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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雯冬自然是先找到工具后,才对储物室进行更“深层次”搜查的。
事实上,工具箱已经被靠立放在刚刚进来时候的门边了。
只是苏文的注意力被屋内乱七八糟的样子给分走,没有注意到脚边不起眼的东西。
两人小心的从一堆废墟之中走出来。
“只有这东西么?”
苏文拿起手里的工具看了看。
“只有这个能用了,运气不大好,工具箱里的起子什么,都被人带走了。
你去弄吧,我去把风。”
陶雯冬所谓的运气,自然是开箱时候幸运检定结果不怎么好。
加上又是一个大失败...她对于储物室的事情不想谈太多。
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焦墨的坏运气给传染了。
主动提出了自己去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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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
一颗锈烂的螺丝钉蹦飞出去。
利用陶雯冬从储物室里找到的铲煤小铲子。
大概是以前冬天用来铲散煤,烧洗澡水用的工具。
小铲子没有属性加成,边缘也不锐利,除非是没有趁手的家伙,基本上不怎么适合用于战斗。
不过此时用来暴力拆除设备面板倒是绰绰有余。
只消把铲子往缝隙里一怼,然后用力把铲子柄下压,如果是新设备或许还比较难拆,但这种东西,最多两三下就搞定了。
同样的动作重复几次之后,苏文将通信控制台上的金属盖板完全拆卸开来。
将盖板掀起,小心的拿开之后,整个简单的内部构造暴露在他面前。
之后将原本的弹簧按钮部分的盖板卸下,扫掉其中妨碍按压的碎屑。
然后用手戳动最底下的开关触动部分。
OK,可以使用了!
虽然坏掉的按钮被清理干净,但看起来并不是所有的信号都能接通。
因为路上耽搁,加上刚刚打水花了时间,采药组估计也快回了。
最好在这之前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苏文把每一个按键按下后,等待三分钟,没人接的话换下一个。
....
然而当第一轮的按钮全部按下过一遍后。
却是没有任何一个按钮对面有接通的。
苏文只能重头再尝试一遍。
第二轮焦急的等待之中,终于有人接通了电台。
“喂?”
从古旧的电台喇叭中,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似乎带有几分疑惑。
也是,即便原先这些村里的电台没有撤除,现在人也用不上这种过时的东西报告火情了。
还能接得通,多半也是因为这些是公家设备,一直处于通电待机状态的关系。
“你好,我是一个乡村风土作家,最近从朋友手里收到了这台淘汰的老机器还有一些杂物。
我花了点时间把它修好了,刚试着拨了拨号,打扰到您不好意思。
对这边的历史稍微了解后,我想要写一本关于这边的书籍,最近正在采集这边的素材。
您是这个消防基地附近的村消防所的老干部吧。
可以占用您一点时间,聊聊这方面的故事吗。”
对面的老人对于眼前这个好多年没响过的设备,突然发出声响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个情况。
就被这么噼里啪啦的来上一大段话。
来不及思考的状态下,也只能连声说好。
“额不是甚么干部,额就村里一个小老头,呐个腿脚有点问题,村里人就让额在这边值班哦。
这边没得什么事情,时间多的咧,小伙子你想问啥子东西。”
或许是村里生活比较单调的关系。
加之他也不认为会有骗子会通过这种特殊装置来骗人,退一步就算骗人,自己也没啥积蓄可以让人骗。
对于有人能聊个天,这位老人还是非常乐意。
就是有些遗憾,不是电视台上门拍照的采访,也不知道对面小伙会不会把这段访谈写到书里去。
...
“我在整理这个消防站点的东西,发现他们以前因为救火拿过锦旗,好像是有消防队员从火场里救出了一个母亲和她的孩子。
您知道这个事吗?”
“........”
因为年头太久远的关系,对面的老人思考了好一会儿。
苏文忍不住准备开口催促的时候。
对面总算是慢慢悠悠的开口了。
“额想起来啦,你说的是东山头红袖村的事吧。”
听到对方说出那是隔壁村的事,苏文心头一沉。
对面不是事发地的村落。
喇嘛对面的老人对于那起事件知道多少真不好说。
尤其是那对母子的姓名....
“红袖村啊,那个事情好早的咧。
都有....20多年头了吧。”
老人扳着手指算了算当年的人现在多大岁数,估算了一个年份。
“具体是几几年的事呢?
那个孩子是男孩吗。”
遗憾的是这两个问题都没能得到详细的答复。
“几几年,不记得咧。
那几年额们这边经常失火的,哪边先起火记得不了。
要不是有消防队的小伙,怕是得出几次森林火灾咯。
红袖村好像是后来几次起火的吧,那之后火灾就少了。
你要是想知道滴话,晚点额给你找找本本儿。
明天给你说吧,你微信儿多少...你等下,我去找笔。”
老人说着便要离开桌边的样子。
苏文连忙把人叫住。
推脱说自己的手机昨天不小心掉水田里了,刚送去返修,得几天时间用不上手机,所以才没事捣鼓手里这台机器玩的。
对于这个河里的解释,老人在感叹了一声不好办之后,表示说明天早上9点之后到晚上6点之前都能来这边用这台设备联系他。
“你说的那个小媳妇嘛,好像说是搬到城里去了。
她家里的老公死在那场火灾里头了。
至于娃娃儿,不知道男的女的。”
对面的老人毕竟腿脚不便,少有走乡串门的时候。
那起火灾事件,多是从其他村里人口里听来的。
竟是连个男女都没听明白。
“当年事件的亲历者,有机会的话,我想找原来的孩子和消防员做个专访....”
