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冬藏心情好了,有人心情却是比死了爹娘还难过。
对时冬藏的仇恨,更比得上杀父杀母之仇了。
骆子季被痛打一顿昏过去之后,再次醒来时,就听到了周围细碎的议论声。
一睁眼,就看到不少人正围着自己,有男有女,一个个目露鄙夷。
骆子季恼怒,爬起身来刚要赶人,就听到几个妇人尖利的叫声,嘴里骂着流氓,纷纷跑开了。
骆子季还没弄清楚情况,就感觉到身上一阵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一丝不挂的躺在这个小巷子里,还被人看光了!
他到底是个要面子的读书人,一时间气血上涌,硬生生将自己给气晕了过去,脸朝上光溜溜的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总算来了个认识他的人,通知了他家里人,才把人给抬回去。
骆子季醒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在他光着身子晕倒在巷子里的时间,关于他的风光伟绩,早就在镇上传开了。
而且还传出了不少的版本。
有人猜测是被打劫了。
有人认为是被仇家下了黑手。
更有思想开放的,认为是被某些有特殊爱好的人给盯上了!
……
即便骆子季不出门,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多少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
在他的书桌上,散落着不少纸,每张纸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还有一些纸上写着时冬藏的名字,又被狠狠打了个大叉在上面。
他没有看到殴打自己的人是谁,更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扒了自己所有的衣物,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
但他还是恨上了时冬藏。
如果不是时冬藏报了官,官差将他带回衙门问话,他就不会去巷子里发泄怒火,也就不会遇到那个殴打自己的人,更不会被人扒光衣服丢在巷子里!
“时冬藏!你给我死!去死!去死!”
就在骆子季疯狂诅咒,咒骂时冬藏的时候,官府的人再次找上了骆子季。
骆子季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不敢跟官府对着干,只能老老实实跟着官府的人去了衙门。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大家的指指点点。
骆子季原本谦谦君子的模样,早就被阴冷恶毒的神情取代。
反观时冬藏这边,村民对她的态度大有改善,再加上她和贺玉章在山上猎到了不少野味,也教一些村民做陷阱,不仅赚到了大家的好感,更是轻轻松松就攒够了十两银子。
当时冬藏把贺玉章带到里正面前的时候,里正还吓了一跳。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时冬藏勉强能够让贺玉章听话些,将贺玉章带到里正这里来,也是想给贺玉章立个户,让贺玉章也能在村里立足。
得知贺玉章是被丢在山林的弃儿,而时冬藏又愿意给他出立户的钱,里正也没多犹豫,亲自带着时冬藏和贺玉章去了衙门。
县太爷见到时冬藏,眼神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倒也没有为难时冬藏,收了银子之后,十分爽快的给她盖了章。
时冬藏顺便把她现在所住的茅草屋,以及附近那块地也买了下来。
把新的户籍证明和地契拿到手,时冬藏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这算是在渭水村真正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