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星期四,学校发了一则通知,会开一个班给部队学习用,每个老师都得加课。
这个时候的老师就是为了国家大义奉献的老师,恨不得亲自把这个知识嚼碎喂到学生嘴边。
老师对加课并没有什么怨言,反而自豪,部队选出来的人都是为国家做贡献,未来会成为军官或者首长的人。
可以算作部队军官预备人选,里面这些人都是普通军官,要想往高处走,这文化课确实很重要。
江白榆内心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大家都在努力,中国才会越来越好!
她也一样,努力赚钱。
.....
这个周末江白榆也是在老九的严厉教学下度过,她的改变周羽琴看在眼里,知道对方是女性,心里也放心很多。
江白榆把辫子盘在脑后,光洁饱满的额头露出来,眼里满是坚毅的神色。
跟着老九学习新招数,慢慢练习,老九兀自点头,江白榆看似是一个弱女子,但眼里的坚毅是大部分女性所没有的。
这也大半个月了,她从来没听过江白榆哼过一声,即使大汗淋漓,她也是咬牙坚持。
老九眼里出现了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温柔,是对江白榆一个人的温柔。
江白榆也察觉到老九的变化,不过她归功于老九愿意把自己当成朋友来看待。
临走时,江白榆拿出10张大黑十,“现在咱们属于互相都磨合的很好,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不会换教学师傅,每次5块5块的拿,我太不方便,干脆直接先预付。”
“预付?”老九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
“对,预付,就是以后每次学习一天就在这里面扣,扣完我再交。”江白榆笑着把钱塞进老九的怀里,锁上门。
“你不怕我拿着钱走了?”老九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她最近确实需要钱,她没告诉任何人她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奶奶,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已经住院好几天了。
她正愁着去和谁借点应急。
“不怕啊,九姐你不是那样的人,我能看出来。”江白榆摆摆手,“我先回家了,我爸妈估计在家里等我呢。”
走到老九看不见的地方,找到一个电话亭给三爷打去电话,“谢谢你,三爷。”
江白榆等对面的人接通,说了一句谢谢,就挂断电话。
三爷嘴角慢慢荡开笑意,眉眼全染上一丝笑意,和平常那种温和的笑不一样,里米看得出来三爷这个真正的笑。
里米放下筷子,仔细盯着三爷,“陈青,你这是谈恋爱啦?”
三爷收敛笑意,“妈你又说胡话了,吃饭。”
他只是想给老九找一个靠谱的靠山,跟着他们这些男性,永远没有出路,只会沦为牺牲品,他不愿意一个优秀的女性就因为没有出路,而葬送自己一生。
就像当初他放那个女人离开一样。
里米见三爷消失的笑容,有些苦口婆心的劝慰,“陈青,她已经走了好多年了,说不定人家现在在国外过得很潇洒,你现在要是对那个小姑娘有意思就赶紧冲。”
“你要是还想慢慢来,万一人家小姑娘跟别人在一起,终究是重蹈覆辙。”
里米这些年看着自己亲儿子的变化,说不心痛是假的,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男孩变成了现在看似稳重,掌握着一切的男人,她做为一个母亲,是不愿意。
可又没办法。
里米回到卧室给在外省任职的老公打去电话,说了一番儿子的事情。
陈父只是简单一句话,“儿子长大了,他自有分寸。”
“你们两父子简直就是一个样,你什么时候才能调回来。”里米有些不开心的噘着嘴。
“最多一年,最近我的政绩不错,上面已经是有意让我回京,这事憋在心里,等事情落定再说。”
里米听着陈父的话,心里才有些放心,“好,那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放心,里原在我身边照顾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陈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里米挂断电话。
给里原打去电话。
“咋了,姐?”里原刚吃好饭,就接到自家姐姐的电话。
“你姐夫在那边怎么样?”听着里米的声音传来,里原打了个冷颤。
“放心吧,姐夫每天都在忙着处理工作,没时间出去拈花惹草。”里原回答道。
“我哪是问这个,你姐夫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我是想问问你他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里米没好气的声音传来。
里原隔着小玻璃窗看向里面书桌上还没动的饭菜,“姐夫这工作性质怎么可能按时睡觉,吃饭我倒是可以督促。”
里米挂断电话,想着这俩父子真真是一个样,都是把工作看得无比重要。
江白榆回到家,周羽琴和江国礼早就回来了。
一家人都在等着她吃饭,
饭桌上听着江星眠讲大学趣事,大家都乐呵呵的。
一切算是已经走上正轨,江白榆吃完饭坐在家里小沙发上靠在周羽琴的怀里,江星眠收着桌子白了江白榆一眼,“你真是大爷了,还得我伺候你。”
江白榆估计装作没听见,她得趁着这一年不太忙多陪陪周羽琴,等她店铺开了以后,要是业绩很好,恐怕每天就不会这么轻松。
江白榆抱紧身边的周羽琴,“妈妈,哥哥都这么大了,应该给他去相个亲。”
周羽琴还没说话,江星眠就气歪了嘴,“算你狠,江白榆。”
“江星眠你干嘛,他是你妹妹。”江国礼从隔壁李强家回来。
江星眠立马闭嘴,得,从小到大,他都是多余的,可仔细看他的嘴角含着笑意,显然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再多一个人打破这和谐。
江白榆可不管江星眠在想什么,直接看向江国礼,“爸,你去找干爸干什么?”
“一些工作上的事。”江国礼伸手摸摸江白榆的脑袋,“你好好读你的书,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江白榆见江国礼说着这些话,但眉头却是皱着的,粮油厂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江白榆没有多问,总会有机会知道的,江国礼既然不愿意说,她还是别给爸爸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