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江白坐在破草席上望向牢外,土匪拿了几个破碗敷衍地推进来,汤水滴滴落落洒在地面上。
她看了两眼,撇嘴,这食物狗都不吃。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都是富户,哪吃过这样的食物,跟猪食一样。
土匪见了嗤笑:“哼,爱吃不吃!”她端着另外的食物去隔壁牢房,是专门关押男子的。
江白发现除了他们这批人还有些生面孔,状态非常糟,瘦骨嶙峋,面黄肌瘦,抱着腿低着头蹲在角落。
崔秀明三人见到江白忙坐到她这里,中间只隔着几道栅栏。
“主子,你没事吧?”水流春担心地问。
江白摇头。
三人放下心来。
“唉哟,我的乖乖女儿可怎么办哦……”杨氏抹了抹眼泪。
江白看了一眼他风韵犹存的脸,觉得比起她,爹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那群土匪可不是什么不沾男色之人。
——
晚上,月亮被乌云遮住,夜间越发的寒冷。
“阿晓,你冷不冷?”
“还好,青青你呢?”
“我不冷……”
司徒青青望着天窗投下来的些微光线,忽然转头握住司徒晓的手,她的声音低沉,“阿晓,都怪我,我今日不应该约你出来的,否则你也不会受那么多罪,还差点被……”她说不下去了。
司徒晓笑着摇头,回握她,“青青,我不怪你,这种事没人可以预料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在哪里我都不在意。”
“阿晓……”司徒青青感动地看着他,“有你,是我之幸。”
“青青……”司徒晓触动。
两人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
……
“大人,我们抓到了两个自认是世女和皇子的人,依您看?”
“哦?可有凭证?”
“这是那女子的玉佩,请您过目。”
“我看看……这玉佩不俗,可见两人定然不是一般人。”
“所以大人,如果他们真的是……那我们该如何做?”
“不急,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之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是。”
——
“主子,您冷不冷?”水流春感受到一丝丝一缕缕寒意侵入阴冷的牢房。
江白头靠在墙壁上,听闻头歪了歪,眉梢一挑,“怎么,你要给我暖床吗?可惜现在,你过不来,我过不去。”
都这关头了,这人还这么不正经,众目睽睽下,他红了脸。崔秀明,安隐看了他一眼。
江母也是无语,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真是!”
“我说错了吗?”江白无辜地眨了眨眼,“我男人都在这儿了,就一栏之隔,我却只能看,不能吃,只能干看着,在这寒冷的夜里独自一人睡去,我多憋屈啊!”
这下,崔秀明和安隐的脸也红了。
在场所有人:“……”
乖乖,这女郎也太厉害了,这时候还不忘那事。不过,他们看了看崔秀明三个男子,眼神中透露着羡慕嫉妒恨,这人,还真是艳福不浅。
江母暗自摇头,这女儿,还是这么不着调,她和杨氏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半夜,黑沉沉的牢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江白头盖着外套,背对着睡着的众人吃东西,嘴里不停地咀嚼着,像个偷吃东西的小老鼠。
而现在,这个偷吃东西的小老鼠被人发现了。
“呃,你要吃吗?”江白尴尬地掰了一半糕点递给对面睁眼看着她的安隐。
安隐觉浅。因为在他还没嫁进江府之前,他的继父对他不好,经常虐待他,因此养成了他敏感的性格,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生怕有人要害他,十分没有安全感。
所以在听见细小的动静时,他醒了,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没想到会看见江白在吃东西。
“你要吃吗?”
他看着从狭窄的栏杆里伸出来的手,看了看,默默接过。
他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并未探寻为何江白身上会带着糕点。
安隐看着,江白不好意思再多吃,她随便抹了把嘴睡下了。
安隐待她闭上眼后同样合眼睡去。
——
“吃饭了!”
江白被惊醒,她猛地睁眼,刺眼的光线从天窗撒下来。
哦,又到吃猪食的时间了,她看了眼那沾着油渍的碗,没兴趣地撇开头,不巧和安隐对上。
这时,江母的声音传来,“小白啊,你要不吃些东西吧,饿了这么久身体怎么受得了?”她把碗端到江白面前。
江白看了眼那看上去就没洗过的碗,心里嫌弃,嘴上说,“娘,你多吃些吧,你都瘦了,女儿不饿。”
江母果然很感动,她再次把碗往前推了推,“女儿,娘知道你的孝心,但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还是你吃吧。”
“不,我不吃。娘,你吃。”
“女儿,你吃。”
“娘,你吃。”
“女儿你,唔,咕噜噜。”江母仰头被迫吞下那碗食物,原来是江白烦了这推三阻四,趁着江母说话之际,掰开她的嘴强行把食物灌进去。
旁人看的那是目瞪口呆。
“好了,”江白把碗放在一边,对瞪着她的江母说,“娘,既然你吃过了,就睡吧,保存体力,指不定后面有什么等着我们呢,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几顿饭了。”
她头一歪,刚醒又睡下了,心大的很。
江母:“……”
等牢房里安静下来,江白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见安隐正看着她这个方向,她竖起食指虚碰唇瓣,“嘘”。
安隐想到昨晚,抿唇点了一下脑袋。
昨晚的事除了他们二人,没人知道。
所以,这算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吗?
另一边。
土匪们抓到了一群肥羊,正大肆庆祝,喝酒吃肉,酣畅淋漓。
这饱暖思淫欲,她们想起了关在牢里那些水嫩嫩,娇滴滴的美人。
“来人,给我拉几个小美人过来给姐妹们尝尝鲜!”首座上的大当家怀里抱着一个柔弱男子气派地命令道。
“多谢大当家!”
“还是老大对我们最好,哈哈哈哈哈!”