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帝辛最后一句话,差点让比干、黄飞虎以为他又病了。
不过,眼看这位主君分派军务,一应正常,看起来并无不妥,这二人方才放心。
“对了,明日让那姜尚,还有他那些玄门同道,尤其那个定光道人,一同前往城外应敌!”
帝辛最后又吩咐了一句。
比干、黄飞虎领旨去了。
原本他还想请无法、无天两位道长在王宫居住,谁知这两位尽皆推辞。
那无法道人更是道:“吾等山野之人,住不惯繁华都市,自有落脚之处,明日大王领兵,吾等自来相助……”
言罢,二道人化一阵风,不知去向。
这让帝辛又是一阵感叹,果然是仙家高士,不染红尘。
如此一想,复又记起姜尚那一群所谓的道门正宗。
那姜尚自称仙道无成,在人间做官也就罢了,他那些同门一个个自称仙家,却都藏身于王叔府中?
如今神智清醒的帝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越发觉得这帮道人可疑,嗯……回头还要招武成王细问一番才好……
……
至次日,帝辛果然亲征,午门外点齐兵马,留王叔比干守城,自率武成王黄飞虎、殷破败、雷开、晁田、晁雷、魔家四将、张奎、高兰英等一众武将出征。
在方相、方弼二将军的护卫下,帝辛顶盔贯甲,跨马提刀,最先冲出了城外。
商军见大王亲至,无不欢呼,一时间士气大振。
等到了叛军营外,无法、无天二位道长果然踏空而至。
商军士卒见有仙人相助,更加欢腾。
“嗯?”
看到两位仙长到来,帝辛突然想起了姜尚,他扭头看去,却见这老儿孤零零一人,骑马立于众将之中。
“姜卿!”
帝辛招了招手。
那边子牙见了,急忙拍马过来见驾:“陛下,有何吩咐?”
“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
帝辛开口问道:“难道你那些同门,皆不服寡人么?”
“陛下,臣那些同道,皆非朝廷中人,故尔受不得约束,未能来君前见驾,望陛下恕罪……”
姜子牙急忙躬身道:“只不过,吾师兄精通卜算之道,已知道子期必不肯应战,所以才不曾前来。”
“哦?”
商朝上下,极信天命,大小诸事,都要占算卜卦,此时闻听子牙之言,这帝辛倒有些意外:“你那些同门真有占算之能?”
“正是!”
姜子牙也是无奈了,他那些师兄,连同老君门人全都一口咬定,等西岐军来,圣人做过一场后,再战输赢。
这些话,他自然不能向纣王明言,所以只能编这么个谎话。
“那要何时……”
帝辛略一迟疑,再次问道:“叛军才会出战?”
“西岐援兵至时,自可出战!”
姜子牙心中叹息,还是开口答了一句。
“嗯?”
帝辛神色顿变,如果说比干、黄飞虎在忌惮西岐的同时,对姬昌本人还有些好感的话。
那这位大商国君,对于西岐可就只剩下防范了。
“寡人倒要看看看,你那些同门的占算……准是不准!”
帝辛一声冷笑,再次吩咐:“擂鼓,挑战!”
……
夕阳西下,帝辛看着一轮红日渐落,一张脸格外难看。
商军整整挑战了三天,子期那叛贼只是固守不出!
到晚间,大军返回城中。
帝辛召比干、黄飞虎前来商议。
“王叔,何故心绪不宁?”
在连续三天挑战失败之后,比干看起来神情很不好,其实黄飞虎也一样。
他们都曾听过无法道长对于姜尚那些同门的评论,再结合这三天来的情形,自然有些忧心。
二人皆未察觉,在不知不觉,已被那无法道人的言语打动,觉得姜尚及其同门别有居心,甚至没有想过要找本人问一问真假。
见帝辛询问,比干最终一咬牙,把关于姜尚那些同门的事情说了出来。
“圣德播于西土,殷商亡于甲午?”
听完了比干的话,帝辛只是冷笑:“好一群匹夫,安敢妄论天意!”
同时,又有些心头发寒,因为今天那群人的占卜已经应验了!
不!更有可能是叛军与西岐暗中勾连,才会有意不战,拖延至西岐军来,以应谶言……
到时候,究竟是勤王还是诛王,只怕真就难料了!
想到这里,帝辛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多福那一口气确实吹的太猛,虽然让这商君清醒,却也让他心中的阴暗面更大了不少……
“哈哈!陛下何必犯愁!”
就在商朝君臣各有心事,沉默无言之际。
那位无法道长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小小谣言而已,有何难破!”
“哦?”帝辛回头,却见无法、无天二位道人正立于殿上。
“道长有何良策?”
他看着那黄皮瓜瘦的无法道人问道。
“嘿嘿,陛下心中已有妙计,又何必迟疑!”
帝辛一愣:“你说夜袭?”
“正是!”
一手拿着个柳枝,林多福另一只手却拿着把折扇:“即然他不应战,强攻又不可,只能晚间偷营……”
“使不得!”
那边黄飞虎道:“敌军数十万众,营寨安扎有度,规矩井然,吾军若去偷营,人少胜之极难,人多……恐为其所察……”
其实帝辛刚刚也和黄飞虎一样的担忧,所以才不曾开口说起袭营之事。
不过,他即是聪明天子,自然一点就透,豁然扭头看着那无法,口中笑问:“想来仙长必有良策!”
“良策算不上,不过吾家师弟有一秘法,可助十万大军暗中出城,潜入敌军营中……”
“我?”
多宝原本正在一旁看热闹,没想到这热闹突然飞到了自己身上:“大师兄,我哪有什么秘法……”
刚说了半句,他顿时明白了过来:“不过,贫道却有一件法宝,可助大军暗中出城……”
原本听他拒绝,帝辛三人还有些失望,结果后面一句,顿时精神大振。
那帝辛更是道:“妙极,却不知是何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