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这小子疯了吧！”
“居然直接把石峰佛给摔了！”
“我天！”
许多客人围观而来，将张哲和平文耀围绕其中。
李桂峰愣住，满脸错愕，完全想不到这么一个愣头青小子敢把自己的佛像砸了！
现在还没有交易呢，也就等于...
这佛像是自己的！
李桂峰脸色顿时变冷，阴沉道：“小子，我觉得你应该自求多福了。”
“在我铺子里面砸了我的东西...五百万，你得等价赔偿。”
话语低沉，李桂峰怒不可遏，现在没有动手，完全是看在平文耀的面子上。
李建林瞠目结舌，一把推开张哲，怒骂道：“你疯了！”
“脑子有坑吗？”
“这可是五百万！你爷爷...”
李建林慌张时差点说出张哲爷爷的事情。
可话到嘴边赶忙吞了下去。
这件事决不能让平文耀知道。
“小子，要么给个交代，要么等价赔偿，自己选吧。”
李桂峰强忍着一腔怒火，努力保持冷静。
李建林抬起手：“李老板，这还选个屁啊！”
“这小子就是个穷酸一个！”
“直接报警吧。”
拿出手机，李建林就要拨通电话。
平文耀没有说话，眼神黯淡，双目透出失望神色，现在他对张哲的所作所为也无可奈何。
毕竟这佛像也是自己看对眼，要下手的宝贝。
现在被他这么一摔...
平文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帮张哲说什么好话。
李建林大声吆喝：“安保！”
“直接送去警察局！”
张哲上前两步，拦下李建林动作，抬头漠然看向李桂峰，不卑不亢道：“李老板刚才也说了。”
“如果是假的，他送给我。”
“如果是真的，那我照价赔偿就是了。”
李桂峰一口咬定，冷笑道：“放你妈的屁！”
“这佛像怎么可能是假的！”
平文耀眼中闪烁，忽感困惑。
他可以很肯定，张哲脑子没问题，是个正常人。
那...只有一个解释了。
难道这玩意儿真是假的？
“你来说说看，我倒是想听听。”
平文耀开口，给了张哲解释的机会。
李桂峰顿时闭上嘴，脑袋扭过一边，愤懑时不愿多说。
“那就多谢平老了。”
张哲微闭眼，看向铺子里伙计：“有砖头吗？”
“你要砖头干什么！”李建林大喊一声，骂道：“摔了还不行，还要用砖头敲？”
见没人搭理自己，张哲自己找了快砖头，抡起手臂便砸了下去。
左手抓着一把碎末，张哲轻吹了口气，捧在手心：“平老，你可以看看。”
“外层的质地，和最里层的成分。”
“完全不同。”
“我之所以认定这佛像是假的，就是因为里面黏连的部分是人工所致。”
“如果非要说石峰佛的真假，这东西有十分之九都是假的。”
拿着敲成渣的细末，和佛像碎片对比着，张哲还真说出名堂来，且振振有词。
平文耀只是看了一眼便愣住。
在这么明显的对比下，哪怕是个外行人也能看出不同。
佛像外表和内分的成分完全是两个东西！
平文耀眼帘低垂，一改之前热切态度，漠然看去：“李老板，今天还真见识了。”
“所幸有小友胆大心细，不然我这打鹰的，估计要被鹰琢了眼。”
平文耀惊了一身冷汗。
如果没有张哲方才的冲动，自己很有可能已经递出了支票，而最终自己只会收下一尊假佛。
平文耀对张哲投去感激目光，不愿多停留便转身走出。
李桂峰赶忙狡辩：“平老，您听...”
“不用多言，李桂峰，以后我们也不用有来往了。”平文耀直接打断对方话语，眼中满是漠然。
“李老板，这铺子我也不需要，我看里面也没几个真货，要真收了...我倒怕之前客户来找我麻烦。”张哲临走前还不忘调侃一番。
李桂峰彻底没了脾气，心头震惊万分。
这小子到底是谁！？
平文耀都看不出来，他怎么一眼就察觉了？
李桂峰眼中惶恐，愤懑不已。
李建林跟在身后闭上嘴巴，脸色涨红，羞愧不已。
平文耀慢慢踱着步子，跟张哲平身走着，笑颜相对：“小友手段不俗，不知道师承何处？”
张哲不宠不惊，礼貌回应：“平老不用多想，没人教我。”
“不过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平文耀自然不信。
能一眼看穿这等瑕疵，若说没有高人为师...哪怕是个天才也做不到。
心知肚明下，平文耀的猜测愈发强烈。
“之前是我眼拙，差点误会小友，还请见谅。”
平文耀客气开口，脸上笑容意味深长。
张哲并不在乎，感叹道：“平老言重了，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平老。”
“总得小心小心身边人，眼拙事小，如果有人为虎作伥，那可就。”
旁敲侧击的几句话，平文耀若有所思的看向李建林，眼里寒意闪现。
一路而过，平文耀但凡看对眼什么宝贝，总会第一时间询问张哲。
张哲也不吝啬，给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见解。
很快，张哲便成了座上宾。
李建林跟在身后，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满是嫉妒。
“咦！平老！”
走进会场展览处，人潮汹涌，而平文耀所过之处，总有人自觉让出一条小道，殷切问候声已经见怪不怪。
李建林灰溜溜的在后面跟着，也不敢多有乱言，生怕让平文耀不悦。
“呀！李经理，你也跟平老来会场啊！”
一虎背熊腰的男子乐呵笑着，下巴处一颗猴子倒是显眼。
李建林一看，客气回应：“蔡老板。”
“几天不见，秋高气爽啊。”
蔡英国笑声更大，本就是直性子的他忍不住问道：“平老那身边小子是谁啊？”
“我看了好一会儿，平老一直和他看宝贝呢！”
李建林灵机一动，心中本就酸味十足，当即胡扯一通：“不知道啊。”
“应该是个人物，之前可帮平老鉴过好几件宝贝呢，来历也不清楚...”
蔡英国没有多想，并不相信：“平老的眼光，还需要一个小子来参谋？”
“我可不信！”
“他能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