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要柠檬水,冰的。”
慕怀正埋头打扫着桌面,听到有客人来立马应道:“好的,请稍等。”
结果抬头时却发现对面的人是江白,怔愣一瞬后他很快扬起招牌温柔笑容,“好的,请稍等。”
示意江白付款后转身,掩下了眼底的厌烦。
他以为江白是知道他在这家奶茶店兼职特意过来的。
“对了,最近我们店新推出了两款冰淇淋,同学要不要试一试?”他指着上面的广告牌。
江白顺着他的意思抬头。
冰淇淋一个六块,有巧克力和香草两种口味。
她想了想:“那我要一个香草味的冰淇淋吧。”
“好的。”
慕怀微笑,然后给她做柠檬水和冰淇淋去了。因为程序不复杂,很快就做好,江白拿起冰冰凉的柠檬水,看到冰淇淋时有些错愕。
“这冰淇淋……”看上去料挺足,奶油比图片上还要多一倍。
哪知慕怀忽然俯身凑近她,笑容暧昧,悄悄跟她说:“宝宝的冰淇淋当然要比别人的多。”说完还对她眨了一下眼。
江白:“……”
“啊哈哈!”她很快调整好抽搐的嘴角,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羞涩又高兴的笑容,面容扭曲,“谢,谢谢你啊……”大兄弟。
慕怀浅浅一笑:“快吃吧,再不吃就化了。”
“呵呵,好。”
江白尬着脸扭头走了。
这五月份的天气不是很热,但是这两天太阳大,江白就想来口冰的解解闷,但现在,她忽然觉得就算自己不吃冰淇淋,身体也凉透了。
都怪这软饭男!
她咬下一口冰淇淋,心里对慕怀吐槽个不停。
……
“边庭,你球场上有必要这么狠吗?”游拾春理了理汗湿的衣领,满嘴抱怨。
胥文书:“他怎么了?”
“他总截我球,不过是打了玩玩儿,又不是比赛。我说边庭,你该不会是被那个Beta刺激狠了吧?”
“哼!”边庭倒着走,正对着他们,轻哼一声,“走着瞧,我以后要让那个白绪看到我就再也不敢打篮球!”他双脚踮起,做了个投球的姿势。
红发扬起,在阳光中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边庭,小……”胥文书刚出声提醒,可惜来不及了。
边庭直挺挺地朝身后人撞去,他听到了一声轻呼。
“吧唧!”
江白刚才正准备从口袋里掏手机看看时间,才吃了几口的冰淇淋就这么“牺牲了”。
她痛心地望着地上的一滩印记,又想看看到底是谁不长眼撞过来。
“对不……宿管?!”
边庭看清人时,表情好像比她更惊讶。
江白捏着甜筒,右手手心摊开:“赔钱。”
“我不……”如果是其他人,赔了也就赔了,但这个女人,边庭不乐意。
他想说平时从他这儿拿了那么多钱,怎么好意思伸手。
结果刚准备呛两句,一只手臂拉住了他。
胥文书走到江白面前,低眸:“多少钱?”
江白比了个数字:“六块。”
“好。”
胥文书付完钱便拉着边庭和游拾春走了。
“胥文书,你干嘛,为什么要给钱?”边庭不快,觉得自己被兄弟背叛了。
游拾春:“对啊。”
胥文书:“把别人东西撞坏了不该赔钱?”
“可是她……”
“好了,不是要去买冰水吗,说这么多不渴?”
“……”
江白无所谓这几人的态度,拿了钱心情就像这太阳一样明媚,转头又跑回奶茶店。
“她跟着我们干什么?”
游拾春听到脚步声朝身后看去,边庭和胥文书同时回头。
“不知道,该不会……”边庭蹙眉,“该不会是对钱不满意吧?”
“如果是她的话,很有可能。”游拾春附和。
胥文书:“别想那么多,奶茶店到了。”
“来三杯柠檬水,多加冰块。”边庭走到收银台前。
慕怀:“好的,稍等。”
“再来份香草味冰淇淋。”江白紧跟其后,将钱拍在台上。
“你……”
看到她,边庭三人和慕怀都看过来。
“好的。”慕怀很快调整好表情,将三杯柠檬水先做出来。
“你倒是不浪费。”边庭等的时候讽刺道,看不上江白拿到赔偿款就用的行为。
“当然了。”江白好脾气地笑笑,“不浪费是传统美德,倒是谢谢你们,多给了我一次吃冰淇淋的机会。”
“……呵!”
“同学,你们的柠檬水,还有这位同学的冰淇淋。”
“谢谢。”江白接过。
胥文书看到她手上的冰淇淋时忽然反应过来。
香草味的……
他的信息素也是香草味的。
这般想着,目光不自觉地偏移到江白抿着冰淇淋的嘴唇上。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江白望过来,他像是回过神来连忙移开眼睛,面色不自然。
只是巧合罢了,她一个Beta根本闻不到他的信息素。
“胥文书,发什么呆呢,不走?”
“来了!”他别扭地摸了下脖子跟上边庭两人。
他们走后,慕怀出声:“怎么又想起来买冰淇淋了?”
当然是上一个没吃几口就没了,她不甘心。
“当然是想再多看某人一眼。”江白举着冰淇淋对他笑了笑,“就当支持你工作了。”
慕怀:“……”
穷鬼,一个六块钱的冰淇淋需要你支持!
“那个,我需要回去值班,先走了啊!”
江白怕慕怀想起来跟她要钱连忙打了声招呼就飞速跑了。
却不知别人已经准备踢了她另找出路了。
——
“胥文书,要不要一起打一场?”
篮球场,边庭和游拾春两人打着球邀请道。
“不了,我要去图书馆。”
……
“赵明,你还想着昨晚的事呢?”
“看开点!”
“呵,你们试一试被一个Beta打趴下的滋味!”
“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穷鬼连支抑制剂都没有,还需要宿管去借!害得我跟着遭殃!”
篮球场上,四个男生穿着篮球服说闹着走进来。
原本准备走的胥文书停下,返回,坐到场边的长椅上。
“怎么又回来了?”边庭问。
胥文书:“……眼睛有些累,坐这儿缓一会儿。”
“是吗?”游拾春介于他以往的表现不太相信,圆瞳直溜溜地盯着他。
胥文书:“球。”
游拾春一愣,下意识接过边庭传过来的球,这一功夫,他也忘了方才的疑问,专注打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