苏文借着自己“乡野作家”的由头,由提出了一些需求。
“那....额找乡里头婆婆们问下,她们知道得多。”
将此事一并约好后。
苏文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您刚刚说那家发生火灾时候,母亲和孩子平安,丈夫却死在了火场里。
你知道他们这对夫妻的姓氏么?
还有他们平常的关系怎么样。”
这里苏文想问的两点问题,一来是确认当年那孩子是否母方家里就是今天看见的那块坟地里的“卞”氏的家系。
一方面,也是想要了解看看,当年那孩子的家庭情况如何。
即便老人对于隔壁村的大事不太了解。
如果谁谁家里男主人或者女主人比较凶恶的话,应该还是会有所耳闻吧。
同样又是一阵思考过后,老人说道。
“这个额倒是知道。那家人好像姓卞....卞大忠,是叫这么个名字。
好像以前也算是大姓,不过他那一辈不太行了,几个远房表亲走得早。
剩下这根独苗孩子都没大就死了。
有说他们以前在山里头挖山参给人挖了个断根儿,所以自个儿的家里头也老出坏事。”
确实姓卞,但是这个名字...
“媳妇儿好像是外地的,额就不太清楚啦。
至于人家家里头事嘛,倒是没听说他家会打老婆什么滴。
当年应该是孩子还小,男的要去田里干活,女人家就分房睡的照顾小孩儿。
等发现火灾的时候,男的那头已经莫得救啦。
......”
与预想的稍微有些偏差。
并不是母亲姓卞,而是父亲那边姓卞。
卞姓这一个家系以前是在山里挖野山参的。
也难怪墓地那边,有的墓修得那么好。
当时大概是行情好,所以先人赚了一笔钱。
但之后野山参被挖绝种,山里头又没有其他物产,于是就举村搬出来了。
也算是问出了其中联系,但关键的孩子的信息却是两眼一抹黑。
苏文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5点多了。
采药组随时可能回来。
现在也没时间让电话对面这位跛脚老头去村里抓个老太太过来给答题。
苏文也只能再次强调,让对方把这件事也问着,等明天上午一并说了。
有对方的信息的话,即便今晚上没有收获,应该也能在研究所的救援队抵达前,完全锁定内鬼。
虽然小孩方面的问题是问不到了,但趁着其他人还没回来,苏文也抓紧问了一些其他方面问题。
“卞家人啊?
恶霸?那种事没听过,他们那些人也就是卖点药材。
有时候还会被收药材的人欺负,哪里轮得到他们欺负别人的。
多半是有人见他们赚钱眼红造谣吧,多半是假的。”
苏文试探性的问了问卞家人在这边的口碑,却是没有得到什么负面信息。
最多也就是乡里人对于他家比别人更会找药材,有些奇奇怪怪的迷信传闻。
苏文本还想继续问问关于消防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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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身后的边响起两声敲门声,这是他和陶雯冬约好的信号。
“那今天先聊到这儿,先不打扰您老人家了,明天早上9点再联系。”
“哪里的话儿,有个人聊天挺好的,天天就刷短视频也没个意思。”
电话那头的老人信誓旦旦的表示断开通信后就去给苏文帮忙找当年火灾的相关记录,之后挂断了通信。
“他们要回了。”
苏文身后,陶雯冬走进屋来说了一声。
然后蹲下身帮忙把靠在通信控制台旁边的面板抬起来。
把小铁铲丢进控制台内开阔的空间,然后将盖板盖上。
两人离开了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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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我去.....真是累死个人了。
你们人呢?
有水没有,干死了。”
人未见,声先达。
忙碌一天之后,还能这么有精神,也只有周平了。
两人虽然是最快速度赶过来开门,但他站在门外已经是发出了不满的牢骚。
“怎么这么慢的。”
门被打开,他没有谢开门的人,反倒批评了一句先。
大概是干活太累的关系,他把上身的外套脱了,塞进了包里。
身上只穿了一件汗透的背心。
“今天一定得洗个澡才行....你们先拿上这个。
我去洗洗,你待会一块来吧。”
周平说着把肩膀上的包揣给到陶雯冬手里,自己便要去楼上拿换洗的衣物,去河边洗澡。
他带回来的满满一大包药材,应该是每种都给找了个够,如果其他人的药物也够的话,这些别说给胡瑞伤口敷上。
整个人泡里面都没问题。
不得不说,周平虽然嘴巴不怎么样,但救人这事上,倒是没敷衍。
至于给苏文说的一块来,当然不是找他帮忙搓背。
即便是周平也知道,目前状况最好多人一块行动的好。
采药的时候那位考核员或许还不会对人动手,但现在自己没buff了,可就不好说了。
“抱歉,你这澡可能是洗不成了,先等其他人回来再说吧。”
虽然那只暗影生物已经被解决,但在内鬼身份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下,两人自然不会说出这种事。
....
“什么!?
一身汗不洗澡,不如杀了我吧。”
周平吐着舌头给自己扇风。
听说林欣遭到了偷袭,伤势非常严重之后。
周平的表现看起来非常正常。
“我滴个乖乖...还好今天是采药。”
对于袭击有所后怕,但也有些小庆幸的模样。
两人从他脸上没能看出什么异常
【心理学检定,过困难检定,失败】
(周平:想不到吧,爷也会隐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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