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边说边从床上坐了起身，
他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疼楚似的，伸手就抓过了顾南乔放在床沿上的山楂糕，张嘴就咬了一大口。
“嗯，就是这个味。”
“除了杏红楼，旁的地方还真就买不到这种味的，可惜这糕点在杏红楼都卖出天价了，老头我赚的银钱都还不够买几次的呢。”
“你要是喜欢吃的话，以后可以随时到我这里来吃，多少都能供给你。”顾南乔笑着递上一杯茶。
老头吃糕点的动作一顿。
随后狐疑看着她，“你这样让我有些害怕，让我感觉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对你家老仆的事，我刚刚是真说实话了，不信你可以去查查，但能不能别让那白面再穿我琵琶骨了？那是真疼。”
“好。”
老头倒是没想到顾南乔这般爽利就答应。
可随后，他却听到顾南乔又道；“我这里有桩生意，不知道渠老你接不接？价钱好商量，杏红楼的糕点随你吃。”
“你怎知我叫渠老？”
老头这下是真怔了下。
之前在暗牢中，渠老并未真昏迷，所以他是听到了墨时亦跟顾南乔的对话，知道他们谈论他的‘身份’。
但能知道他叫渠老的人，绝对是少之又少！！
面对渠老狐疑眼神，顾南乔并未回答他，而是微笑着说；“一万两，要是渠老答应接下这生意，一万两起步，接不接由渠老你自己决定，不接也不要紧，渠老可以随时走。”
“但是，渠老要是接下这生意的话，我有一个附加的条件。”
一万两？
这确实让渠老心动了。
“什么条件？”他终于端正了神色。
“告诉我红嬷嬷的事，无论幕后人给了你多少银子，我可以以十倍的价钱付给你。”
“这不是价钱的问题，你家仆的事我是真不知……”
“她死了，就在昨天，就死在我的眼皮底下，中剧毒而亡，死前极痛苦，而我用尽了浑身解数都没能救下她。”
“死了？”渠老似乎很惊讶。
顾南乔眸深了下。
这老头果然隐瞒了东西……
“所以请渠老能实话说，我必须要把幕后之人找出来，因为我还有两个孩子。”
渠老皱起眉。
好半响，他似乎才下定决定，犹犹豫豫的说；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当时确实留心了一下，注意到了那人的左手是六只的，且手腕处似乎还一块黑色的图腾，但图腾不完整，我只能把我看到的那图腾抄录给你。”
不多时。
渠老就画了三分之一的图腾出来。
“别忘了银子。”
“等你以后给我完工后，一并结给你。”
……
夏芸芸回宫后，立即就跑去了太和殿一阵哭闹跪求。
雍帝被烦得头大了，最终便同意让她去九王府住上几天了。
夏芸芸这才乐滋滋走了。
雍帝揉了揉暴跳的太阳穴，温润威严脸上颇为沉冷；“小海子，你刚刚说她半途去了一趟永王府是吧？”
海公公先回来了一步。
早就把九王府发生的事禀报给了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