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王误会了,吾等是奉诏前来勤王的!”
伯邑考性情温和,听到黄飞虎的质疑急忙上前解释道:“陛下勤王诏书在此,却不敢怠慢!”
那边黄飞虎一向对伯邑考印象颇佳,此时听他的解释,也自上前道:“十日前陛下已发诏书,叛军已灭,不必前来,你们怎么还来了?”
“黄将军,兵凶战危,吾军虽然确实接到了诏书,但若不赶到朝歌看个究竟,哪敢就此返回,更何况那子期门下都是西方旁门之士,极擅隐匿形踪……”
那边闻仲也凑了上来:“就算有探哨回报,却也不敢深信,所以吾等打算来朝歌确认一番,既然商王无事,吾等自然回兵……”
好吧,闻老头出了名的文武双全,不光手上的活儿硬朗,嘴皮子的功夫也不差。
只一通说,让那黄飞虎反倒没了言语!
迟疑了片刻,他才道:“子期已降,叛军尽散,如今大王病体已愈,朝歌无事,就请公子领兵返回吧!”
“黄将军,且慢!”
那边伯邑考叫道:“晚辈还有一事相请转奏!”
“哦?何事?”
正准备返回朝歌的黄飞虎,听到他言再次停了下来。
“吾父有负朝廷大恩,如今被囚羑里,罪臣之子自不敢心存怨念……”
伯邑考认真说着违心之言,最后又哀求道:“只是家父年势已高,恐不能生归故里,还请代为向大王奏言,愿献上祖传三件至宝,伯邑考自请代父入羑里服罪!”
“此公子孝心,吾定当转奏大王!”
黄飞虎闻言点头,复又叹息:“想来大王必是会恩准的……”
“既然如此,吾等大军便在朝歌城外等候消息,若公子真换了主公出来,也正好迎他一同回西岐!”
闻仲一脸阴沉的道:“还请黄将军一并转奏!”
“啊?”
那边黄飞虎闻言,顿时变了颜色,这闻仲老儿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尝闻他当初降伏北海袁福通,因其水军厉害,借北方大泽与西岐军马周旋数月,闻仲大怒,移高山七座,填平北方大泽,袁军俱降……
此时他要率着大军驻扎朝歌城外?
黄飞虎看了那老头一眼,见他额上立目大张,内中神光射出二尺有余,一时只觉心寒,原本喝斥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当下道:“吾自当向大王转奏就是……”
等黄飞虎的兵马返回了朝歌,闻太师也不理伯邑考的抱怨,带着大军返回了营中。
“太师,您为何非要将兵马停在朝歌?”
伯邑考一脸的无奈道:“吾军长途跋涉而来,粮草转运艰难,若国君下诏五关,断了西岐粮道,恐大军乱矣!”
“粮草之事,公子只管放心!”
闻仲看着眼前这青年,心中一阵惋惜,虽知其命数已尽,不过还是想再抢救一把。
“公子临行之前,卜了一卦,听说……甚是凶险?”
他想了一想,再次问道:“不知可有此事!”
“确实如此!”
那边伯邑考点头道:“生死在天……”
“话虽然如此,却不可不尽人事!”
一旁闻仲打断道:“公子要尽孝道,代父服罪,老夫自不能阻拦,不过有西岐大军驻扎于此,商君心有忌惮,事情总要容易的多……”
“这……这岂不是要胁主君么?”
伯邑考闻言大惊:“太师……”
“哎……公子不必多言,只须牢记,吾大军在朝歌一日,你便无性命之忧,说不定还真能救回主公,全身而退……”
闻仲不等伯邑考说完,就催动墨麒麟率军返回。
那位长公子原地愣了一会儿,最终也随着大军一起返程。
……
等到了大营,全军驻扎已毕,闻仲又命人在营外不远处搭起了芦蓬席殿,悬花结彩。
虽然大军驻于城外,他确实有相助伯邑考救父的意思,但真正的目标,却是这里。
等到芦蓬搭好,闻仲自在外厢守候,没过多久,却见林多福与多宝一起,自空中落下。
“见过二位师伯!”
见自家截教的人来了,闻仲有些讶异,咱不是在鸿蒙岛万劫不出的吗?
“不必吃惊!”
那边林多福见他的样子只是一笑:“如今三清圣人齐至,咱们截教也得有两个门人来凑凑热闹不是?”
那边闻仲也未多问,当下将二位师伯接入殿中,又过了片刻,却见一群道人驾遁光纷纷而至。
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玉鼎真人、黄龙真人,定光仙等阐教门人尽皆到了。
那些先叛截、后叛西方的阐教二叛弟子,除了定光仙以外,其余人见多福、多宝两位截教师兄在,无不惊骇。
除定光仙外,包括和他关系最好的日月神光、灵珠二真君,也都躲在了芦蓬之外,只是不敢进去招呼。
倒是定光仙满脸陪笑,上前见礼:“大师兄,掌教师兄,别来无恙!”
那边多宝横眉冷对,自不理睬,倒是林多福在他那光头上一敲:“哈!头发没了,也变聪明了不少啊,连吉祥天女都被你算计了……”
“啊?呵呵,呵呵……”
那兔子连连陪笑,却是不曾说话。
“咦?闻仲道友,你这鞭……”
那边广成子突然一声惊呼,原本他被闻仲请进来的时候一直想着心事,也不曾留意。
直到闻仲准备告辞之时,突然发现了闻仲抱在怀中的双鞭,等再启慧目一看,发现和自己的风雷荡天鞭一模一样?
这让广成子有点懵,那可是先天灵宝啊!
自己得了一件也就罢了,这闻仲居然手中俩?而且还丝毫不差!
“哈哈,此鞭乃是我赠予闻仲师侄,权作上次毁了他双鞭的赔偿,道友有何话说?”
那边林多福见了,笑嘻嘻的接过话道:“这玩艺儿一般主要就是做赔偿用的,道友不必奇怪。”
这段时间,在同门们努力对战转杆的情况下,林多福手上的风雷荡天鞭,已经超过了五十把。
说起来还真是多的赔偿都用不完!
“做赔偿用?”
那边广成子闻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