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自然是有的”,见明华的眼底闪过一丝激动,他低声笑了,优哉游哉的开了口,“不然也不会带你来我家了”。
“什么办法?”,见他似乎很笃定,明华不禁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瞪大眼睛问道。
“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比较在乎...子孙”,冯冶挑了挑眉,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懂我意思吗?”
明华顿时读懂了他这话里的意思,瞬间感觉热度扩散到脸颊,完全不敢看他,只强忍着羞臊,点了点头。
“那你..愿意吗?”,见她满脸绯红,娇艳欲滴的像个桃子,冯冶垂眸看着她,眸色渐渐晦暗。
她..愿意吗?明华低着头,脑海里一片混乱。
她生的漂亮,从小喜欢她的人就多。母亲再三告诫,不到结婚万不能踏出最后一步,不然等待她的,就是万丈深渊。
可冯冶这样条件的,错过了怕是一辈子都要后悔。
她心乱如麻,手里的苹果都被她捏的溢出了汁水。
冯冶有些嫌恶的瞥了一眼,不咸不淡的开了腔,“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想,不过你要知道,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毕竟全中国,也就只有这么几个军区...”。
他停下话语,接过明华手中的苹果,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淡淡的汁水将洁白的茶几垫搞得一团糟,冯冶却毫不在意,取了张纸擦了擦手后,随意扔在了脏污处。
要是在她家,弄脏了茶几垫,是会被母亲责骂的。
明华盯着看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自嘲一笑,她家..哪有什么茶几垫啊。
连喝水的杯子都是掉了漆的大白缸,谁渴了谁用就是了。
哪里像冯家,摆着一整套整齐的茶具,上面描着深深的蓝色花纹。
真好看,她垂眸想着,要是能嫁进冯家,这茶杯,也该有一个是属于她的吧。
想到此,她抬起眼眸,深深的打量着冯家的客厅和各色的摆设,要是嫁给冯冶,这些...不都是她的了吗?
明华的心里燃起一股熊熊的火焰,她舒展开紧皱的眉头,眼底微微猩红,咬了咬牙看向冯冶。
“我愿意”,她望着冯冶漆黑的双眸,斩钉截铁的说出了声。
“你确定?”,冯冶微微弯腰凑近了她,见她的表情没有半分松动,抚掌大笑。
“走,带你看看我的房间”,明华知道,这是一个暗号。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站起来的一瞬间,她似乎从冯冶的眼底看到了一缕翻滚上来的暗色,却转瞬即逝。
“先洗个澡吧”,冯冶带她来到二楼,推开一间紧闭的房门,哑着嗓子说道。
明华只来得及匆匆打量了一眼这间带有独立卫生间的卧室后,就被推了进去。
......
冯冶这里没有她的衣服,明华只能裹上一条大大的毛巾。
她站在镜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身形,缓缓伸出手,抚上脸颊。
镜中反射着一双哀伤又决绝的眸子,明华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想要将这个时刻深深映入脑海里。
“好了没有?”,冯冶有些不耐的敲了敲门。
“来了”,她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毅然决然的拧开了门锁。
浴巾宽松柔软,走动之间,冯冶的视线随即落在胸口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眸光渐暗。
他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哑声道,“明华,你真的很美”。
不等她说话,冯冶的气息已划过她耳上轻薄的皮肤,细碎的轻吻落下,在耳颈处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下一秒,已被人拦腰抱起,重重的摔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明华紧张的浑身发抖,唇色泛着白,冯冶打量着她惶恐的神色,轻笑一声,一把扯开了她的浴巾。
满室漆黑,唯有床头暧昧的灯光,一直闪烁着。
-
“会..怀孕吗?”,随着一声闷哼,明华软塌塌的窝在他身下,颤抖着问道。
“那不正好?”,冯冶将她汗湿的长发挽至脑后,修长的指尖捻了捻,声音中透着餍足。
明华抿了抿嘴,白着脸靠在他身侧。
两人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冯冶懒洋洋的推了推她,“不早了,起来吧”。
“去哪儿?”,明华抬了下腿,身下一阵痛楚。
“回寝室”,见她疼白了脸,冯冶的眼底还是闪过一丝怜惜,放柔声音道,“我爸妈晚上就回来了,事成之前暂时不好见他们,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她苍白的嘴唇颤抖几瞬后,一句话也没说,用力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
将一路都沉默不语的明华送至学校后,冯冶坐在车内,摇下车窗浅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在明华满眼的期待中有些歉意的张开口,“这几天..我就不过来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开学再见”。
明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愕然的站在原地,不等她说什么,冯冶已收回身子,语气淡淡的说了声走,闭目养神,不再看她。
车子快速的从她面前驶离,明华怔怔的站在原地,被尾气呛的直咳嗽。
咳着咳着,不禁泪流满面。
不知道站了多久,月亮已缓缓升起,照的她的身影更加纤薄,明华摇摇晃晃的扭过身。
她走得很慢,月光衬得她冷白如玉的脸颊越发消瘦。
回来晚了,一片寂静,明华强撑着身子来到收发室。
“您好,请问有明华的信吗?”,她颤抖着嘴唇,哑声问道。
“明华?没有”。
“..谢谢”,她微微低下头,眼角湿润,声音低的只剩气音。
跌跌撞撞路过食堂,她恍然想起今天是大年二十九,食堂已早早下了班。
没事的,反正她也没胃口。
回到寝室,明华也不开灯,闭目静静的躺到床上,脸庞白的近乎没有一点血色,秀发凌乱的在床上铺开,细密纤长的羽睫紧紧闭着,眉宇之间苦痛尽显,万般凄凉孤冷。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尘世人皆苦, 唯有人自渡。
她反复念着这句话,眼角一滴眼泪,静静滑入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