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止是田明珠脸色难看了,老九和江白榆脸色也不好看。
“我不认识你,也并不会做你媳妇。”田明珠从老九身后走出来,打算打开门。
刘大牛一个健步拦上去,“别啊,我都等你好多天了,你先别走我还有些话想说,”
“要我说女人嘛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男人过日子,特别是你这样离异带小孩的,自己又看着这么大的四合院和厂,等我跟你结婚搬进来,你就舒舒服服的在家带孩子就好,”
“咱们不用生多,再生两个儿子就行,到时候把你女儿嫁出去换彩礼,咱们就守着儿子过这日子,想想就美。”
刘大牛还在幻想着,田明珠把门打开,从门后面拿出两把扫把,丢了一把给老九,“给我打。”
两人拿着扫把上前就暴打刘大牛,刘大牛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哭嚎,“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对我,不怕我们结婚以后我打你吗?”
“不怕啊,”田明珠手有些酸,把扫把递给江白榆,“你想打吗?”
“早就想上手了。”江白榆接过就和老九配合双打,两人打人如出一辙,非常有技巧,保证疼痛感十足,但却不会有明显伤痕。
田明珠则是骂起来,“你这个狗娘养的,怕是从来没有撒泡尿照过自己吧,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你这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可真会打算啊,感情老娘就专门给你养儿子呗,真是好大一张脸啊,我呸,老娘就是单身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让你这样的小人上位。”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打,给我重重的打。”田明珠越说越气,上脚朝着刘大牛腰间软肉踹了几脚。
三人才停下来。
刘大牛抱着头缩在墙角,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三人也没再继续管,锁上门就回了屋。
到了屋里三人相视一笑,“你这烂桃花可真够恶心的,我听我妈说,最近咱们出去之后,总是会有邻居来打听你,估计是看你离异带小孩,起了歪心思。”
老九给三人都倒了一杯茶水。
“我呸,老娘一个人日子不要太好过。”田明珠接过茶杯狠狠喝完,又倒了一杯。
“我看这人应该是不会善罢甘休,”江白榆浅喝一口茶水。
“我还怕他不来呢,我正好闹大,让着周围的邻居知道老娘不是他们可以肖想的。”
田明珠重重的把水杯磕在桌子上。
三人都没想到这刘大牛来的会这么快,当然肯定不止一个人。
早上,门就被敲得邦邦作响。
“出来,给老娘出来,田明珠给老娘出来说清楚。”门外刘大娘声音响彻整条巷子,不少邻居都探头出来观望。
田明珠披上黑色羽绒服出来就见到老太太在客厅里踱步,嘴里还不住的说着,“这是干嘛呢,这大老早的。”
见田明珠出来,赶忙制止,“丫头,这外面可不是善茬,等等绿丫头出来一起。”
老太太嘴里的绿丫头就是老九,老九这个称呼是当时在基地时的代号,除了老太太叫这称呼,其余就没人会这样叫。
老太太刚说完,老九和江白榆都穿好衣服跑了出来。
老九手里还拿着一根铁棍。
“你干嘛?”江白榆提醒,“现在不是昨晚,这大白天的还是收敛点。”
“走出去看看。”田明珠脸色完全冷下来。
老太太被三人按在屋子里安抚着田小朵,万一动手起来,那老太太这身子骨可受不住。
田明珠打开门,刘大娘敲门的手敲空,一下子就打到了田明珠的胸口上。
其实敲门的手劲本来就不会很重,但田明珠还是顺势躺在了地上。
和门外躺草席上的刘大牛简直一模一样,田明珠的脸上满是痛苦神色。
江白榆上前,指着刘大娘,“你干嘛打人?”
刘大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也没使多大力气啊,这田明珠怎么就躺地上去了。
这其实是三人昨晚通过气的,田明珠身上厚厚的黑色羽绒服抵挡了地上传来的冰凉,脸色也是发白。
“哎呀,大家快过来看看啊,这刘家想吃绝户。”江白榆一嗓子嚎开。
之前还在家门口围观的人立马就上前。
江白榆脸上适时的掉下眼泪,她本来就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悲伤神色,“我姐夫前些年去山上剿匪不小心丢了性命,就留下我姐和孩子两人。”
“昨晚这名不知姓名的男人上来就说要我姐给他当媳妇,还说要把我姐唯一的女儿卖出去换彩礼,让我姐给他生两个男孩。”
“我们见状就以为是流氓,合力打跑了他,这大清早的没想到他又找上门来了,各位邻居阿姨可要给我姐做主啊。”
“刚刚这老太婆重重一拳就打在了我姐的胸口处,这么些年,我姐的身子因为太伤心过度,已经算是垮了不少,还是为了小孩才活了下来,但医生说过她是万万不能再怀孕的了。”
“在老家那个地方不少人都欺负我姐,我姐才带着孩子到这个地方来,没想到这里的人也容不下一个烈士的遗孤。”
江白榆说完,田明珠恰好流出两行清泪,咳嗽两声。
大家锋利的眼神顿时就落在了刘大娘和刘大牛的身上。
刘大娘才反应过来,接着就是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我累个亲娘嘞,这人说假话不打草稿,明明是你们把我儿打到残废,现在你们却反咬我们一口。”
“我不活了,不活了,老头子你来带我走吧。”
刘大牛露出悲痛欲绝的脸,“娘,是我不对,没能力让你过好日子,想着这田妹子不容易,一个人带着孩子难生活,要是能和田妹子结婚,我就可以照顾她们,”
“我昨晚就路过这遇到田妹子,谁能想到她们就给我这一顿毒打啊,我这腿现在都动不了。”
刘大牛把盖在腿上的后褥子拉开,果然全是纱布包扎着,纱布上还有些血迹。
众人立马惊呼,围了上去。
“天哪,这也伤的太重了吧。”
“就是,这还是人嘛。”
大家的议论声传入几人耳朵里。
江白榆见角落里的刘大娘,嘴角扬起,眼神还时不时的挑衅她们。
江白榆随即用袖子捂住洋葱在眼下搓了搓,眼眶立马红起来,“冤枉啊,冤枉啊,我们三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干得了这样的事。”
“那现在事实就在这,你们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刘大娘立马起身站到江白榆面前,
“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被你们打残废了,我不管你们必须赔偿,还要养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