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摸着我爷爷的头,说道,
谁也不怨,只能说那是一段黑色的时光,好了孩子快起来吧。
我爷爷一点点起身,扶着老太太说
老姨,你跟我们回去吧,
老太太,摆摆手,
不了,老了,不中用了,也走不动了,我是你妈的师妹,轮不上你给我养老,你姨夫有个远房的侄子,一直在我这照顾我,你放心吧,我一个老婆子,在哪里都一样。
可是,我爷爷还想说话,
老太太摆摆手让他别说了,顺便
又让我奶奶把我抱过来,我在小包被里睡得香甜,好像周围的一切与我无关。
老太太看了看我道
我这次封了孩子身上的精窍,这孩子13岁以前跟正常孩子一样,会有点小病小灾都是正常的,但是她的感知还是比一般人要强,在这一行里,这孩子真是老天爷把饭都嚼碎了喂到嘴里啊。
话说完,老太太从手边拿出来一块一尺见方的红布,又拿起一跟缝衣服的针,捏在指尖,先从卥门的位置盖上公布,指尖捏住针头轻点,然后是额头正中间天眼位置,轻点。然后是前胸,后背,肩膀两侧,脚底等位置。结束之后老人额头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老太太把用过的针包在布里,拿给我奶,道,
这块布用这个针给孩子做个红肚兜。让孩子从小就穿上。
孩子小,头顶剪和两侧剪两个桃子形状,直到三周岁。
说罢又看看我爸道。
老二经这一劫也是没办法,要不是这女娃娃给挡一下,你们家这堂早晚落到他身上,留着个酒道道也没办法,以后肯定是酒不离身,这孩子,婚姻也是坎坷。命里都是定数。
说罢就跟我爷爷奶奶说道
我该交待的也差不多了,你们收拾收拾回去吧。
爷爷嘴唇抿了抿还想说什么
太姨奶奶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
我爷爷奶奶也准备返程了。
回到家以后,我妈还是没有回来,我爸又去我外公家一次,发现外公家里烟囱冒烟,我爸小跑过去,大门打开,进去发现是外公家邻居。
我爸急急道
大叔,我爸他们,
隔壁大叔说道
老二啊,你爸他们不是去你老姨家了么,着急忙慌就走了,临走给我家里钥匙,让我帮着烧把火。
我爸听了我知道我外公外婆估计一时半会也不回来了,就歇了心思回家了。
回去之后跟我爷爷奶奶说了情况,我爷爷奶奶心里也知道咋回事了。
就这样我家过了第一个没有我妈妈的年,原本我爸以为我妈就是生气了,过几天消气就回来了。
没想到,刚出正月,法院的传票就过来了。
我妈妈那边起诉离婚了,我爸在这中间无数次去外公外婆家找,但是都是失望而归,找不到心里不舒服就喝酒,每天都是醉熏熏的。
在这期间我爷爷也下岗了,一家人都指着奶奶微薄的退休金,和以前的存款在支持。
我爷爷看这样不行,刚好大姑在开饭馆,我爸就做他家厨师,给他家炒菜去了。
我爷爷去J市学了一门酿酒的手艺,在家酿酒。
一家人算是都有了正经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