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亭子里起身,抻好自己褶皱的衣物,大摇大摆的往温梨的宫殿走。
“扣扣——”
大门被敲响,侍从们快步走去,“谁啊?”
“吱嘎——”
门被打开的那瞬,侍从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慌失措。
“摄.....摄政王,您....您怎么来了啊?”
他不光说话说不全,就连握着门把手的手都在不停颤抖。
“你怎么了?平常看到我,也没见你紧张成这样。”
容韫言辞犀利,锐利的眼神紧紧绕着他打转。
侍从被他看的没理由的心突突跳。
能.....能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小太后的宫殿里还有别的男人,他才这么怕的啊!!!
“没...没什么。”
“嗯。”容韫也不想跟他过多纠缠,撩开袍子就想往里走。
“诶?”小侍从咽了咽口水,乖张的挡在他面前,“摄政王....你...你暂时不能进去。”
“为什么?”
“因为....因为....”
“让开!”容韫没了耐心,冷睨他一眼之后就往里走。
中间穿过亭台楼阁,侍女们纷纷垂眸,仿佛在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
“吱嘎——”
内阁的门被容韫不打招呼的推开,唐灼噙在脸上的笑意落下,警惕性满满的看向容韫,
“你来干什么?”
容韫没回,视线梭巡在唐灼和温梨之间。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冒出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唐灼是来跟温梨道歉求和的?
看着样子,温梨是原谅他了?
都请进内阁来了,想必是早就原谅了吧......
也是,她那么喜欢他,跟他说的话也都是气话。
不像跟自己说的。
句句扎心。
他不禁幽怨的想着。
温梨看好戏似的单挑眉尾,语调淡然,冷冷的开口,
“摄政王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让他滚。”
尽管容韫在路上一再告诫自己,克制自己,不要在温梨面前暴露狂躁的一面。
可当他真看见她内阁里出现别的男人时.....
心中那股燥意是怎么都压不住的。
越压火气越大!
“嗯?”温梨弯着唇,月牙妆的眼睛里藏满了狡黠,“摄政王莫不是忘了这宫殿是谁的?”
容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涩意,“温梨,让他出去,我跟你好好谈谈。”
他能跟温梨低头,但不代表他能当着唐灼的面跟温梨低头。
“可我使唤不动他啊....”
温梨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只是个马上就要陪葬的小太后,怎么能使唤的动一国太子呢?”
茶里茶气的。
不怀好意。
容韫被她娇恼的语调气笑了,瞥了眼温梨,直接将视线定在唐灼的身上,“你自己滚....还是我请你?”
还礼貌的用了“请”字。
“容韫!”
“是想要我请你?”
容韫勾着笑,眼底弥散的笑意冷的像是要结冰。
“不必。”
唐灼这几天才刚被自己母亲敲打过,知道现在得罪容韫就是死路一条。
不但皇位保不住,严重点还会危害自己的性命。
至于温梨......
女的,都是依附男人存在的。
自己只是贪图她相貌和身子,容韫先玩.......
也无所谓。
能玩到就行。
这么一想,唐灼的心思瞬间豁然开朗了起来,态度甚至可以用恭敬来形容。
二话不说就离开了温梨的宫殿。
呆唐灼离开后,温梨立刻找了个位置坐下。
扭着头不看他。
容韫抿唇,走近,喉咙似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艰难的开口,
“抱歉。”
温梨依旧不说话。
长身玉立站着的人....身侧的拳头慢慢收拢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