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除了大黎宫中安排的节目之外,世家贵女也都纷纷争奇斗艳。
若是能够成为大昭国六皇子的妃子,对她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就算不能被六皇子看上,能够找到一个心仪对象,也是不错的。
时冬藏这边倒是没有人敢为难她,她似乎除了欣赏歌舞,听听八卦,吃点东西之外,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直到花贵妃借口身子乏了,让身体不好的郁沁陪自己回宫休息,顺便带上了晏椒和时冬藏。
时冬藏这才能得以离开那宴会。
到了花贵妃的宫殿之后,花翎让人将晏椒和郁沁安排在厢房休息,自己则是将时冬藏拉到了偏厅。
“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时冬藏在跟着花翎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花翎的神色有些难看,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花翎回宫之后,是将晏椒和郁沁她们送去休息,独独留下了自己,那就说明这件事情,还很有可能跟她有关系。
“冬藏,贺玉章昨天出宫之后,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花翎没有回答时冬藏的问题,反倒是反问了一句。
时冬藏不知道花翎这么问有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他只是跟我说了要参见接风宴的事情,并没有再说其他。”
“是不是贺玉章那边出了什么事?”时冬藏敏锐察觉到,花翎要说的事情,应该跟贺玉章有关系。
花翎深吸了口气,原来贺玉章没有跟时冬藏提起过,“冬藏,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但是你一定做好心理准备,一定要克制住。”
花翎说着,拉着时冬藏走到一处椅子旁坐下,双手压在了时冬藏的肩膀上,像是担心时冬藏会生气暴走一般。
“贵妃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时冬藏察觉到花翎的异样,心中也渐渐沉了下来。
“我听福公公说起,昨天贺玉章在御书房就拒绝了皇上的退婚,皇上为了让贺玉章答应,特地给贺玉章准备了一杯七日罪的毒酒,让贺玉章在和亲和毒酒之间做选择,贺玉章直接选择了那杯毒酒!若是他没有解药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命不久矣!”
听完花翎的话,时冬藏只觉得自己脑海中一下就炸开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花翎连忙双手拽住时冬藏的手臂,“冬藏,说好的不能冲动的。”
“我听福公公的意思,皇上只是想让贺玉章吃点苦头,如果贺玉章没有改变主意,答应和亲,那解药应该会在紧要关头给贺玉章的。”花翎连忙劝说道。
只可惜,她也是在贺玉章喝下毒酒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她绝对不会让贺玉章喝下那杯毒酒的!
她知道这件事之后,总觉得皇上这多此一举,处处透着古怪。
甚至忍不住怀疑,皇上这么针对贺玉章,真正想要对付的人,其实是时冬藏,或许皇上已经知道时冬藏是那人的徒弟?
花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将这件事跟时冬藏好好说说才行。
“他怎么能那样!”时冬藏紧紧握着拳头,眼中都快能喷出火来了。
那郁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就因为贺玉章不愿意答应和亲,就给贺玉章下毒?
还有贺玉章那臭小子也是欠收拾,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个字都没跟她说!
七日罪不是什么寻常毒药,估计只有大黎王朝才有解药,哪怕是武馆的廖老,也不一定能够解得这七日罪。
“冬藏,你别太担心,等过两日,皇上肯定会拿出七日罪的解药的。”花翎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
因为不明白皇上的真实想法,所以她也不知道,到了贺玉章毒发的时候,皇上会不会真的拿出解药?
“我想单独见皇上一面。”时冬藏眯了眯眼,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原本在她的计划中,在没有拿到当年那场屠杀,是被人故意做局的证据时,她是不会去见郁玹的。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她必须得去见郁玹一面了,正好也能从郁玹那边打听一些情况。
“好,不过今天皇上估计是没有时间见你的。”花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答应时冬藏的提议。
她也觉得皇上这次的举动有点奇怪了。
“只要能在玉章毒发的时间里见到皇上就行。”时冬藏深吸了口气说道。
花翎点头答应下来。
等时冬藏和晏椒她们从花翎的宫殿回到接风宴上时,时冬藏下意识看向坐在尾端的贺玉章。
明明他已经中毒,可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就连他昨天回来,也没有跟自己提起过这件事。
他是有信心解掉身上的毒,还是觉得解毒无望,所以才会毫不在乎她答不答应自己?
时冬藏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贺玉章的内心,脸上已经间布含霜。
晏椒和郁沁注意到时冬藏的视线之后,只是相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贵妃娘娘和时冬藏到底说了什么?
怎么回到宴会之后,时冬藏的脸色就变得这么难看?
而且时冬藏脸色难看的时候,都是看向贺玉章的时候,两人都不仅推测,是不是贺玉章那边又惹了时冬藏?
好在接风宴很快就接近了尾声,宫中文武百官的家眷已经陆陆续续开始离开皇宫。
贺玉章在宫殿外面等了时冬藏还一会儿,时冬藏才和晏椒她们走到门口,与晏椒和郁沁她们告别之后,两人就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姐姐是不是不高兴?因为我之前在接风宴上说过的那些话吗?”贺玉章发现时冬藏沉着脸,忍不住忐忑问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但是他更担心,自己这次若是不接机说出口,恐怕他以后都没有再说的机会了。
贺玉章在宫殿外面等了时冬藏还一会儿,时冬藏才和晏椒她们走到门口,与晏椒和郁沁她们告别之后,两人就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姐姐是不是不高兴?因为我之前在接风宴上说过的那些话吗?”贺玉章发现时冬藏沉着脸,忍不住忐忑问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但是他更担心,自己这次若是不接机说出口,恐怕他以后都没有再说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