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江白准时被闹钟铃声吵醒。
她关掉闹钟,换好校服,洗漱,背上书包出门。
姑父姑妈已经出门上班了,他俩在同一个公司的不同部门。只能说,怪不得他们能成为夫妻。
八点上课,为了省那两个钢镚,“原主”都会提前一个小时,步行到学校。
同样的,陆斯恩就不需要起这么早,他有自行车,现在还在睡呢。
到了学校,江白看到门口有跟她一样步行的,有骑车的,但最显眼的还是门口的那些豪车,大多都是贵族部的那些少爷小姐的代步工具。
他们的校服也跟平民部的不一样,是白色制服,看上去就贵气,从各个方面都与平民部拉开了差距。
江白眼酸地从那些豪车身上挪开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嗯~这双飞毛腿不比那些豪车差。
她自恋一番后踏进校园。
不得不说,有贵族学生待的学校就是不一样,从校门口就能彰显出它的豪华与大气。
道路两旁栽种着樱花,风一吹,花瓣飘下来十分唯美。
学校场地很大,江白走了很久才找到高二班级所属的楼层。
到了班级,教室里的学生都差不多齐了,她刚踏进教室,气氛诡异的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座位——第一组倒数第二排靠里的位置。
被班级同学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注视着,很考验人的心理素质,江白就像感觉不到似的,低着头,垂着肩,阴郁地走向自己的位置。
“同桌,麻烦让一让。”
她低声对靠走道的男生说。
“好啊。”这一次,这个男生很干脆的站起来让开了路,而不是像以往一样,故意看她出丑用身子堵着她不让她进,然后跟其他同学一块嘲笑她。
江白就当没有看到他把死老鼠放进她的桌肚,沉默地进去,看到书桌上被人恶劣地刻上了辱骂的字迹。
【贱种】【脏鬼】【臭老鼠】【寄生虫】【……】
江白面无表情地将书包放在桌上,从桌子里掏出一只死老鼠。
老鼠很大很肥,光是看着就让人不适,班级有人嫌恶地移开目光,也有更多人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切,他们幻想着江白惊恐,发出尖叫的丑态。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夏露露看到对面的事情,皱眉站起,似是想过去帮忙,被她的朋友制止了。
“别去,不然他们会连你一起欺负的。”
“可是……”她望着被人围观大多女孩,面露不忍。
……
江白提着死老鼠的尾巴,目光淡淡地看向坐在位置上的同桌:“是你放的吧?”
“是我又怎么样?”男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叫,但很快转变为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
“不怎么样。”江白摇摇头,面无表情地,捏爆了老鼠,血肉黏了一手,又啪嗒嗒地滴落。
“啊!”男女声混杂的惊叫响起。
“你……”同桌难以置信,却看到江白伸手,直接把碎掉的老鼠扔到他头上。
“你干什么!”男生脸色大变,慌张地拍掉头上的碎肉,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怒极生恨,刚要给她好看,江白一言不合地揍过来。
她先是一脚将男生踹翻在地,屁股下的椅子跟着翻,接着她握紧拳头就猛地朝他脸砸去,男生想反抗,却被江白死死压制住。
随后就是一拳,两拳,三拳……
所有人都沉默了,教室里只有拳拳到肉的声音。
男生的脸上全是血,看着特别吓人。
更吓人的是江白的表情,她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不知疲惫地一拳拳揍在男生的脸上,顶着一张看死人的脸。
在沉默中爆发出疯狂,男生被她揍得面目全非,肿胀的眼里只剩下恐惧。
“道歉。”
最后一拳结束,江白居高临下地望着男生,语气冰冷。
“对……对不起……”男生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教室里鸦雀无声。
“老师来了。”
班长的声音突兀地在教室里响起,所有人仿若才回过神来一般,随后又惊又惧地瞪着江白,像是在看一个疯子,那些眼神中还有几道夹杂着恼怒,似乎江白的反抗是对他们的挑衅,激怒了他们。
那几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露露,看,看来她根本不需要你去解围。”
听到朋友的声音,夏露露呆着脸:“是,是啊。”
“怎么回事?戴蒙,你被人打了?”老师一进来,就看到教室后排的情况,当她的目光落在一脸血的男生脸上时,也被吓了一跳。
“老师,是江白打的她同桌!”有个大波浪化着浓妆的女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指证。
“江白?”老师并不怎么相信,对于班里这三十个学生的性格她大致都有了解,江白总被人欺负的事情不说她,连其他老师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些,只要不太过分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样的学生会把人揍成这样她却是不怎么信的,反而更像是其他学生故意诬陷。
所以她直接忽略女生的话问戴蒙这个当事人:“戴蒙,是江白打的你吗?”
戴蒙刚想点头就瞄到江白冷不丁看过来的幽幽目光,他:“……”
“不……唔是。”他拼命摇头。
女生都惊了,还想说什么,老师开口了:“既然不是……江白,你是他的同桌,先赶紧把他送到医务室吧,伤的太严重了,待会儿得打电话给他的家长。”
打电话?那个女生又幸灾乐祸地挑衅江白。
江白忽视她恶意的目光,镇定地走到戴蒙面前,拖起他的身体将人搀扶起来。
她嘴角微扯:“同桌,我们走吧?”
戴蒙:“……”
呜呜呜,他不想啊!
救命!
戴蒙跟江白的身影从教室中消失,谁也不知道前者在呜呜咽咽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