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梨这毫不掩饰的维护话语,一向不喜形于色的时韫也弯了弯唇角。
很暖,被人无条件维护的感觉很好。
云茹:“你这小贱....小姑娘有没有口德,什么叫我用道德绑架的这套,莉莉可是他姐姐,她生病了,时韫去看,陪她到康复不是正常的?”
考场的校门口本就有记者,云茹的声音还不算小,没多久就吸引了一大批记者。
刚刚被收进包里的录像机话筒重新被拿了出来,怼到了温梨和云茹的面前。
“方便透露一下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请问,是刚才考试不顺利,还是家里的事情没有解决?”
“为什么你们会选择在考场门口就发生争执?”
............
挖出劲爆的料是每个记者所希望的,所以在这过程中难免就会问出部分出格的问题。
就比如现在,有的问题就涉及到了很隐私的事情。
“诶诶诶!”老班看了眼他们,眉头皱的很深,将温梨和时韫拦在自己的身后,阻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各位记者朋友,我们还急着回学校,抱歉啊!”
他把态度放的很低,微微俯身,双手合十,希望记者们能让条路。
记者看他们不讲话,挖不到什么料,正准备扫兴离开时,远处就跑来了个人。
穿着蓝白条纹的衣服,是病号服。
来的是病人,看起来还很虚弱。
他们顿时像闻到腥味的猫,眼睛里恨不得咔咔射激光。
“时韫!时韫!”
时莉莉披头散发的跑来,跑的时候太过于使力,拖鞋被跑掉了一只。
显得既狼狈又可怜。
“囡囡,你怎么过来了?”
云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推开围的层层叠叠的记者,来到时莉莉的面前。
把她的头发往耳后别,还把自己的皮筋扯下来给她简单扎了个低马尾。
时莉莉没有阻止自家母亲的动作,只是痴痴的看着时韫。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算好看,但她不能等了,她隐隐觉得,上次跟着时韫来病房里的女生对她很有威胁。
时莉莉视线稍微偏了一点,果不其然在时韫身侧看到了上次的女生。
时韫的手还虚虚的放在她的肩头!
她抓头,将云茹刚刚扎好的马尾抓的稀烂,疯了般往时韫那冲。
记者都是人精,看她这般,纷纷给她让路。
时莉莉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到了时韫的身前,看他把身侧的女生往后拉。
本就狰狞的面容更难看了几分,“时韫,她是谁?”
像极了正宫在抓小三的架势。
时韫没回,反而是侧身将温梨挡了个严实。
“她是谁!时韫你告诉我,她是谁?!”
时莉莉看时韫不回答,直接上了手,拽着他的领口疯狂摇动。
力气很大,指甲划过时韫的领口时,在他锁骨上留了很多印记。
“放手,给我放手!”
老班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拉着她手臂把她往外甩。
时韫脸色不太好,白色的短袖被她往下扯了几分,露出的地方都是通红一片。
被甩出去的时莉莉也不恼,连滚带爬又到了时韫身前,眼里闪着泪花,
“时韫,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在乎你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时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太爱你,太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闪光灯疯狂闪烁。
被时韫强行摁在身后的温梨挣扎着要出去:
“时韫,你松手。”
她扭动着想要掰开他扣着自己的手腕。
红了一片,还是没用。
【你说你弄痛我了。】
团团拿捏着出声。
“时韫~你捏痛我了。”
如团团所料,温梨出声的同时,时韫就松了手。
一松手就关切的转头,拿起她的手腕,“有没有事?”
“我没事!”
这个高度,温梨正好能看到时莉莉抓时韫抓出的痕迹。
触目惊心!
“你疼不疼?”
温梨皱着好看的眉头,小声询问。
“不疼。”时韫摇头否认。
小梨花什么的最怕疼了,这么大的口子怎么可能不疼?
明明就是时韫嘴硬在撒谎!
娘亲说,这种叫善意的谎言,是不想让喜欢自己的人担心。
但小梨花才不管呢!
她跟树爷爷学到的就是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那作恶也是一样的!
温梨最会举一反三了,当即就撩起了袖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拉开时韫,就把刚站稳的再次推到在了地上。
“别在这狗叫!发疯似的咬人!”
老班:!!!
他是知道她挺虎,没想到能这么虎!
“啊啊啊啊——”
云茹想去推温梨,却被时韫挡了下,她踉跄着后退,然后屁股砸在了地上。
“你推我?”时莉莉一脸无法置信的模样。
“嗯哼!”温梨点头,细听,那尾音里还藏着点小骄傲。
时莉莉:“你凭什么推我,你趁我在医院勾引我男朋友,你哪来的脸推我?”
记者们:!!!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话筒和摄影机怼的更近了,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
温梨:“你胡说八道什么,时韫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了?”
时莉莉:“他一直都是!”
说完,她就可怜巴巴的看向时韫,还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角,“时韫,你说句话啊!”
“我、不是。”
时韫不适应一堆人围着的他,心口总会有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
喘息不上来,耳鸣心惊。
很难受。
“时韫,你怎么了?”温梨站的近,第一个发现了时韫的不对劲。
“让开!都给我让开!”班主任吸了口气,拿出训学生的嗓门冲着那群记者吼。
那群记者被吓到了,下意识的让开。
老班和温梨把时韫扶出了人群。
等他们一出去,记者又重新围了起来,叽叽喳喳的问着情况。
云茹本就看那温梨不顺眼,一个小丫头,仗着自己家里有钱为所欲为。
看这形势,她眼珠子转了再转,看向那群记者时,眼里倏然就多了泪花,泪眼婆娑的开始诉苦:
“我跟你们说,刚刚走掉的那两个人..........”
云茹说了很多。
记者把云茹的话一字不拉的记了下来,本来有些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但看到穿着病号服的时莉莉坐在一旁,哭的撕心累肺。
心里头那点小疑虑顿时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