哲说不是自己打碎的,那必然另有其人!
柳曼萱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平老口中非常不凡的小家伙:张哲!
今天,唯有张哲证明自己的能力,股东会的人才会收手,否则...
柳曼萱就会坐实包养小白脸,不识大体,不顾集团利益的罪名。
监控之下,库房一片漆黑。
唯有一道破碎声传出,谁打碎的...自然成了糊涂账。
纪英范关上电脑,嗤笑一声:“张哲,你自己打碎的,不敢承认吗?”
“监控里,只有你躺在地上,之后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张哲冷哼嘲笑:“脑子长到猪身上去了。”
“我晕倒的时间节点在九点四十,破碎声在十点二十,关灯的时间点在九点五十。”
“难道纪经理的意思是...我晕倒后站起来把玉箫摔碎,又晕倒了?”
一番争辩下,纪英范一口咬定:“这玉箫肯定是你打碎的!”
“只有你一个在库房!而且,你作为库管整理员,如果有人闯入仓库...造成损失是谁的过错。”
“我想,你很清楚吧?”
张哲没有多废话,站起身走出门:“那就来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带着众人来到仓库门口,张哲指着门锁:“我的钥匙在里面的桌子上放着。”
“我当时在仓库里面,门是锁的。”
“王主管,还麻烦您用自己的钥匙开下门,看看我的钥匙在哪。”
王博经眼神闪烁,心头一沉。
可这么多人看着,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
“呐,我的钥匙不见了。”
指着桌面,张哲忽然坏笑起来。
“那么,我的钥匙去哪了呢?”
股东们眉头微皱,并不明白对方搞什么名堂。
“你的钥匙不就在你身上装着吗?”
“这钥匙只有两把,你一个,王博经一个。”
“难不成有人偷走了你的钥匙,闯进仓库了?”
张哲打了个响指,笑容灿烂:“看来你们老是老,但至少还有点脑子啊。”
“是谁偷走了我的钥匙呢?”
张哲将衣兜全部敞开,甚至脱掉外套让股东检查。
“他确实没有钥匙。”
张哲玩味笑着,环顾一圈:“钥匙...就在某个人手里。”
“偷走钥匙,进入仓库,摔碎玉箫,栽赃给我。”
“就这么简单。”
王博经直接打断,嘲笑大骂:“我看你是疯了!”
“这根本就是混淆逻辑!”
“在场谁拿了你的钥匙?”
张哲喜笑颜开,又打了个响指:“是啊,谁拿了我的钥匙呢?”
重复问了一遍,张哲眼神森然,看向一侧的高胖保安。
“钥匙,就在他左腿裤兜里。”
保安一脸惊恐,眼中不可置信,惊慌时向后退出一步。
“你胡说!”
“我胡说?”张哲坏笑着,看向顾洁。
顾洁点头会意,让身后两个文员搜查。
“你们这是冤枉!”
王博经站了出来,百般阻挠:“难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曼萱黛眉微皱,虽搞不懂张哲是何意思,却点头应允:“搜。”
安保极其抗拒,王博经着急跳脚,不断劝说。
忽而。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