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擦掉崔秀明的眼泪,叹了一口气:“秀明啊,我也有我的无奈啊……”
崔秀明困惑。
她疲惫地坐在床上,接二连三地叹气,欲言又止。
“秀明啊,其实,其实我身体不行了,上不了男人了,唉……”
崔秀明:!!!
江白继续可怜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身体有心无力,我猜,也许是花楼去多了。”她苦笑一声。
“之前,我总在母父面前说我不行,不是搪塞他们,是,是我真的无法碰男人了,不然,谁不想要孩子呢?
其实,中药那次,我也骗了你们,我根本没有和那小倌……因为我根本提不起力气,你以为我不想碰你们吗?是我的身体不允许我这么做,你知道我每次和你们同床共枕时有多么痛苦吗?”
说着她抱住脸抽泣,肩膀不停抖动着。
崔秀明不太明白女人到底怎么个不行法,毕竟男人不行的他听说过很多,女人……
只是,看着江白好像真的很伤心的样子,他有些愧疚,觉得都是自己任性才让江白揭露了自己的伤疤,这个时代,女人都是要面子要尊严的,如果不是他……
崔秀明愧疚又心疼:“妻主,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我不该……”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两人安稳地躺在床上,江白呼呼大睡,崔秀明一脸心疼地看着她,明明江白的话错漏百出,他却因为这人哭泣的样子再想不起其他。
看完全程的系统:【……】
——
睡饱了,精神足了,江白又有力气折腾了,为了能让闻人雅和晏兮顺利进门,她不仅一哭二闹不吃饭上吊,还离家出走。
女儿再怎么折腾到底是他们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不问。到底,还是松了口让两人进门,只是,没有其他人那些待遇,可以用轿子抬进来。
两人也不在意,如今的一切已经是奢求了。
多了两个人,院子显得更拥挤也更热闹了。
面对原住民的冷眼,晏兮毫不在意,他只是拔下头上的木簪,对江白说:“妻主,你看,你送我的木簪已经出现裂痕了,我明明有好好保养的说~”
妻主?进门第一日就叫妻主,他一个小倌哪来的资格,偏偏晏兮仗着江白不在意顺着杆子往上爬,惹了众怒。
水流春也掏出一根木簪:“那一定是你没有好好保管,妻主送我的我一直小心用着。”
安隐同样拿出一根相同的木簪,只是簪头的花式不一样。
崔秀明:“我都好好存着,舍不得用。”
晏兮:“……”
“闻人雅,妻主不是送了你如意结吗,快拿出来啊!”虽然他看不惯闻人雅,但是他们现在才是同一个阵营的。
“如意结,你是说这个吗?”安隐把一旁的剑拿出来,剑鞘上赫然绑着如意结,“对了,这把剑是妻主送我的生辰礼。”
崔秀明和水流春都有。
晏兮:“……”
“咦,谢凝,你没有吗?”有人问。
谢凝:“……”
江白买这些的时候他还没有嫁进来,和她的关系还不太好。
晏兮见他憋屈的模样,幸灾乐祸,哈哈大笑。
其余人纷纷低头。
阳光正好,一年后。
树下,琴声悠扬,一袭白衣如仙的男子正低头抚琴,目光温和,时不时看向在座唯一的女子。
伴随着乐声,红衣飞舞,剑气萦绕,一个娇艳男子和意气风发的青年随着乐声起舞。
“妻主,吃颗葡萄。”
“嘘,她睡着了。”
顿时,所有人停下动作,乐声止住。
晏兮走到江白面前,轻轻拿起她脸上用来挡阳光的图册,没好气地嘀咕:“春宫图……真是,看那么多有什么用,又不能……”
“晏兮,”闻人雅不赞同地望着他,“别吵醒她。”
“知道了……”
所有人望着阳光下睡得沉沉的人,谢凝将人脸侧的碎发撩到耳后:“我把她抱回房间吧,不要着凉了。”
崔秀明皱眉:“你这样会弄醒她的。”
水流春:“我拿个毯子过来吧?”
“好,你快去。”
崔秀明把毯子抖开轻轻盖在江白身上,掖了掖边角,见她眉头舒展,嘴角弯弯。
大家就坐在她身旁干着自己的事,时不时看她一眼,目光温柔。
岁月静好。
——
【宿主,三天后是女主司徒青青和男主大婚的日子,到时候我们可以离开了。】
“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