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情感?还是单纯的执念?他的思考方式同寻常人不一样,太过直观与片面,没有感受到一点杂念。
在最初的几次试探中,八重神子刻意在术式里夹杂着狐族引以为傲的幻术,八重神子所习得的是数千年的结晶,凭借自身的天资,从运用至精通,再至炉火纯青,学至今日。500余年的掌握,八重神子早已经融会贯通,并加以改造与创新,不限于人类幻术中眼眸的对视,而是藏于事态万千之中。
周遭一片地区都限于结界内部,唯有粉与紫两种色调存在,只要博士稍微改变一点情绪或者对此进行认知,思考破解的方法或研究形成原因等等,就会立即陷入空洞的幻境之中,而且只要身处这片地区内,八重神子就可以感知到区域内人的情绪,惊慌,冷静或者惶恐诸如此类都可以感知到,用过已知的情绪拥有不同的手段制造情绪的改变,这是八重神子常用的手段,简便又好用,可这一次却是失效了。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连一点点效果也没有。博士的情绪没有丝毫变动,最让八重神子无法接受的是博士的情绪并非惶恐,也非冷静,而是谦卑。
明知道处于暗藏杀机的未知雾气中,却还能保持着虚心好学的态度,八重神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想想都觉得最不可能的态度,清晰地出现在八重神子的面前。
有恃无恐?还是本就如此?
八重神子开始疑惑,进一步地开始试探博士。
美丽动人的淡紫美目一刻也没有停息,除了幻术外,八重神子将各种术式隐藏在粉色雾气中,从各种方位或多或少的绽放至博士身旁。
无论是何种形态的感觉,在博士眼中都是纯粹的元素攻击,只不过是在某种状态上进行改变,有的偏向穿透,有的则偏向爆炸,无论是哪种,离不开最本质的元素,只要是元素,对于博士来说,就可以抵消。
除非八重神子触及到了规则层面,否则对于博士来说,再精妙的术式都如同泡沫一样,就算再大也只是一碰就破。
“很绚丽,可是没有用处。”博士凭借着感知,完美地在鲁斯坦身旁停下,话音刚落,鸟嘴面具上覆盖着一层淡薄的蓝雾。
博士声音依旧那样礼貌,结界内的粉紫色雾气没有消失,可博士此刻的视野很是清晰,一切都映入眼帘,十分清楚,看见远处的八重神子面容,可惜面无表情,通过分析完全得不到任何有效的数据,八重神子完美地将情绪波动藏于内心之中。
哪怕是博士突然转变视野凝望自己,八重神子都没有任何变化。
并不是通过认知来破解的吗?
没有理会八重神子内心所想,按照自己的思路,博士出声,道:“雷神巴尔泽布的神之心应该在你的手里吧。”
八重神子神色依旧没有任何波动,手中动作也没有任何改变,操控着各色的术式从不同方位进攻博士。
术式形态各异,暗藏着浓烈杀机,但无一例外,在靠近博士的瞬间,在肩膀处的翅翼闪烁出淡蓝光芒后,术式就立刻消失。
博士的凝视让她不寒而颤,此刻的博士对于八重神子来说,宛若是平静的海面,还未出手就已经知道他的波涛汹涌。
擅长的权谋之术无法发挥,八重神子自知出手太过仓促,此刻她所依仗着也只是博士对术式不熟悉,但她也明确了一件事情,博士有着难以想象的认知手段,或许是依靠科技,或许是无意识的思索,她也知道这些术式很快就会构不成危险。
博士确实有着认知的手段,将自身进行优化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更何况对待切片,因为都是博士,本性不会改变,所以他早早优化了自己,每一个切片都是每一阶段对世界有着不同认识的博士,而如今的博士,认为对待每一个人都应该谦虚,所以他无心过多树敌,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带走鲁斯坦,然后远离这里。脱身于万物之外,然后再进行实验,这是这个博士所想的,每一个博士都有不同的想法和认知的方式,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实验的敬仰。
引至到这个博士的视角,对待罗莎琳的思考,因为是同僚的缘故,他会“尽可能”的去帮助,由此才有了最初的询问,当然那一句就是极限,他并不想惹事情。在被拒绝后,他果断舍弃了罗莎琳。而对于国崩,他压根没有救的打算,如若鲁斯坦没有出现,他压根不会现身,他不想也不准备破坏这场实验,国崩是一个实验体,而他则是实验人员,绝不可外力干涉。如果国崩现在还在坚持,他依旧不会出现,进行中的实验大于珍贵的素材。很可惜,眼前他已经确定了国崩丧失了获得神之心的可能,实验失败了,这甚至称不上是一个正规的实验,但博士的思考也很简单,若是连测验都无法通过,那么也不必浪费成神计划那唯一一个名额。
实验结束了,那么该回收可以重新利用的材料了,实验体除外,没有什么值得回收的物品,但博士发现了极其珍贵的新型实验体,稍加研究后,他对于鲁斯坦有了更多的好奇,储备的知识开始查询鲁斯坦的种种信息,因此博士发现了他与时间线的关系很密切,非同于环境因素或者什么突变,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物品使得鲁斯坦获得悠久寿命。一切都在正常的发展中,鲁斯坦突然就出现了,没有一丝征兆和铺垫,好奇与探索欲在博士心中萌发,因此他势在必得。
在确定好鲁斯坦的事情后,博士开始对雷神的神之心进行考量,造神计划非一时兴起,在很久之前,博士就有了这个想法,他准备举全国之力进而造神,具体暂且不必详谈,在须弥的种种谋划已经拉开帷幕,造神自然离不开神之心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