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想要收时冬藏为义女的事情,外人并不知情,只是看到时冬藏和景王妃等人谈笑风生的时候,不少人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景王妃和花翎离开后,时冬藏他们那里就只剩下时冬藏,贺玉章,郁沁和晏椒四人。
贺玉章看了郁沁和晏椒一眼,就跟时冬藏告辞一声,先行离开。
“贺公子还真是洁身自好呢,也不知道以后会是哪个女子有福气,能够嫁给贺公子。”晏椒打趣一声笑道。
“我家玉章自然是极好的,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试试,只要玉章也愿意,我是不会阻拦的。”时冬藏同样笑道。
晏椒却是神色古怪看着时冬藏,“你这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贺公子娶妻的态度,贺公子知道吗?”
“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么说法吗?”时冬藏随口问了一句。
贺玉章自然是知道她的态度的,不然上次也不会突发疾病了。
晏椒叹了口气,“突然有点同情贺公子了。”
旁边郁沁也是掩嘴一笑。
她们这些外人都能看明白贺公子对时冬藏的情谊,偏偏时冬藏就像是不开窍一般,让外人看着都有点着急。
不过,谁也没有想去点破什么。
她们这些外人说出来的,到底不如时冬藏自己发现那么有意义。
时冬藏左右看了眼郁沁和晏椒,也不知道她们是在笑什么?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时姐姐可有看上的花?等宴会结束之后,我让人送去时姐姐府上。”陪着时冬藏一同赏花的时候,郁沁笑问道。
“这些花有什么好看的?时冬藏,你要是喜欢花,必须得来我们临王府!谁不知道我爹最喜欢侍弄花草,家里花草的种类说不定不比皇宫少,时冬藏你喜欢什么随便搬。”晏椒扫了郁沁一眼,不屑开口。
几盆鲜花而已,又不是什么宝贝疙瘩,郁沁这病秧子是病得久了,连脑子都出问题了吗?
郁沁对晏椒的挑衅并不在意,只是笑着继续与时冬藏言语,“晏叔叔醉心花草,府中各种花卉种类数不胜数,时姐姐若是有兴趣,确实可以去看看。”
“郁沁,我家的事情用得着你开口吗?你在这里抢什么风头?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躺着,免得到时候又累着病着了,还得连累别人。”晏椒没好气对郁沁说道。
她可没忘记,之前就因为郁沁淋雨病了,结果她被爹娘罚跪在景王府门口,还扬言若是郁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让她给郁沁陪葬!
直到郁沁脱离危险,爹娘才带她回去。
哪怕回去之后,爹娘与她说明白了其中原委,郁沁心中还是放不下。
明明是郁沁自己非要缠着她,跟她一起玩的,她也劝说过郁沁不要淋雨,是她自己不肯听,怎么所有的过错都怪到她头上来了?
一想到这事,晏椒心中就很不得劲,再次狠狠瞪了郁沁一眼。
跟这种病秧子在一起,肯定没什么好事,她还是找机会拉着时冬藏躲远一点好了。
郁沁看着晏椒对自己的防备和不满,轻轻叹了口气,“晏椒,这么多年,我送去临王府的书信,你是不是一封都没有看过?”
晏椒从鼻孔中轻哼一声,晏椒往临王府送书信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不过她也知道晏椒会说什么,所以那些书信她从来不看。
只是光道歉有什么用?
道歉就能弥补她当年被迫跪在景王府门口所受到的伤害了吗?
从小到大,父王和母妃都宠着她,就连宫中的皇帝叔叔和贵妃姨母对她也很是宠爱,她从未受过什么委屈。
只有郁沁淋雨生病一事,让她这个极其受宠的安华郡主颜面扫地,自尊粉碎。
郁沁看到晏椒这模样,就知道晏椒没有看过她的书信,心中难免有几分失落。
只是当时冬藏的面,郁沁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时冬藏好奇看了眼这两个性情迥异的姑娘,倒是有些好奇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时冬藏,你别不说话啊,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做客?”晏椒不再理会郁沁,直接询问时冬藏。
时冬藏都来过景王府了,难道不能去临王府吗?
她跟时冬藏认识的时间,可比时冬藏和郁沁认识的时间早,关系肯定比时冬藏和郁沁的好。
景王妃想认时冬藏当义女,那她就请祖母出面,收时冬藏为义孙女,这排面,这待遇,绝对不比时冬藏在景王府的排面差。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时冬藏若是去了他们临王府,她肯定不会让今天在菊园发生的事情,再发生在时冬藏身上。
“你连请柬都没给我,我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去临王府?”时冬藏无奈开口。
她倒是真有想法要去临王府做客的。
临王府的老夫人与威远候府的关系不错。
只是王侯府邸,哪是她一个平民百姓,说拜访就能拜访的?
晏椒听到时冬藏的话,脸上立即一喜,“你等着,宴会结束之后,我就让王府给你发请柬!保管让你倍儿有面!”
时冬藏哭笑不得,“发请柬就行了,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可别乱来。”
以晏椒的脾气,说不定真的能做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来。
晏椒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眼珠乱转,思索着这请柬该怎么下,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邀请了时冬藏入府?
至于什么临王府隆重邀请一个平民出生的女子,大费周章,十分掉价?
她晏椒想要结交的朋友,才不会在乎那么多的门第之见。
旁边安静跟着郁沁,看着神采飞扬的晏椒,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她一直都很羡慕晏椒,哪怕这几年晏椒在云京的名声混得有点差,她还是很羡慕。
羡慕晏椒能肆意妄为,羡慕晏椒的洒脱,羡慕晏椒能不畏他人眼神,那是她这辈子都很难做到的事情。
不说别的,光是她这孱弱的体魄,就不允许她多喝一滴酒。
不过,她也只是羡慕而已,还由衷希望,自己这位儿时好友,能够一直这么洒脱下去。
就像当年整个大黎王朝的那个传说之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