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金灵圣母的徒弟。
而且也和师父一样的性情脾气。
但能混成大商四朝元老,托孤重臣,闻仲自然要比老师灵活的多。
或者说……坑人的多!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两个佛爷闲聊天。
什么大师伯要来之类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自己掏雌雄双鞭。
这两条鞭本是金灵圣母生擒一对万年蛟龙,炼制而成,作为顶级的后天灵宝,威能自然非凡。
再加上闻仲有心偷袭,趁着那二佛分神之际,祭起双鞭隐于空中。
因为他并不知海德佛感应有了发现,心中虽然诧异两个佛爷警惕心如此差的同时,却也没有任何客气的意思。
只听风雷大作,二鞭现形,各自砸向海德佛与炬照佛。
却听一声惨叫,那炬照佛顿时被打翻在地,饶是金仙之躯,也被打的三昧真火喷出二尺有余。
另一边的海德佛修为精深,虽然最先被袭,却及时亮出了头顶舍利,放一道金光将那雄鞭挡住。
心中只是惊骇:“这小子着实阴毒,若非我佛有些神通,今日定要吃亏!”
他此时已见了炬照佛的模样,见他金仙之躯,也被那雌鞭打的筋断骨折,惊心之余,贪心又生。
“这一对鞭,看起来甚是不凡,不若收了去,以佛法蕴养,做他个天龙伏魔鞭,当可有所成就……”
海德仙心中如此想着,却见头顶舍利大放光明,现出朵朵莲花,就来包裹那鞭。
别怪他一个金仙,却连后辈的法宝也去抢夺,实在是因为这群红尘客,本来就没啥名堂。
这些能够叛逃西方的红尘客,不一定聪明,但脑子肯定灵活,算得上见多识广,自然也就眼高手低。
因为阅历甚广,让他们对于道门认识颇深,自然也明白道、法、术三者的关系。
而且,这些红尘客多数其实是老君的拥趸,嘴上的理论功夫,那绝对是足够扎实!
一开口就什么“道为本,法为用,术不过末流”等等……
可惜,嘴上功夫够,这行动上水平就远远的不够了……
他们既做不到如老君那样,清静淡泊,静中求动,于无为中体察大道。
也做不到如玄都般,恒定如一,专注不杂,千年万载亦不改志向,与那大道死磕。
如何能悟得了道!
偏偏又拜入了以炼器、炼阵等“杂术”的通天教主门下。
而做为外门弟子,他们所学的也多以炼器、布阵为主,截教的神通秘法自然也没学到多少。
可是这帮人却多又看不上那炼器、布阵的小术,自然也不可能以术入道,自下而上,悟出真正的大道。
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一个个空有境界,要法宝没法宝,要神通没神通,更是与大道不沾边儿。
如今混进了西方,虽然二圣也曾尽力教导,怎奈一则时日较短,二则这帮叛徒本就心中抵触,真正的三清大道都看不上眼,更何况西方一个旁门。
另看这帮家伙嘴上拼命的替西方鼓吹,但骨子里却都不认为这什么佛教真是比肩玄门的大教。
事实上,即便佛门入了中土,也是遍搜人才,广招弟子,得历代聪明智慧绝顶之高僧,集思广议,重整佛法,最终才能达到后世的高度。
而如今么……
这海德佛虽然是佛,但眼皮子就这么浅!
自古两军作战,最怕心有旁骛,这修士的战斗其实也差不多。
那海德佛此时被闻仲的两条金鞭所吸引,正自发动金莲将那鞭儿擒下,却不料眼前七彩光华闪动,接着一个醋钵大的拳头已到了面前。
却听一声惨叫,这佛爷口鼻乌青,直接飞出去了二三丈远,连三昧真火都喷不出来了……
做为截教的近战大师,金灵圣母的徒弟,又岂是只会放法宝的普通修士。
上一轮回中,那闻太师借双鞭之利,在西岐战场上一个人敢打一群人,把众多阐教三代弟子打的纷纷落败。
若不是因为榜上有名,被姜子牙用打神鞭击断了他的雌鞭,还不知道西岐是啥情况呢。
更何况,如今那金灵圣母还将七宝道体的神通传授给了他。
原本这系统购买的神通,在没有修炼成功,化为自己的理解之前,根本无法传授给人,而且还有境界限制。
不过,这金灵圣母却早早把七宝道体修行至大成,自已悟出了其中精髓秘要!
经过一番参悟之后,这圣母根据自己的理解,整理出了一套简化版的七宝战体神通,传授给了自家弟子。
虽然经过简化之后的神通,已没有七宝道体那般强横的威能,最多也就是打打大罗金仙,准圣肯定是打不过的,但对于境界的要求,也下降到了神仙境界。
而闻仲在破境之后,已达到了这门神通的基本要求,那圣母自然也不会保留。
虽然如今还未修行至大成,但打破海德佛的护体金光,却还是绰绰有余。
也怪那海德佛,一门心思全都扑在雌雄双鞭上,结果嘛……门牙掉了两颗,鼻梁也彻底断了。
“走!”
见二佛落败,那闻仲也不耽搁,收回双鞭,招呼高升、高完及一众小妖转身就跑。
那边高升二人各自拿着法宝还在发懵呢,直到闻仲都打完了,依然没明白过来。
听他一声招呼,糊里糊涂跟着驾遁光就跑,百余个小玉精也纷纷追着二人而去。
只剩下两个佛爷还在地上哀号不休。
……
“哎?等等,闻道兄!”
等跑了一阵,那高升终于回过神来:“使不得,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
前面正跑路的闻仲也不停遁光,口中道:“如今敌强我弱,根本硬拼不得,只有先寻个藏身之处,安稳下来,再请人来相助……”
他说到这里,不免有些犹豫,听师父讲,教主、大师伯已然下了死令,截教弟子不准外出鸿蒙岛。
如今……却从何处请人来?
心念至此又是一转,想起临别之时,那位玄都师伯之言,不由暗思:“却不知那玄都师伯可曾离岛,且回去看看,若是他在,干脆请他出面……”
“那不是闻仲道友么,你们怎会在此?”
他的念头未必,却听侧方有人高呼自己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