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
温女士:???
班主任:??!!
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时韫,脸上都闪过错愕的表情。
「团团,团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带绿帽子吗?」
【嗯,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戴绿帽子。】
温梨瞬间兴奋了,挤开温女士,站在时韫身边,成功跻身吃瓜前列。
云茹哭闹的脸上显而易见的闪过慌张,态度软了不少,“你说什么呢你,静静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你自己心里清楚。”
云茹顾不上脸上泪水流淌过那半边肿胀的脸时火辣辣的痛,着急辩解,
“你可别听别人胡说八道,静静就是你的孩子,她还得读大学,还没结婚,我们是绝对不能离婚的。”
“听你这么说,她结了婚,我们就会离?”
时孰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她,盯的云茹头皮发麻。
她本来就是这么计划的,在今天拿到时韫能继承的遗产,等静静以后结了婚就跟时孰离。
反正他什么都不能做,带在身边也是个拖油瓶。
“怎么会?”云茹不太敢看他,讪笑着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云茹,我本来不想闹的这么难看的。”时孰望向窗外,哀叹,“几年前,静静的亲生父亲找过我,问我要十万。”
“你给他了?!”云茹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无异于不打自招,变相的承认静静不是时孰的孩子。
“我.....我。”云茹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说话的漏洞,急于弥补,“我刚刚口误。”
却是没什么信服力。
“我给了,那一刻,对你也失望了,但静静毕竟跟我当了十几年的父女,我狠不下心告诉她真相,想着就这么过也挺好的,毕竟她没有任何的错。”
“时孰!你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钱?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让我们的日子过好一点?”
看事情已经败露,云茹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语气悲怆。
“那十万块,是我问时韫借的,要还。”
“还屁还。”涉及到钱,云茹直接爆了脏话,“他这么多年,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不应该给钱?”
时韫看了眼眼眶通红的舅舅,和坐在地上撒泼的舅妈,终是出了声,
“我、可以分一半、算是你们的养育之恩。”
“你说什么?”
云茹激动的从地上站起来,紧紧攥住时韫的手。
时韫使了力气,将自己的手抽出,“五百万,给你们。”
“好!好!好!”云茹连说了三个好字。
时韫也是彻底失望了,眼睑慢慢往下垂,敛去眉间的情绪。
即使失望,他也没有丧失理智,给他们五百万是经过计算的。
他刚到舅舅家时,舅妈对他很好,吃穿用度跟自己的亲生女儿几乎没差。
但自从自己生了那场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开始,她也就变了。
骂自己是灾星,因为从自己痊愈开始,这个家里倒霉事情不断。
还............
这些都暂且不谈。
他们养育他这十几年,治病加平常花销,花在他身上的钱在两百到两百五十万之间,至于照顾,他按高级保姆算,理应再贴补他们一百多万,最后是房租费用。
攀高了算,总计五百万左右。
他不愿意欠他们,那就一次性加上银行利息全部还清。
“小韫,你这是想跟舅舅彻底的划清界限啊......”
“舅舅。”时韫很郑重的喊了句,“亲人这层关系、不会改变,但、从此不会再牵扯上、金钱。”
“好!也罢。”时孰有些眼热,抬手捂住,“算清了也好啊!”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钱?”
云茹那着急的嘴脸简直是让人作呕。
“立刻。”时韫一点都不想再跟她扯上任何一点关系,跟班主任请假后,就跟着她去银行领完了钱。
领完已经天黑了,云茹也不顾时韫的死活,喜滋滋的打车回家了。
时韫一个人走在街边,淡漠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彷徨的无措。
活了十八年,他一直知道,他是无家可归的。
今天的感觉格外清晰而已。
他漫无目的的走,走到湖边的长椅就坐下。
晚风温柔,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染了一片愁绪。
“帅哥,可以给个微信吗?”
“抱歉。”
时韫在椅子上坐了几个小时,这样的对话上演了五次。
他不懂,为什么那些女孩子会那么热衷于自己的皮囊。
他甚至有个恶劣的想法渐渐在心底滋生。
如果她们知道自己的家庭,知道他有病,跟人交流有一定的障碍,还会用这种爱慕的眼神看他吗?
还是会像绝大多数那般,从爱慕到嫌恶。
还挺有趣的。
他扯笑,正准备起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肩侧,让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时韫,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哦!”
温梨努嘴,自然而然的坐在他身侧,伴随风入他耳的还有她细细的喘息声。
看起来确实找了他很久。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温梨从身侧捧出个小蛋糕,“还有五分钟就错过了,你就少许一个愿望,亏死啦!”
她像个多啦A梦般又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急急忙忙的将蜡烛插上,把小蛋糕送到他面前,软绵的小脸上染上急色,
“时韫,你快许愿吹蜡烛。”
烛光随着夜晚的微风摇曳着,将她明艳的小脸印的明明暗暗,虽如此,却还能清晰的看出她眼底的着急。
“时韫!快许愿!”温梨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急的脚都抬了起来。
时韫眼皮轻合,双手交叉穿插进指缝,鼻尖抵着自己的指骨,菲薄的唇瓣抿起。
几秒后,他唇瓣松了松,吹灭了蜡烛。
温梨第一次给人过生日,甚至比当事人还要兴奋上不少,将小蛋糕放在他腿上后忙的拍手。
“时韫!生日快乐!成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